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雖然九阿哥覺得洋人每年帶白花花的銀子來大清。是大大的不妥,但并沒有立即就開展工作,人既然已經到了呂宋了,也不在乎多耽擱一天。
因此,九阿哥還是該干嘛干嘛,休整片刻后便精神抖擻的到老十的蝸居赴宴。
蝸居是九阿哥的形容,無他,人手太多,院子雖勉強裝下了,卻顯得有些擁擠,最關鍵的是,連九阿哥和弘政的客房都空不出來,害得九阿哥爺倆還得在軍營里落腳,這讓九阿哥很是不能接受,倒不是認為住軍營委屈了自己,而是痛心老十的住宿條件。
當然了,老十給解釋了,橫豎都要搬去安居島了,便沒再瞎折騰。
但老十其實還是挺折騰的,按說九阿哥到了,一起與大清駐呂宋高級官兵給九阿哥接風就得了。可老十偏不,非要拉九阿哥到自己蝸居吃午飯,盛大的軍營接風宴順延到晚上。
老十很體貼啊:“九哥,知道你路上辛苦,先在我那吃點暖胃的,晚上再慢慢應酬。”
九阿哥對老十的關心很是受用,于是便帶著禮物高高興興的跟著老十走了,連其木格迎出來的時候都還破天荒的覺得這蒙古福晉好像水靈了些…
發完禮物后,九阿哥便美滋滋的跟著老十上了桌子。
不過,一看菜色,九阿哥便有些頭大,宴會上幾乎是清一色的海鮮。
不等九阿哥問話,老十忙就解釋了,說是其木格擔心九阿哥照舊暈船,所以吩咐廚房準備清淡的飲食,按說廚房的事老十是從不過問的,但因為來的是九阿哥,老十便上了心,對著其木格念叨了好幾天,說自家廚子做的清淡東西特難吃。任由其木格怎么解釋,無肉不歡的老十對著其木格擬定的菜單就是一陣猛搖頭。
無奈,其木格便叫人借用了廣東潘家的隨身廚子,吩咐他準備一桌清淡食品,但廚房也備好了各種家禽食材,只要九阿哥說一句不喜歡,老十家的廚子立馬上工,耽擱不了吃食。
老十這才作罷。“九哥,潘家的廚子做的粥不錯,弘暄嘗過后回來夸過口,所以其木格就派人將他借了過來,吩咐他做了幾個菜,我嘗了嘗,還行,但他也就海鮮做得不錯,你先嘗嘗,不合胃口,我就叫廚房換。”
雖然老十有啰嗦,但九阿哥卻一點也不覺得煩,小口的喝了口粥,又嘗了一筷子魚,點點頭,“這廚子的確有幾分手藝,不用換了。”
老十呵呵笑道:“行,九哥說好就好。”然后親自給九阿哥倒了一杯,是的,九阿哥定睛看了看,的確。疑惑的看著老十,揚了揚眉,道“這也是十弟妹叫備下的?”
老十開開心心的解釋著:“其木格擔心九哥腸胃不舒坦,勸我別拉著你喝酒,這不,專門備的,是阿巴亥的奶粉子兌的,這里的羊騷味太大,產的奶,誰都不樂意喝,那三個小的,灌都灌不進去,其木格嘗了嘗后,也給吐了,幸虧帶了奶粉子。”
不過,九阿哥還是很給面子的嘗了嘗,然后便再也不碰了,對老十道:“喝湯,喝湯,這湯不錯,味道夠鮮。”
老十一見九阿哥,全身的神經細胞就不怎么思考了,因此,壓根就沒覺察到九阿哥的小心眼。反而附和道:“九哥,這廚子手藝的確還不錯,廣東的商人身家就是雄厚,而且都會享受,據下面的人說,沒幾天功夫,他們住的帳篷里全塞得滿滿當當的了。”
九阿哥好笑道:“你別在這丟人了,說得你象沒見過世面似的,要說有錢,那還得江浙一代,尤其是鹽商,廣東商人…”九阿哥說到這搖了搖腦袋,“沒法比。”
老十擺擺頭,“江浙我沒去過,不知道,反正這些人身家都不薄,他們送的禮,我估摸著每家差不多都值一兩千銀子,”說到此,還小聲的湊到九阿哥跟前,道:“而且還是事后補上的,加上先前的,起碼這個數。”老十伸了個巴掌出來。比了比。
原來廣東商人當眾獻上禮物時,猜測明著獻上的禮物,老十可能捂不熱就得換手,因此都留了一手,私下又悄悄的賄賂了老十一把,一來不想讓老十給他們烙下“沒有眼色”的烙印,二來也想探知朝廷的準確動向。
九阿哥聽后,有些不解,商人都不喜歡露富,就是江浙一帶的鹽商,拿個五千兩也得墨跡半天。生怕成了大家慣宰的肥羊,廣東商人還真是奇特啊,若廣東商人一貫就是這種耀眼的作風,滿丕那狗奴才真不知道給弘皙斂了多少橫財!
由此,九阿哥更恨滿丕了,咬牙道:“滿丕那狗殺才!不知昧了多少銀子!”
一提及滿丕,老十自然是同仇敵愾,告訴九阿哥,絕不能輕饒了叛徒,還提醒九阿哥對手下的門人得好好梳理一遍。
然后,老十便想起了弘蟑,很是不好意思的問了問弘蟑的胳膊,九阿哥橫了老十一眼,“叫我怎么說你才好,我一不在京,你去個我府上都能惹出事來?”
老十有些怏怏的,“我哪兒知道啊。”
于是,兩兄弟的談話便開始圍繞京里的局勢慢慢展開,京里嘛,事情自然是又多又復雜,加上九阿哥和老十最近好長一段時間都不在京里,消息掌握的便不怎么全面,兩人光核實相關信息都花了不少功夫,因此,這意見還沒交換完,太陽已經西斜了。
兩人只好中場休息,出門到軍營赴宴。
剛一出房門,九阿哥眼睛就瞪大了,指著院墻大驚小怪的對老十道:“十弟,快,快叫人…”然后突然又捂住了老十的嘴巴,“你別叫一給嚇著了…”
論力氣,九阿哥自然不是老十的對手,老十的嘴巴很快就解放了出來,滿不在乎道:“沒事,兩邊墻根下都有人守著呢。”
九阿哥這才仔細瞅了瞅。果然,墻下一字排開站了五個護院,太靠近墻了,不怎么惹人注意。
三胞胎中的一個正騎在墻上,左晃右晃的,看著挺嚇人的。
九阿哥瞪了老十一眼,快步走出院子,站在院外的空地上一看,果然,一個小人已經安全的站在墻根下了,還有一個正如壁虎般貼著墻朝下滑。
外墻下除了五個護院外,還站著弘暄、弘政和安安…
九阿哥想發火,但又怕嚇著了腳還沒著地的兩小孩,只好咬牙怒視老十。
老十卻扯著嗓子吼道:“還在墻上坐著干嘛,趕緊下來,給九伯見禮。”
九阿哥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十,又不可思議的看著動作明顯加快的小壁虎,以及迅速翻身朝下梭的騎墻者,看來在任何環境下,孩子們都習慣了老十的大嗓門…
要說老十家的孩子沒教養吧,可三胞胎還楞是等人齊了,才一起沖過來,很有團隊精神,而且行完禮后,都異口同聲的再次感謝九阿哥給他們帶的禮物,有禮貌極了,讓九阿哥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能拿眼瞪著弘政,以眼神警告,敢翻墻試試?!然后對老十小聲道:“十弟,這成什么樣子?”
老十道:“沒事,這四周都戒嚴了的,沒其他閑雜人等。”
九阿哥氣急,“沒旁人看熱鬧,就能隨便翻墻了?”
老十笑道:“九哥,起初這三個小子圍著這堵墻折騰了十幾天,什么法子都想了,我還真沒料到,他們有一天真爬了上去,這爬上去了吧,卻下不來了,不過,這下倒沒費多少時間,見人做了示范后,過了兩三天,三個家伙身手都練利索了。”
九阿哥瞧了瞧已經開始圍著自己這群人跑著繞圈子的三胞胎,心想,不僅身手利索,這精力也不錯,老十總算有了像他的兒子了,而且還一來就三…
九阿哥還沒比較完,就聽老十,道:“九哥,弘暄去試了一下,你猜怎么著?第一次也沒爬上去,后來勉強爬上了墻,下來的那姿勢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你別看他現在每天都得在軍營里操練半天,但論翻墻的功夫,還是不及這三個小的。”
九阿哥不想和老十在光天化日之下討論翻墻的問題,便道:“宴會眼看就要遲了,咱們邊走邊說吧。”
三胞胎瞧見了,忙跟了上來,七嘴八舌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還有一個干脆對九阿哥道:“九伯,我是聿兒,保證聽話,帶我去吧。”
這次不用九阿哥拿眼瞪老十,就有人發話了,但發話的人卻不是老十,而是安安,“阿瑪和九伯要去辦正事,別去打擾,哥哥姐姐帶你們玩去。”
修兒道:“哥哥不去?姐姐也不去?”
弘暄忙接話道:“我們都不去,走,咱們去玩別的。”
厥兒立即大叫道:“去捉魚!”
九阿哥聽不下去了,這還是皇孫嘛,完完全全的野孩子嘛!
不想,聿兒卻接著道:“嗯,捉了魚給九伯吃!”
修兒忙道:“還有弘政哥哥。”
九阿哥有些能體會康熙的憋悶了,明明都是好孩子,怎么卻叫老十養成這樣了!
半路上,九阿哥嚴厲批評了老十,不想老十卻道:“我是覺得吧,孩子小,學什么都快,而且最喜歡學大人,其實是件好事。”
九阿哥沒理會老十的感嘆,追問道:“他們跟誰學的翻墻?”
老十臉色很正常,道:“這誰知道啊,總之是見有人翻墻后,便有樣學樣了。”
老十頓了頓,方輕聲道:“九哥,我是想說,這要鏟除天地會其實可以從小孩子入手。”
九阿哥明白了老十的意思,想了想,道:“這倒是個法子,雖然時間長些,但卻能一勞永逸,給皇阿瑪上折子吧,請朝廷多派些先生過來。”
老十沒做聲。
九阿哥只奇怪了一秒,便反應過來了,除非康熙同意老十世代居住在安居島,否則朝廷對南洋的影響力越大,老十的生存空間就越狹小;但天地會一日不根除,不說什么朝廷大義,老十在安居島也住不踏實。
看著有那么點受煎熬的老十,九阿哥突然覺得,也許老十是可能改變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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