重生之十福晉
扎伊勒提爾和托婭攔街狀告漠北活佛一事,自然是一石激起了千層浪。
先,抗議聲是一浪高過一浪,老十為了安撫民心,火命人在京城各大衙門前貼了安民告示,叫大家稍安勿躁,朝廷目前正在做詳細的調查取證,一定會按大清律例來妥善處理此事,并很強硬的表態,讓大家不要低估了朝廷維護法紀和尊嚴的決心,當然,因告示不是老十親自撰寫的,所以通篇都文縐縐的,火藥味并不是那么濃,但是這并不影響老百姓的自由揮,各大茶館里,涌現出了無數個狗頭軍師,紛紛就老十的決心進行了無數的預測,外加推理論證。
其次,朝廷大臣們一下也轉變了風向,目前雖然沒證據表明扎伊勒提爾和托婭所說是真的,但是同樣也沒證據表明扎伊勒提爾和托婭在撒謊,因此,大家在感情上就更愿意相信扎伊勒提爾和托婭所說屬實,所以,在紛紛要求老十派欽差去蒙古走一遭的同時,幾個大學士已經在敦促老十將駐守西北和東北的八旗軍營的警戒級別提高,兵部甚至已經打了報告,要求增加西北東北八旗兵丁的軍需物資,戶部這時也不怕露財了,在朝會上幾次三番的給老十報告,說庫房有余糧…
再其次,在京的蒙古人全慌了神了,他們倒想說扎伊勒提爾和托婭信口雌黃,但是,苦于他們都不是當事者,沒法出來當證人,只好天天朝理藩院跑,給人解釋,說他們已經給家里去信了,叫他們趕緊查實一下真實的情況,千萬別被蒙蔽了,然后又再度指天誓的表達了一番對朝廷的忠心,最后還趕著趟的輪番宴請理藩院官員,他們倒是想請九阿哥,但九阿哥卻病了,閉門謝客,當然了,禮物是不會拒絕的,因此九阿哥算是將前段時間的花費給全掙回來了,還略有盈余…
再再其次,各個蒙古族女眷也紛紛遞折子請見其木格,其木格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著接待了大家,對于大家代表娘家所表的忠心貌似也聽進去了,但卻沒說什么有意義的話。
就在此時,策棱和弘歷的第三道折子抵京了,老十一看,樂了,這兩人終于找到了一個正當的理由:大喇嘛勾結沙俄、意圖不軌,人證物證俱在,請老十同意在蒙古開個公審大會。
美中不足的是,弘歷沒提大喇嘛要害他,反而說的是他心思慎密,長了一雙火眼金睛,察覺了大喇嘛和達什敦多布的不對勁兒后,就毫不猶豫的果斷出手,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善于觀察、善于分析、并善于行動的三好少年。
但幸好,策棱大概是為了顯示他的客觀公正,在折子里只提了弘歷等人到他那之后的情況,對于弘歷自夸自吹的段落是只字未提。
于是,老十便叫來弘豐,讓他將弘歷的折子給改了,三胞胎啟蒙練字雖然都是拜在老十名下,但是后來卻是各走各的路了,所以弘豐和弘歷的字完全不一樣,不過,刻意模仿倒也能有分像,不過,老十找上弘豐,主要是讓弘豐按照弘歷的語氣將事情給圓好了,至于字體,老十倒不怎么在意,反正明日早朝他又不會讓群眾傳閱弘歷的折子,要傳也傳策棱的。
果然,第二天群臣激憤了,弘歷不靠譜,但策棱可是個穩妥的,策棱說的話應該沒錯有部分人還請老十查查送折子的人,是不遇到了蒙古兵的阻截,否則為什么策棱和弘歷的折子這么久才到?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覺得告狀人一進京,策棱的折子就到了,透著有幾分古怪,但在這種情況下,卻沒敢將心中的疑惑公之于眾。
形勢正在漸漸的朝有利于弘歷的方向展。
其木格略略松了口氣,如今和以前的歷史不一樣了,其木格也不知道這回會不會和蒙古打起來,不過雍正上臺后,貌似是繼續對蒙古用兵了的,所以才會造就出年羹堯這個西北王來,因此,為了以防萬其木格還是建議老十最好將大喇嘛弄進京來,如此一來,弘歷不也就得進京了,那么自然就離可能會起的硝煙遠了…
老十則沒點頭,說如今的要務是將大喇嘛勾結沙俄的罪狀收集齊全,目前策棱和弘歷都沒提交具體的物證,連口供都沒有,很是缺乏說服力。
其木格也就嘀咕了兩句,沒妄想讓枕頭風揮威力,畢竟朝堂上的事其木格玩不轉,反正,弘歷也是老十的兒子,既然老十都不是那么的擔心,想來問題應該不大。
因此,其木格便開始對托婭大肆施展大姑親切關懷了,要不是托婭和她夫婿唱這么一出,單憑策棱口說無憑的折子,朝臣們的反應肯定不會如現今這般激烈。
其木格正和拖婭、阿茹娜說得熱鬧,卻見一宮女過來說,進宮給德太妃請安的十四福晉求見。
阿茹娜一聽,就站了起來,招呼托婭去她的房間繼續聊。
其木格微微嘆了口氣,不知道阿茹娜最終會情歸何處…
等阿茹娜走了大約兩分鐘后,其木格才叫宮女請十四福晉進來,一見十四福晉,其木格就很是熱情的沖她笑了笑,雖然和十四福晉交情平平,但不看僧面看佛面,誰叫十四是老十的得力干將呢。
等十四福晉請完安后,其木格便給賜了座,以德太妃為切入點,開始話起了家常。
閑聊了差不多十多分鐘后,十四福晉開始支吾了起來,“皇后,我前天去了四哥府上…”
其木格微微側頭“喔”了一聲,道:“四哥四嫂還好吧?”
其木格猜不出十四福晉將要說什么,就算這兩人同時生病了,十四福晉完全有能力為他們請到好醫生,壓根不用專程來找自己。
十四福晉忙道:“四哥四嫂身子都挺好的,侄兒們也很聽話。”
其木格微微點點頭,沒出聲,等十四福晉說下文。
等了一會兒,只見十四福晉有點訕訕的說道:“四嫂說,一直得皇后娘娘照拂,心中很是慚愧,所以,所以,所以她想做身衣裳孝敬皇后娘娘,想請皇后娘娘賜件舊衣服照著裁剪…”
其木格楞住了,自己沒照拂過他們好不好?拍馬屁倒是做過福晉怎么想起這茬了?這嫂子給弟媳做衣服,貌似不合規矩吧?
見其木格微微皺起了眉頭,十四福晉心中不由一陣懊惱,十四福晉起初聽了四福晉的要求,可是直接拒絕了的,要知道,老四被抄家被貶為庶人可是謀害弘歷相關的,誰知道其木格會不會一聽到老四一家人就生氣,但是礙于四福晉不住的請托,只好說先問問十四親娘的意思,她今兒就是特意為此事進宮的。
德太妃聽后,也很詫異,默默的想了好一會兒,結果竟然叫十四福晉去給其木格,于是,十四福晉便來找其木格了,因為她的確沒其木格的尺寸…
可是,瞧其木格的反應,十四福晉不由暗暗責怪起德太妃,就算要走后宮路線為自己謀福利,也該緩幾年啊…
幸好,其木格的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了,失笑道:“原來是為這事,我還當什么大事呢,十四弟妹,你轉告四嫂,就說她的心意我心領了,如今她要g費時間的,就算了。”
十四福晉也沒多說,笑著應了。
在十四福晉走時,其木格本想讓十四福晉給四福晉帶點禮物去的,但一想,還是算了。
晚上,其木格一邊逗德兒,一邊將此事給老十說了。
老十皺皺眉頭,“四嫂做事一向挺穩妥的,怎么會突然糊涂了?她真想孝敬你,給你繡幅屏風什么的不就行了,干嘛要做衣裳?”
其木格無所謂道:“也許就是想示好而已。”
老十不置可否,其木格很快也將此時給忘到了腦后。
而蒙古這邊,因要等朝廷的指令,所以雖然十三到了,但大喇嘛公審大會也沒開成,不過,因有十三負責和趕來為大喇嘛等人壯聲勢的蒙古王公斡旋,策棱倒是輕松了不少。
弘歷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忙,所有證據都得趕出來啊,既費神又費腦子…
這天弘歷在盯著親兵炮制出了一件重要物證后,很興奮,一直興奮到了半夜,見實在睡不著,就索性出了帳篷看星星,不想卻遇到了滿腹心事的十三。
弘歷都瞧出十三有滿腹心事了,可見十三有多愁。
弘歷想了想,還是主動上前道:“十三叔,這么晚還沒睡,可是那些蒙古人又煩你了?”
正在沉思的十三被打斷了思緒,看了看弘歷,有些悵然道:“弘歷,你信命嗎?”
這段時間十三和蒙古人會了好幾次面,弘歷雖然只參加了兩三場,但卻還是見證了十三強的個人能力,弘歷私下認為,自己九伯沒準都比不過這個十三叔。
弘歷實在沒想到,這樣能干的十三叔竟然會為這等虛無縹緲的事愁,當下笑道:“好命就信,歹命就不信。”
十三探究道:“為什么?”
弘歷笑道:“這些東西誰都說不準,那就圖個高興唄,想那么多干嘛,如果有人說我命不好,我若信了,那得多郁悶啊,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