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雖然大部分參會人員過分積極了些。但老十和弘暄也沒手忙腳亂,位高就是好啊,手忙腳亂的事全交給士兵了。
不過,承擔了這一額外任務的士兵也沒怎么忙亂,如今的清兵還沒腐爛似泥土,僅一個小分隊在一個時辰內便支起了100頂帳篷,而且還放進了策劃書所要求的擺設。
邀請的對象雖然是商人,但身邊的仆從、保鏢也不少,總不能叫這幫人晚上坐在沙灘上數星星,因此,劉管帶也沒叫人點人數,直接搭了個整數,不過,除了那30個正主兒,其他的普通帳篷房里就只放了氈子和被褥,再無其他物件,當然,那30個商務帳篷里也就多了一個條機,一個躺椅。
本來還應該有茶壺的,但其木格當時立排眾議,非要來個訂制。叫嚷著要在茶壺茶杯上印上“大清暨西洋各國外貿懇談會紀念”這一長串的字符,說是給后世史學家留點證據,這個低俗的主意自然遭到了弘暄和安安的拼死反對,后來官司打到了老十面前,老十稍稍左右為難了一下,便站在了其木格一邊,對安安道:“你額娘那么小氣的人這次出了這么多銀子,還不知道怎么心疼呢,就順順她意吧。”當然對弘暄則是沒好氣道:“誰讓你舍不得自己出銀子的?不知道拿人手短?!”
不過,其木格也沒得意多久,老十將其木格擬定的紀念詞改成了“大清暨各西洋番國海運懇談會紀念”,夜郎的尾巴華麗麗的又露了出來。
其木格一看,連忙表示,“算了,還是依安安的吧,別印這些亂七八糟的了。”本來老十該被史學家稱贊為大清主動與世界交流的第一人,結果卻成了讓后世的史學家拿著這杯子做實了老十坐井觀天,其木格自然不樂意,夫妻可是一體的,老十目光短淺,那不是其木格這一現代人也鼠目寸光…
但老十卻以為其木格是假意推脫,斬釘截鐵的拍板表示,這事就這么定了,不用再議,還幫其木格出謀劃策,“要不要印滿文?”氣得其木格無語問天,只好死馬當活馬醫。要求老十將“番”字去掉,結果不出所料,老十牛氣逼天的再次將大清的國力夸了一遍,說了小一刻鐘,一點也不覺得累…
其木格施展了各種手段,軟的硬的全用上了,老十就是不改口,還喜滋滋的打算親筆題詞,要作坊按他的筆跡印,氣得其木格直跺腳,讓康熙題詞該多好,沒準后世的史學家還會認為老十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智者,只是翻不出康熙這個封建大家長的手心而已…
于是,其木格為了挽回老十的名聲再次做了一番努力,不想,老十還是不領情,倒不是說時間不夠,而是認為這等小事,請康熙題詞,那簡直是對康熙同志的莫大侮辱…
老十不樂意侮辱康熙,但其木格愿意啊。于是,再給老十燉了一鍋豬蹄、又給老十來了個全身按摩后,再次小心翼翼的提及了此事,表示還康熙的意見比較好,不想還是遭到了老十的斷然拒絕,其木格郁悶極了,怎么自己的各種方法老十全免疫了呢?危險啊…
與老十死后的虛名相比,其木格更看重活著的生活,于是開始認真反思了,不想,其木格動腦動得有點過,半夜還爬起來對著月亮托腮思考,婚姻保鮮法沒想到,卻給涼了胃,早上還沒吃飯,便捂著嘴吐了…
老十不僅沒急,反而樂了,以為其木格又有了,一邊樂呵呵的親自伺候其木格喝水,囑咐她別亂動,一邊叫人去請太醫,因老十一家暫住的院子不大,康熙給弘暄派的太醫目前暫住在軍營,于是,太醫來得便沒那么及時,聰明的其木格,分秒必爭,抓住機會,虛弱的再次給老十進言。果然,以為即將再多個人喊他爹的老十立即點頭應允。
于是,太醫到的時候,便見老十在桌子上奮筆疾書…
雖然太醫的診斷讓老十空歡喜一場,但那封信卻還是叫弘暄用信鴿給康熙寄了過去,老十還特意給康熙解釋了一番,說這事主要是弘暄負責,自己只是宏觀調控一下,偶爾給點意見,所以這次動用信鴿沒有抗旨,為的可是弘暄的事…
老十若能猜透康熙的想法,那也就不是老十了,親愛的康熙大帝不僅同意親自題詞,還著令內務府趕制這批茶具,引來各方驚詫不已的反響,只有其木格,睡著了都給樂醒了…
倒不是其木格心里陰暗,非要讓康熙來給老十背黑鍋,而是康熙本來就該負領導責任,大清的國策是他制定的,老十是他教育的,他不負責誰負!
遂了其木格的心后,接下來的問題便是。這批茶杯交貨的時間便有些緊張了,因此每座帳篷里便少了茶壺茶杯…
本來下面的人還想到處去湊30套的,但弘暄制止了,“如今哪找一模一樣的30套茶具去,四處拼湊的叫人瞧了也不成樣子,他們在船上自然要喝茶的,就當咱們不管這個就是了。”
于是,一大群人在鎮子、村落逛了一圈,甚至還遠眺了一番軍營后,回到碼頭一看,平地拔起了一座座帳篷。大伙心中的欣慰就別提了,強忍著倦意等大會工作人員分好房間后,進去一看,原來只是能坐下歇歇腳而已,趕緊差人上船搬家伙…
因碼頭要空出來,不能妨礙兵船進出港口,因此,抵達的海船全被引到遠處的荒島處停泊,大會征用了當地的幾艘漁船進行兩地間的擺渡,所以當各家的鍋碗瓢盆搬到時,這些大商賈早就渴得想直接喝海水了。
雖然開會不管飯也無可厚非,但問題是,這里的小鎮上就兩家小食店,吃飯還真是個問題,就在大伙準備去找工作人員詢問,在哪兒搭灶頭時,帳篷可不防火,大家這點常識還是有點,工作人員開始通知了,說是茶水房的水已經備好了,大家可前去打水,還說,廚房也備好了,大廚房還沒開業,但各家可自行用小廚房,至于食材,可去食材帳篷領取,不過,前兩天請大家包涵一二,可能材料種類有點少…
總之,雖然服務不竟如人意,但至少解決了大家的住和食。
讓大家高興的是,他們剛潤了喉,就接到通知,大清高貴的敦郡王請大家晚上先好好休息,明天晚上宴請眾人…
而九阿哥就沒那么的好命了,風塵仆仆的趕回京。本以為天色已晚,康熙可能不會召見,不想請見折子剛遞上去,不一會兒,內侍就出來說康熙有請了。
九阿哥張大嘴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雖然不是泥巴色,但聞了聞,卻全是馬矂味,傻眼了,按理應該沐浴更衣后再遞請見折子的,熟料判斷失誤…
于是,乾清宮內,便立時充滿了一股怪味,氣得康熙恨不得踢九阿哥一腳。
九阿哥自知理虧,趕緊請罪,“兒子思念皇阿瑪心切,御前失儀,請皇阿瑪降罪。”
康熙瞪了九阿哥一眼,也不急著置氣,又不是在馬堆里呆過,倒不至于聞不了這個味道,當下直奔主題,告訴九阿哥蒙古的差事先別管了,交給五阿哥接手。
九阿哥一聽,立即就急了,他在蒙古藥材基地上傾注了多少心血啊,怎么說撤就撤了,這大半年,他可在蒙古辛苦的吃著沙子,眼看就要出成果了,為什么要被撤職?
九阿哥不是老十,雖然覺得沒天理,但也沒直接給康熙頂過去,而是打算用低沉的語調申訴一番,不想,剛沉痛的喊了一聲“皇阿瑪”,康熙打斷了他的悲情表演,道:“你看看這個。”
九阿哥憋著氣,從太監手里接過了一封信,心想,是哪個王八羔子在背后放冷箭,不想拆開一看,竟然是弘暄請求解惑的信函。
九阿哥莫名其妙的讀完后,又聽康熙將鸚鵡事件說了一遍,對著康熙期盼的眼神,九阿哥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九阿哥雖然鋪子里賣著洋貨,但本人卻未和洋商打過什么交道,只能給康熙說洋人居心叵測,但按九阿哥的理解,洋人不懷好意應該屬于政事范疇,與自己是不搭邊的,因此在聲討完洋人后,便對弘暄所說的雪茄很感興趣,要求瞧瞧實物。
當雪茄呈上來后,九阿哥拿起來聞了又聞,瞧了又瞧,喃喃道:“這東西怎么值這個價?弘暄該不是被騙了吧?”
康熙有點生氣,又將弘暄的調查大綱扔給了九阿哥,“不管弘暄有沒有被騙,這事交給你去查。”
九阿哥接過調查大綱后,也沒翻閱,而是遲疑道:“查什么?”
九阿哥知道康熙召他回來肯定不會是查雪茄的真實價格,但查洋人到底安的什么心?九阿哥還是覺得,這似乎該由理藩院來管,因此便有了那么看似白癡實則不相信的一問。
氣得康熙指著九阿哥的鼻子大罵:“弘暄都能從中嗅出危險來,你竟然不知道查什么!”然后又拿起桌上的一堆文書,扔到九阿哥身上:“今晚將這些全讀了,瞧瞧阿片到底是怎么個害人法…”然后又扔了一本折子砸到九阿哥頭上,“再看看洋人是怎么想法叫人賣阿片的!”
然后將御筆扔了出去,掃過九阿哥的肩頭,“明兒再來見朕!”
于是,旅途勞累的九阿哥在見完自己的親爹后,一口水也沒喝到,反而抱了厚厚的一疊文件,準備挑燈夜戰,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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