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九阿哥風光娶回側福晉時。一道斥責的圣旨也發向了安居島。
康熙解決了選秀難題,終于空出手來關心不怎么重要的洋務事宜了。
在旨意中,康熙嚴厲批判了老十與西班牙人結盟的意愿,勒令老十不準參與洋人糾紛,嚴格保持中立,大清水師既然已經到了呂宋,打探個馬六甲海峽能有多困難?就因為想走捷徑,便傻乎乎的給人當槍使?愚不可及!最后還叫老十將戰國策再從頭到尾仔細讀一遍。
老十接到旨意后,有些生氣,不過,并不是氣康熙,而是氣自己。的確,在當前形勢下,大清作為一支新興的力量陡然出現在南洋一帶,即使大清對占領南洋不感興趣,但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打破了當地的勢力均衡,大清倒向任何一方,對另一方都不是好消息。
因此,最佳的辦法就是態度曖昧,四處逢源。而不是倉促的選擇陣營。
看來康熙的確比老十英明了許多了,老十頭次陳懇的寫了份檢查,沒一絲怨尤。
其木格知道后,很是不好意思,若不是自己在老十耳邊進獻讒言,老十沒準不會力促與西班牙建立戰略合作伙伴關系,看來女人真的不能干政,武則天這種牛人除外。
老十都寫檢查了,其木格自然也得做做樣子,低眉順眼的承認自己目光短淺,還保證以后再也不胡亂發言了。
老十好笑道:“別往你臉上貼金,關你什么事?”
其木格本以為自己差點就成了紅顏禍水,正忐忑著呢,聽老十這么一譏諷,滿腔的歉意頓時煙消云散,也懶得去承擔錯誤了,怏怏的塞了塊糕點,“怎么給西班牙人回話?”
老十笑道:“拖著唄,給點希望,但又不說死。”
其木格看了看老十,故作深沉的道:“看來皇阿瑪很快就會將爺調回京去了…”
老十錯愕道:“為什么?”
其木格笑著搖搖頭,“皇阿瑪的意思,我也算是明白了,就是要咱們在洋人中間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可沖爺的性子,能成事嗎?不結盟好辦。可沒準不到一年功夫,爺就將洋人全得罪遍了,皇阿瑪會放心將你留在這?”
老十翻了個白眼,“選秀完了,你又得瑟了是吧?”
其木格猖狂的點點頭,“那是,我都夾著尾巴做人好幾個月了,總算熬出頭了,幸福的日子得多多珍惜啊!”
老十提醒道:“選秀可是三年一選呢。”
其木格笑道:“我很務實的,三年后的事,三年后再說。”
老十癟癟嘴,“行,爺記住你了,三年后你給爺等著。”
其木格瞇起眼睛,威脅道:“三年后你想怎么的?”
老十笑道:“爺讓皇阿瑪給弘暄指個惡媳婦,天天給你添堵!”
其木格笑著朝老十嘴里塞了塊點心,“有你這么惡毒的爹嘛?再說了,三年后,弘暄才14歲…”說到這,其木格住嘴了,老十14歲時。嫣紅海棠可都跟了他了,大將軍王15歲就當爹了,三年后給弘暄指媳婦是完全有可能的,何況今年有十多位蒙古秀女因年紀小只記了名…
楞了楞后,其木格便和老十打起了商量,“爺,要不咱們就說請高僧給弘暄算過命了,他不宜早娶…”
老十很不理解的說道:“為什么?弘暄早娶媳婦,咱們也好早抱孫子啊!”
其木格咬牙道:“我才多大年紀,就抱孫子?”
老十很不客氣道:“你以為你還年芳二八?”
其木格恨得牙癢癢,在后世,自己這年紀的女星,那可是一口一口“我們女孩子”的!怎么到了老十這,除了豆腐渣,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老十見其木格吃了癟,很是得意的大笑著,差點給嗆著。
其木格氣呼呼的大口吃了塊點心,道:“別笑了,說正事。”
老十憋住笑,點點頭,“你說,爺聽著呢。”
其木格道:“昨兒弘歷問我,為什么洋人的船是尖底的?”
雖然其木格一直在誘導厥兒喜歡老十給他取的名字,但這小家伙,見其他人都用上了康熙定的大名,在攀比心理下,驟然放棄了他曾經依依不舍的中名,還告訴其木格:“歷字比厥字簡單多了。”
其木格提醒道:“還有弘字呢…”
小家伙振振有詞,“哥哥的名字里都有弘字。看多了,我也就會認了,不費事。”
自此,其木格也就不再做無用功,無奈接受了弘歷的名字,幾十年后改名的事,留待以后再說吧。
老十道:“他們又去碼頭了?給他說,咱們的船也有尖底的。”
其木格笑道:“昨兒有馬尼拉的商船過來,幫西班牙總督給克里蒂絲帶了些東西,一幫孩子都去碼頭了。”
老十喔了聲,覺得不對,“咱們府里的船可是從洋人手里買的,弘歷早見過啊。”
其木格繼續解釋道:“正巧那天有艘去日本的南洋商船在碼頭靠岸,幾個孩子頭次見著咱們這邊的海船,覺得形狀不一樣,就跑過去仔細看了看。”
老十不以為然,“那有什么,洋人和咱們還長的不一樣呢。”
其木格噌怪道:“我說怎么弘暄和安安以前沒認識到這點,合著全象你這個阿瑪,理所當然認為洋人的東西就該和咱們不一樣,也不知道問問為什么,還是弘歷象我,知道開動腦筋。”
老十坐直了身子。“不,等等,你不是說弘歷象爺嘛?”
其木格理直氣壯道:“可他這點象我。”
老十笑問道:“那這么多年,怎么也沒見你提這檔事啊?”
其木格心想,我心系全家安危,有閑功夫管這些事嗎?于是,瞪了老十一眼,道:“爺,咱們的海船在性能上確實不如洋人,九哥不是想在南洋種煙草嘛?這東西以后還得賣給洋人,這船要差了。去西洋可就得全仰仗洋人了,被人牽著鼻子走不說,還得少賺不少銀子。”
老十點點頭,“所以呢?”
其木格道:“所以啊,我想在好好的安居島建一個船塢廠,請些洋人的工匠,咱們融合兩邊的優勢,造個無敵大帆船出來,你看怎么樣?”
老十無所謂,“這些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其木格忙笑著點頭,對老十的信任表示由衷的開心,不想,老十過了一會兒,卻問道:“其木格,這開銷不小吧?咱們每年還得給九哥一萬二呢。”
老十早就給九阿哥去信了,詢問為什么要每年都得給一萬二,得給多少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結果換來的卻是三個字:“少廢話!”
老十便識趣的沒再問,只叫徐公公悄悄打聽,至今還沒結果,但是,老十可不是賴賬的主兒,將這長期欠款牢牢記著,還不時提醒提醒其木格,家里有債務,得精打細算過日子了。
其木格笑道:“爺,你可別以為船塢廠只進不出,等船建好了,開出去一轉悠,沒準朝咱們買船的人得從安居島排隊排到前山寨。”
老十一聽,原來不光給自己造船,還能拿來賣,是個賺錢的買賣,于是,腦袋一轉。心想,不應該拉下九哥,九哥如今可能缺銀子了,想都能想得到八哥那邊的開銷有多大,否則的話,依照九哥的性子,花錢幫自己辦了事,是萬不會讓自己掏錢出來給他的。
于是乎,老十便提議,讓九阿哥當大股東。
其木格有些顧慮,畢竟這洋人好不好請,有沒有市場完全都是未知數。
但老十卻對其木格很有信心,“咱家的鐘表作坊如今不就比洋人厲害嘛,沒事,肯定賺錢,就這么說了,讓九哥賺大頭。”
為了表示對九阿哥在選秀期間所做的努力表示感謝,老十不容其木格多說,遂興致勃勃的寫信去了。
老十有些自作聰明,擔心九阿哥認為是送銀子給他,便寫信說借錢,拿船塢廠的股份抵押,不想,卻叫九阿哥以頭撞桌,連撞了好多天。
其實,這也怪十四。
選秀期間,十四一直躲在西山火器營閉門不出,仿似外間的紛紛擾擾皆與他無關,十四福晉欣喜之余還是故作賢惠的請德妃給十四挑兩能生養的,得了德妃的贊,卻被十四隔空罵了聲“蠢貨。”
選秀結束后沒多久,十四便回京再次當了兩回新郎官,然后也沒去其他兄弟府上喝喜酒,又急沖沖的奔赴西山火器營,一直待到老十的書信漂洋過海的抵達十四手中。
老十在信里主要是告訴十四,他要的大炮已經到手,沒多久就會進京了,也簡單的就十四對阿茹娜的關心表示了感謝,但并沒提是否會邀請阿茹娜度假。
十四接到信后,第二天就回京找到九阿哥,不為別的,借銀子。
九阿哥好心勸十四,這么下去,不是個事,還是上折子要經費是正經。
十四點頭表示知曉,說是已經給康熙上了折子,但還沒批下來,“九哥,你也知道,改良大炮一直沒進展,朝里的人早在抨擊我了,皇阿瑪也不好爽快的給我銀子。”
九阿哥也隱約知道點十四身上的壓力,聽十四如此說,便爽快的點頭準備答應。
不想十四又接著說:“別的都還好說,十哥在呂宋買到了大炮,這筆款項可得早早給他…”
九阿哥不樂意了,“你十哥又不是小氣的人,你先欠著你十哥就是。”九阿哥其實有些想不通,為什么老十的錢不能欠,自己的錢就可以隨便拖著?論交情,十四與老十也不差啊。
十四搖搖頭,“十哥一家都在安居島,開銷不少,又在奶粉子上耗了不少錢,手頭也不寬裕。”
九阿哥心想,手頭不寬裕,安居島每個窗戶全是玻璃,這叫手頭不寬裕?
于是,九阿哥便告訴十四,老十手里有錢,叫十四別急給老十付款。
孰料十四卻道:“到處欠錢象個什么樣,就欠九哥一人就是,這樣也好記。”
其實十四是不想某天其木格給阿茹娜說漏了嘴,破壞自己的形象,否則欠誰不是欠啊?
于是,十四便美滋滋的從被哽的無語的九阿哥手中接過銀票,轉身叫人送給了老十在京的管家徐公公,留下一臉悲催的九阿哥。
十四借錢沒兩天,老十的信便到了,九阿哥再一聯想到康熙讓他撥五萬兩銀子的輕松勁兒,九阿哥頭次后悔,沒事掙那么多銀子干嘛,專給人打秋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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