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眼看巴音圖和幾個喇嘛就要打起來,烏提茲已經在做熱身運動了,拖婭手心全是汗,推了推扎伊勒提爾,小聲道:“快去幫忙啊。”說完就打算悄悄跑出去搬救兵。
達什敦多布和突兀兒都沒說話,靜靜的在那站著,仿似娜仁吉娜和他們沒任何關系,不過,兩人的眼睛都盯著弘歷。
弘歷掃了眼大喇嘛,大喇嘛的座下弟子只留了一個守在身邊,此時若挾持大喇嘛,弘歷頗有自信,肯定會手到擒來,但是,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弘歷腦海里閃了一下而已,弘歷雖然莽膽大,但并不是沒腦子,真的挾持大喇嘛,自己就算脫好幾層皮,漠北蒙古說不準都不依,弘歷可沒興趣讓老十和自己都受罪。
因此,弘歷對此行動不能實施深表遺憾后,立馬就轉移了目標,說時遲那時快,突兀兒只覺眼前一花,脖子上就嘗到了冰涼的味道。
“四皇子,你這是干什么?”發此話的不是突兀兒,而是突兀兒的爹,達什敦多布。
達什敦多布此言一出,大家的吸引力全被吸引到拿匕首指著突兀兒脖子的弘歷身上,大喇嘛的弟子們也收回了伸向巴音圖和娜仁吉娜的手,再瞄了弘歷后,又扭頭看向大喇嘛。
大喇嘛波瀾不驚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詫異。
拖婭見狀,更是加快悄悄的向大帳門口溜去。
扎伊勒提爾則趕緊朝弘歷身邊跑,烏提茲也打算棄了娜仁吉娜,朝弘歷靠攏。
卻聽弘歷對扎伊勒提爾道:“還請表姐夫去護著娜仁吉娜,我打小就開始練武,并不是酒囊飯袋,表姐夫不必擔心。”
于是,烏提茲邁出去的腿又縮了回來,扎伊勒提爾只好被迫加入巴音圖的陣營,在這種情況下,扎伊勒提爾若還呆呆的站著,只動口不動手,那只能是里外不是人。
“四皇子,你什么意思?”突兀兒終于出聲了,突兀兒倒不是給嚇傻了,而是因為弘歷比他矮多了,因此,他如今是大幅度的后仰著脖子,下榻著腰,撇著腿,那姿勢說有多難受就有多受。
達什敦多布也怒道:“四皇子,還請自重”
弘歷扯了個笑臉,道:“王爺,你這就不對了吧,娜仁吉娜是你兒媳fù,大喇嘛要她陪睡,你雙手贊成,大喇嘛要她去庫倫,你也贊成,喔,關于這一點我還沒問,這條不算,但是,大喇嘛要割娜仁吉娜的舌頭,你也贊成,這可是假不了,對吧?怎么小爺剛拿匕首抵你兒子的脖子,你就開始嚷嚷了?合著在你眼里,大喇嘛才是主子,小爺我什么都不是?”
說到這,弘歷笑了兩聲,道:“小爺倒還真想請王爺一起到御前去評評禮呢…”
達什敦多布氣憤道:“四皇子,你少在那強詞奪理,事情能一樣嘛?你無端…”
“別動,這匕首可是我九伯費心給我淘換來的,可是真正的削鐵如泥,你還是別亂動脖子的好。”弘歷打斷了達什敦多布的話,正兒八經的威脅起了想自救的突兀兒。
然后,弘歷又才對達什敦多布道:“剛說到哪兒了,喔,對了,王爺剛說我無端,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爺我干嘛無端想拿突兀兒的脖子試刀啊?凡事都有理由不是,王爺,你可不能冤枉我。”
說完,弘歷頓了頓,方接著道:“王爺,大喇嘛要娜仁吉娜陪睡是什么理由啊?”
達什敦多布道:“那是大喇嘛賜福給我們部落,四皇子休得出言污蔑。”
弘歷癟癟嘴,沖沒來得及閉眼念經的大喇嘛道:“正好大喇嘛也在,小爺我可是糊涂了,按說既然是賜福,怎么結果卻g得王爺你家宅不寧呢,好端端的大孫子也沒了,兒媳fù也將婆家給怨恨上了,大喇嘛,你該不是瞧賽因諾顏部不順眼,故意害他們的吧?”
大喇嘛閉上眼,繼續數佛珠,留守的那名弟子沖執行命令的喇嘛們微微頷首,巴音圖等人立馬感到了壓力,巴音圖忙叫道:“你們再靠近,可休怪我不客氣了。”
弘歷則微微一使勁,突兀兒脖子上立馬就出了一道血跡,弘歷冷笑道:“王爺,這些喇嘛能不能得手可是兩說,但你兒子卻是實打實的跑不掉的,你可想好了”
達什敦多布忙道:“請大喇嘛寬限點時間,容我和四皇子辨明道理,免得屆時打起官司,四皇子信口雌黃。”
達什敦多布的請求很快就獲得了批準,見巴音圖等人的壓力減了,弘歷也將匕首離突兀兒的脖子稍微遠了一點點。
達什敦多布恨恨道:“四皇子,大喇嘛所做一切皆是為賜福,造成今日之后果,全因娜仁吉娜褻瀆大喇嘛之緣故,對此,四皇子不必再多說,本王想知道的是,四皇子無端想用匕首要突兀兒的性命,到底是何道理?”
弘歷眼睛一轉,“小爺這么做也是給賽因諾顏部賜福啊…”
達什敦多布氣結,“四皇子,你若再胡攪蠻纏,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弘歷詫異道:“小爺巴巴的給你部落祈福,你不謝我,卻要對我不客氣,怎么,小爺在你眼里就能真的這么好欺負?”
達什敦多布氣道:“大喇嘛乃太上皇御賜的圖和圖,修為無人能及,不知四皇子的法號為何?”
弘歷吧唧了一下嘴巴,“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爺是信上帝的,在大清,所有傳教士全得聽小爺的,小爺還被我皇額娘親口贊為大清第一神父呢”
弘歷本想將老十搬出來的,但為了避免日后落個捏造圣諭的罪名,便選擇了其木格,并且還特意強調了“親口贊”,表示沒什么實物證據留下,事情的真偽全憑其木格說了算,所以啊,誰說弘歷腦子不夠用的…
弘歷說完后,還煞有其事的來了句西班牙語,以顯示自己的高深。
可惜,鼻子都給氣歪了的達什敦多布才分不清弘歷說的是西班牙語還是漢語,吹胡子瞪眼睛的道:“四皇子,我們草原可不信你那個什么鬼上帝”
弘歷嘖嘖道:“先前的孝莊皇太后可就信的這個上帝呢,王爺,神佛之事誰都說不清,我勸你還是慎言,你不怕遭報應,但總得為賽因諾顏部著想不是?”
達什敦多布氣得瞪著弘歷,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時大喇嘛出聲了,“四皇子,上帝賜福需要人的血嘛?既然如此,這樣的上帝不信也罷。”
大喇嘛比達什敦多布厲害,一下就問到點子上。
弘歷咳嗽了一聲,道:“怪我沒說清楚,大喇嘛有所不知,這個緣由嘛,說來就話長了,本來呢,上帝是不嗜血的,但是,誰叫突兀兒沒點人性,兒子還沒出生就給害死了,他不說話也就算了,竟然還想害孩子的母親,上帝看不過眼了,所以呢,要懲戒了他之后,才會賜福給賽因諾顏部,這個步驟不能省。”
大喇嘛冷哼了一聲,“一派胡言”
弘歷笑道:“大喇嘛此言差矣,要不咱們倆找個說書先生將你賜福的方式以及小爺我賜福的方式說給老百姓聽聽,當然了,得隱去咱們的名諱,看看在老百姓眼中,到底誰在一派胡言,誰是神棍”
大喇嘛道:“四皇子,年輕是好事,但氣也別太盛了。”說完便看向達什敦多布。
達什敦多布有些失措,但猶豫了片刻就道:“突兀兒,你放心,阿布就是豁出身家性命也一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弘歷聽得心中更驚,到底是達什敦多布本來就是冷血無情的人,還是大喇嘛的影響真的有這么大,或者大喇嘛承諾轉世靈童誕生在賽因諾顏部?
于是,弘歷略一思索便將突兀兒給放開了,后仰幅度很大的突兀兒的背部便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而弘歷則一邊跑到巴音圖附近,一邊道:“既然王爺如此不識好歹,小爺又何必費心為你部落祈福呢,上帝啊,你想怎么懲罰這幫家伙就怎么懲罰吧,我不怪你。”
沒人為弘歷無厘頭的言語發笑,因為巴音圖他們已經打了起來,弘歷急忙加入戰團,就如弘歷不敢明著要突兀兒的命一樣,喇嘛們也不敢明著和弘歷打,所以巴音圖他們雖然人少,但因有弘歷在那四處出擊,所以喇嘛們沒占到一點便宜。
群架剛開打沒多久,寶力德就來了,一見這情況,一邊揮手幫忙,一幫叫道:“四阿哥”
弘歷正嘀咕呢,心想都這時節了,還打什么招呼啊,卻見自己的一大幫侍衛全沖了進來。
原來拖婭出賬后命令完自己婆家娘家和娜仁吉娜的人準備支援后,就跑去找了寶力德,寶力德一聽,覺得只有弘歷的侍衛靠近大帳才不容易引起賽因諾顏部的警惕,誰會想到皇子會和他們的王爺打起來啊…所以,寶力德便叫拖婭改傳命令,叫大家在外圍準備支援,然后就去找了弘歷的護衛小分隊,好在寶力德會蹦幾個漢語單詞,再加上手勢比劃,在營帳休息的侍衛很快就懂了寶力德的意思,趕緊集合起來,至于弘歷大舅派給弘歷的護衛就好辦多了,人家懂蒙古語啊。
然后,寶力德便和大家約定好暗號,“四阿哥”表示緊急,趕緊沖進去救人,“王爺”表示稍安勿躁,別輕舉妄動。
一切準備就緒后,寶力德便帶著弘歷滿蒙漢三族侍衛來到了大帳外,在弘歷身邊值班的侍衛一見,自然向大部隊靠攏。
因此,寶力德話音剛落,大帳內便涌進了四五十人,要知道光阿巴亥就給弘歷派了20個侍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