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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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知深深的低了頭,將眼底的淚水逼回去,而那淚珠兒卻是不爭氣的在眼眶里打轉,倏忽兒一下就掉了下來砸在了她的衣角上……
她慌忙伸手想去擦眼淚,害怕他看到而生出什么疑惑,輔一動,動作卻是僵住了,她怔然的看著面前的空白,好半天腦子里才有了隱約的聲音響起,他走了,他已經走了……
她木然的轉過身去,看到慘淡的月光下他寂寥孤單的背影,瘦長的影子在雪地上拖的很長,移動的卻很快,不過是眨眼間,他就走出了她的視線……
靜知的眼淚一下子洶涌而出,她下意識的追了一步,嗓子里擠出啞啞難聽的聲音:“紹軒……”
距卻還是停住了,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局么?
她緩緩的后退幾步,直到身子撞在墻壁上,整個人才開始發抖,她不停的顫抖,不停的哆嗦,她微微低頭,高領的旗袍,領子硬硬的支住了她的下頜,她哆嗦著伸手去摸,硬硬的布料上,有著粗糲的繡紋,柔嫩的指尖就在那繡著花紋的衣領上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她終是嫁了,嫁了一個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從此以后,那存留在回憶中的靡靡綺麗的過往,那傷心傷肺讓她幾不超生的豪門婚姻,那些她愛過的恨過的,恨過她愛過她的人,都像是指縫之中的流沙,一點一點的消逝,努力的想要握住,卻只是硌痛了掌心……
掂而今,滄海桑田,她早已不是寄人籬下的私生女,早已不是那個豪門中隱忍著維持風度的孟太太,早已不是生活在辱罵和嘲諷中的宋知知,也早已不是,某個人心里口中,聲聲念念不忘的二嫂或是知知。
再過幾天,她就會被人稱作方太太,她可能很快就有了孩子,然后成為無數普通的家庭婦女之一,萬千普通人所過的生活,她年少無知時也曾經不屑過,可是在歷盡一切之后,她已經明白,平凡安穩,才是人生最大最難的追求。
一滴眼淚滴了下來,從這一刻,斬斷了前緣,是坦途還是荊棘,我不再后悔。
半開放的包廂里,正中間的沙發上半臥著一人,纖弱的骨骼,料峭清奇的身形,他只是慵懶的躺在那里,眉目之間隱約升騰著幾分的戾氣,而那一雙修長如同玉石雕琢出來一般的手指慵懶的握著一只酒杯,時不時的,他會淺淺的啜上一口,琥珀色的眸子掃視眾人之后,就隨意的定在包廂里的某一處……
“嘶……”孟紹軒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一個胖胖的男人,他嫻熟的吸了幾口什么,就發出一聲舒服到極點的聲音,然后阿嚏阿嚏的打了一連串的噴嚏,又拿紙擼了鼻涕之后,這才面團一樣軟在了沙發上……
跟著就有幾個小姐偎過去,那人顯然很享受,在小姐的胸前又是搓揉又是掐的,不一會兒就把懷里一個小姐剝了個精光壓在身下很是猥褻了一番,放浪形骸的動作惹得周圍一堆女人浪聲的尖叫哄笑起來……
孟紹軒眼眸微微掃了那人一眼,眉心就緩緩皺了起來,他擱下酒杯,那對面的男人一見,就推開了懷里不著寸縷的女人,示意小姐點了一支加了大麻的煙,一邊噴云吐霧,一邊笑嘻嘻說道:“三少要不要試試?”孟紹軒只是眼皮微微的抬了一下,見身邊的小姐給他酒杯里添上酒,他方才端起來,一飲而盡之后低低說道:“我不碰毒品。”
那人就笑:“我的大少爺哎,只要不上癮,淺嘗輒止,這玩意兒,嘿,你他媽的不知道多!”
孟紹軒就冷冷一笑,他岑冷的唇勾起來,眼眸中一閃而過狠利神色:“魏二,你是欺我沒念過什么書,不識幾個字,見識淺薄是么?”
魏二一聽這話,慌地擱了煙賠笑說道:“三少,話可不能這樣說,兄弟只是看你這幾天有些落寞,想辦法給你排解排解!”
孟紹軒聽了這話,卻不再做聲,他低了頭,手指把玩著手里的杯子,身邊的小姐蛇一樣的依偎過來,手指在他的背上輕撫:“三少啊,你也不要只盯著杯子看啊,我們這里的姐妹難道都不漂亮嗎?”
孟紹軒蹙了眉將她微微推開:“我想一個人待著。”
“蘆笛,你別去打擾他了,那丫的正失戀呢!”魏二嘆息一聲,繼續抽他的大麻玩小姐,不一會兒就抖著一身的肥肉和小姐又唱又抱的跳舞去了……
那破鑼嗓子鬼哭狼嚎的,孟紹軒聽的直搖頭,干脆站起來向外走。
蘆笛怔然的看著他出去的背影,大煙熏妝的眼睛里有些黯然,片刻后,卻還是釋然的笑了笑,無所謂的聳聳肩,恰在這時,管她們這些小姐的花姐走了過來,一眼看到蘆笛一人在那里坐著,不由得眼睛一亮,招呼道:“小笛啊,陸五爺來了,正找你呢,今晚可能要帶你出臺,你看著點啊,別沒心沒肺惹惱了人!”
蘆笛伸手在茶幾上拿了包煙,磕出來一支嫻熟的點上,抓了大衣就穿過那幾個小姐向外走,口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花姐,我知道了,放心吧您!只要他們不那么變態玩狠的,我難道還忍不了啊!不就幾個老男人嘛,我蘆笛出道五年,什么男人沒見過,什么床上招數我沒見識……”
撐不住了,頭痛的很,豬豬先更兩張,明天上午監完考改完卷子回來繼續更新,親們都放寒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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