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雖然沒在康熙處討到好。但九阿哥也未從他那里得到事件的真相,也算變相報復了康熙一把,只是可憐了九阿哥。
當然,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并不是報復那么簡單,畢竟這事涉及欺君,既然九阿哥未能在第一時間趕過來,那么少一個人知道,便會多一分安全。
雖然九阿哥未了解到真相,但毋庸置疑,有人陷害弘暄那是肯定了的,至于那幕后黑手,連康熙都覺得是霧里看花,云里霧里的,何況他人。
不過,熱河里的侍衛太監卻因此死的死,罰的罰,貶的貶,一夜之間,里面的員工便少了一半。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得了此消息后,還不滿意,正打算去找康熙演一場哭戲。就聽說太子、三阿哥、四阿哥在御前言辭不當,被康熙罰跪了兩個時辰,還損失了一年的俸祿。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聞言便收回了已跨出大帳的一只腳,看來康熙在找不到元兇的情況下,采取了株連政策,將有嫌疑的幾人一并罰了。
康熙如此行事,一來大概也是想在熱河巡獵結束前用實際行動向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表明態度,二來也不排除這攤水委實過于深了些,連康熙也不敢輕易去一試深淺。
但不論從哪方面來講,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若再揪著此事不放,那就是太不知好歹了。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自然是識時務的,除了暗恨自己沒大著膽子將弘暄藏一夜,讓康熙怒極攻心外,只在大帳內猛灌了一壺酒,從此再也沒提過此事。
不過,在與弘暄分別前,烏爾錦噶喇普郡王還是找了個機會,告誡弘暄,提防著四阿哥:“別與他府上的阿哥們交往過密,免得他們知道了你的喜好,更容易背后里害你。你也多長個心眼,只要與他府上相關,切記,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他府上的阿哥再怎么激你,你也得好好穩起,千萬別上當,別忍不住就去和他們比試什么的。記住我的話,丟人沒關系,臉面值幾個錢啊,沒病沒災才最重要!”
弘暄也不細問,只點頭應了,“那嘎阿布,我知道,您別擔心我,阿瑪臨走前背著額娘給我說過,讓我進宮后得多長幾個心眼,還說吃暗虧不怕,怕的是不長記性;我這次大意了,下次一定會多多注意的。”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稍微放了點心,道:“若在宮里實在待不下去了,就到蒙古來,你府上的蒙古護院都認識路,你帶上他們,一路上絕不會有事。”
弘暄笑道:“那嘎阿布,我應付得來,您真別擔心。”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點點頭,“你阿瑪額娘離得遠。有什么事別忘了給我送個信,沒準我這邊還快些,你是我外孫,我不幫你還幫誰啊?對了,我叮囑你的事,你別寫信告訴你阿瑪,我會派人去一趟南邊,這樣才穩妥。”
弘暄見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處處為自己考量,也很是感動,拉著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又說了好些貼心窩的話,惹得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忍不住濕了雙眼。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雖然蒙古小姑娘們萬般不舍,但還是被迫收拾行囊開始了回鄉之旅,不過,一個個都還是如愿以償的給弘暄送去了小禮物。
這下可把弘暄給難住了,自己上哪去找那么多的小物件啊?但來而不往非禮也,作為受過良好教育的堂堂皇孫,怎能比沒上過學堂的小姑娘還不知道禮數?于是,下一秒,弘暄就當起了禮物,將漠南的禮物轉送給漠北,將西邊部落的轉送給東邊,反正大家的親疏遠近大多是與距離成正比,距離越近,關系越近,距離越遠,關系越遠。
雖然萬事都有例外,但弘暄才走了霉運,眼下正是鴻運當頭。這伎倆楞沒被人戳穿。
到最后,弘暄手中就只剩下拖婭送的禮物了,畢竟是親戚,弘暄可不敢敷衍,不僅收好了托婭的禮物,還專門從熱河行宮中拿了副文房四寶送給托婭,告訴她沒事就練練字,全當消磨時間,喜得拖婭當場夸下海口,一個月后一定要親自給弘暄寫信。
不過弘暄也沒忘叮囑拖婭,千萬別告訴娜仁吉娜,免得惹麻煩。
托婭很守信,但娜仁吉娜最終還是找上了弘暄。
弘暄千算萬算,就沒算到娜仁吉娜竟然會跟著太后去京里小住。
于是,當弘暄在中途歇息時節去給太后請安時,便被娜仁吉娜給逮住了,“我送你的玉佩呢?怎么沒見你帶?”
弘暄笑道:“我不喜歡帶這些。”
娜仁吉娜想了想,道:“那我叫人做個荷包,你將玉佩放里收著。”
弘暄點頭沒有拒絕。
但娜仁吉娜身邊的侍女太厲害了,才一天功夫就將荷包做好了,于是,弘暄手中便多了個荷包。
接下來的幾天,娜仁吉娜只要一見到弘暄就會問:“你怎么也還帶以前的荷包啊?”
弘暄道:“這是額娘給的。自然得好好帶著。”
其實那不過是其木格守著丫頭們繡的,其木格繡的連老十都瞧不起,其木格自然也不想弘暄被人笑話。
但弘暄的話卻成功堵住了娜仁吉娜的嘴,可不想沒兩天,娜仁吉娜又說了:“弘暄,我找人給你重新編個帶子,編素色的。”
若玉佩還在手里,弘暄肯定早就說,我還你得了,但這東西還不知在蒙古哪個部落里落了腳,弘暄只好推說不用。
但娜仁吉娜一得空便扭著弘暄嘮叨。弄得弘暄半夜爬起來給安安寫信,很是抱怨了一通,末了還叫安安抽空去廟里幫自己上柱香,免得老是流年不利,當然還不忘告誡安安,別輕易給人送東西,與其讓別人糟蹋她的心意,還不如拿去哄弟弟們玩。
心煩意亂的弘暄還在信中告訴安安,他覺得蒙古酸奶不錯,準備回京找人試試,叫安安找老十拿點本錢,他們好一起掙點零花錢,免得弟弟們到時候買東西,他們這做哥哥姐姐的沒錢付帳。
其實弘暄還想將三胞胎的月錢也給拉過來,但因其木格早就發過話,三胞胎的錢得等他們懂事了,才能由他們自己支配,因此弘暄便沒叫安安打弟弟們月錢的主意,而是請安安去找老十,至于其木格,弘暄是想都不想,若給其木格說了,自己和安安沒準未來二十年都見不著月錢在哪,有十四的前車之鑒,弘暄深刻意識到男子漢大丈夫兜里不能沒錢。
當弘暄不勝煩擾之際,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康熙帶著大隊人馬終于回到了京師。
眾人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康熙下的一道旨意給弄暈了,康熙向諸皇子宣布:“皇太子允礽自復立以來,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業斷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聞皇太后,著將允礽拘執看守。”
十月初康熙又以御筆朱書向諸王、貝勒、大臣等宣諭重新廢黜礽的理由,而且還告誡眾人,若以后有人說太子已洗心革面,改過自新。請求將其釋放,他是聽也不會聽,就將這等說情之人立馬拖出去砍了。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是再也沒了希望。高興者有之,沮喪者有之,但在這種情形下,沒人敢輕舉妄動。
弘暄也老老實實的待在阿哥所的院子里,門都沒去串過,更別說制造機會觀察四阿哥了。
弘暄雖然不清楚烏爾錦噶喇普郡王找到了什么證據才會那么鄭重的叫自己提防這位信佛的四伯,但一路上,弘暄還是抓住一切機會悄悄打量著四阿哥,最后得一結論,看來自己的道行確實不夠,竟然沒看出一點端倪。
本想回京后再接再厲的,但沒想到康熙將儲君給廢了,朝中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弘暄自然不好在乾清宮多待,每日都是用心快速做完功課,便奔回阿哥所繼續溫習,一副很有鉆研精神的派頭,不過,倒也不全是壞事,至少娜仁吉娜也沒機會在弘暄耳邊聒噪。
但想來想去,弘暄還是覺得自己虧了。
遠離京城紛紛擾擾的老十和其木格與西班牙人幾番交鋒,終于將兩軍艦停泊在了馬尼拉港口,雖然西班牙人最終讓了步,但卻讓老十在途中耽擱了不少時間,老十咬牙對其木格道:“耗爺這么久,爺這趟虧大了!”
其木格雖然也知道浪費時間就等于謀財害命,但卻覺得此次是物有所值,便笑著看向老十,“爺,那咱們就在馬尼拉將便宜給占回來。”
這話老十愛聽,當即重重的點了點頭,“換最素凈的衣衫,頭飾帶一個釵就夠了,爺要告訴那幫洋人,爺可沒將他們當回事。”
于是,馬尼拉港口上荷槍實彈的兩排西洋兵便迎來了貌似前來休閑度假的老十和其木格…
馬尼拉的武裝司令維達到場迎接,對一旁的翻譯問道:“不是說他們的官服很繁瑣嗎?”
翻譯道:“是有些奇怪,在廣州,那些逛街的鄉紳才這么穿。”
不等翻譯說完,維達也發現了其中的貓膩,畢竟老十兩口子的服裝與身邊親兵的服飾完全不配。
維達掛了絲嘲諷的微笑,自言自語道:“如此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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