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孟震宗卻蹙緊了眉,忽而問道:“紹霆怎么出車禍的?你讓人備車,我現在立刻去醫院,我恍惚兒聽說,他腿有些不好?”
姓陸那人臉色變了變,慌忙轉頭吩咐人去備車,這才說道:“老爺子別著急,二少爺吉人自有天相,我問過安城了,并無大礙了,只是撞到了腿,但確切情況,我這邊也不知道。。”
孟震宗終究是心疼,連連矚著眾人,又是要人去聯系國外知名的外科醫生,又是讓人去打聽中藥偏方,直到上了車子,才安定下來。
老陸細細看他神情,心中暗自腹誹,孟紹霆在孟家二老的心中位置非同小可,但這一次是極好的一次時機,沒想到老天爺助他們一臂之力,恰恰這時他出了車禍,就算是不出靜園這檔子事,他這身子也該將大權卸下來,而接手之人,除了大少,沒有別人能擔得起,三少就不在考慮范圍之內,這幾年一直被變相的拘在國外,不是個成事的人。
眶想及這里,心思漸漸放定,只在心中輾轉說著說辭,好在重要的時刻,一擊即中。
倒得醫院,就見安城帶著幾個人守在樓下,依舊是沈北城那家醫院的獨立小樓,手術已經做完,而麻醉劑還要等半小時左右才會失效。
孟老爺子從加州趕回來不過幾日的功夫,原本年邁就經不起折騰,這兩日又連連遭受幾次打擊,更是覺得身子有些吃不消,輔一下車,就先覺得體力不支,但心中又掛念孟紹霆,少不得撐著精神向小樓走去。
澡孟太太正坐在客廳里,一雙眼已經是哭的完全紅腫了,而曼君亦是坐在一變,兩眼如桃,卻還是強撐著勸慰孟太太。
“紹霆呢,情況怎么樣了?醫生怎么說?”孟老爺子掃一眼安城,目色變的銳利連聲詢問起來。
安城慌忙上前應道:“先生放心,醫生說二少并無大礙,只是出事時擠壓到了左腿,現在已經做了手術,也打了石膏,并不會有什么事。”
孟震宗聽安城這樣說,卻還是有些不信的樣子,又詢問道:“可不是在唬我?我聽說車子都撞的報廢了,當真沒事?”
“是真的沒事,我哪里敢騙先生您?”安城苦笑,卻是有些不自然的看看孟太太那邊,“要不然您問太太,醫生的話太太也聽到了。”
果然孟震宗的目光就投向了孟太太臉上:“是他說的這樣?”
孟太太眼淚又落了下來:“震宗,雖然醫生說沒有大礙,但我看著著實是害怕,萬一,這萬一落下什么病根,我可怎么辦啊……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他有什么不好,我可怎么活啊……”
這邊說著,又嚎啕哭了起來,曼君一下子撐不住,眼淚也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她想要勸慰婆婆,但心里像是刀子割一樣難受,他是去見傅靜知了,他在那里待了一夜,他是過度疲勞駕駛才會出事,都是傅靜知,都是她害的!
她一忍再忍,可是現在,她沈曼君再也無法忍下去了,她差點害死她的丈夫,差點將她深愛的丈夫害死,她決不能再饒她!
“哭哭,就知道哭!醫生不是說了沒事?何苦來著咒自己的兒子?紹霆也該醒了吧?粥飯補品都預備下沒有?”
孟震宗一陣的頭疼,不由得又想起善解人意的黎黎,若她還活著,他也不用擔心家里被人弄出一堆爛攤子。
曼君見公公發怒,慌忙止了眼淚,站起來說道:“爸爸放心吧,這些事情都準備好了,醫生說了,等紹霆醒了,我們就可以去看看他。”
孟震宗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他想起靜園,又想到曼君這么些年來的委曲求全,不由得目光一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好孩子,你也別太擔心了,好在紹霆沒事。”
曼君咬著牙輕輕點頭,強忍了眼淚擠出一抹笑:“是啊,好在紹霆命大,竟是無事,爸爸您快坐下歇會兒吧,我看您臉色不太好。”
曼君說著,就扶了孟震宗坐下來,又親手斟了茶遞過去:“爸爸喝點茶吧。”
孟震宗越發的滿意,曼君這樣乖巧體貼,又一向沒有那些豪門千金的做派,這樣好的孩子,紹霆偏生不要,反而非要鐵了心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又想到那占地極大的靜園,他背著他投進去的那一大筆錢,對傅靜知的恨意就又加深了幾分。
曼君察言觀色,見孟震宗神色陰晴不定,不由得微微屏了呼吸,垂首站在一邊,不敢做聲。
“你聽說兒子出了事,卻為什么現在才過來?”孟太太哭夠了,忽然想到自己一聽到消息就趕過來,怎么老頭子這么晚才來,不由得生出幾分的狐疑,心下也忐忑起來,難道老頭子現在對紹霆有什么成見了?
孟震宗一聽她問,火氣騰時就發了出來,手中的杯子也被他狠狠擲在了桌子上:“哼,你生的好兒子!”
他狠狠瞪了孟太太一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來,畢竟紹霆是他一向最疼愛的兒子,他現在病床上躺著,若是讓他知道靜園的事情,鬧出什么三長兩短來,他心中也不會好受,想了想,就生生的忍了下來。
孟太太一頭霧水,卻是生氣起來,她扭過身子,精致的妝容因為哭泣也有點花了,看起來就有些好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兒子出了事,你這個做父親的不說關心兒子,反而來質問我?紹霆哪里又讓你不開心了?”
孟震宗心神俱疲,懶得再和她爭執,干脆閉了眼養神,孟太太見他這樣不理會的樣子,更是氣急,冷笑一聲諷道:“我知道你瞧我們娘倆不順眼,這些日子你待在加州和老三在一起,就把我和兒子拋在腦后了對不對?我告訴你,孟震宗,你別想打什么彎彎繞,沒有我娘家,有你的今天?你別想過河拆橋!”
“你又在胡說什么?關老三什么事?他眼睛瞎了這么多年,能干什么?這些年來,上上下下都在你娘仨手里,你還不滿足?”孟震宗氣的頭疼,舊疾似乎又要開始發作起來,他無力的擺擺手,“讓我安靜一會兒吧,等紹霆好了,我倒是真要好好給他算上一筆賬!”
“紹霆又哪里做的不好了要你去和他算賬?”孟太太卻是不依不饒,見孟震宗不理會她,她又開始借題發揮:“紹霆出了事,你這個做爸爸不上心,老大也不放在眼里,他弟弟還不知道有沒有好歹呢,怎么現在還不見老大的人影?”
孟震宗半睜了眼看她一眼,“老大也是你生的,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他說著,伸手端茶,曼君趕緊給他重新添上新的:“爸爸小心燙。”
孟震宗對兒媳滿意的一笑:“你且去洗把臉,好好敷敷你那眼睛。”
曼君點點頭,轉身去了。
孟震宗這才對姓陸那人招招手,啜了口茶后,才問道:“老大呢?”
“哼,誰知道去哪去了?指不定巴不得紹霆出事呢,好占著董事長的位子。”
孟震宗一眼望過去,孟太太終究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閉了嘴。
“老爺子您忘記了,大少爺上周被您派去國外出差了,不過已經給他打了電話,大少爺已經在第一時間買了回國的機票,而且還帶回來一個知名的骨科醫生。”
孟太太的臉有些微紅,咕噥一聲:“無事獻殷勤……”
“你給我閉嘴!”孟震宗終是惱了:“都是你肚子里的肉,何必厚此薄彼?老大哪里讓你不滿意了?他不來,你說他不關心弟弟,他巴巴帶專家回來,你又生事端,難道紹塹不是你兒子?”
孟太太冷笑,撇撇嘴:“我可當不起這樣的好兒子,他自小可把我這個親生母親放在眼里過?我看他倒是一向和老三走的近,老三他媽活著時,十天倒有五天紹塹都待在她那兒,他那會兒可記得我是他親娘?”
孟震宗聽她提起黎黎,神思不由得一陣恍惚,竟是一句話脫口而出:“黎黎原就性格溫順,孩子親近她,也是自然……”
他這話一出口,孟太太的臉色卻是驟然的變了,她方開口,那姓陸的人卻眼珠兒一轉,立時轉了話題:“先生太太可知道二少爺這是怎么出的車禍?”
他這一問,連孟太太也關心起來:“可是有人使了壞?是了,紹霆現在掌了大權,自然就有些居心不測的人記在心里,暗中使什么絆子也說不定。”
孟震宗聽這話不由得一陣厭惡,直接打斷詢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姓陸的人方要開口,曼君卻忽然走了過來,她臉色難看的很,一雙眼睛卻是亮的嚇人,“爸爸,媽媽,我知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曼君,你知道?”孟震宗有些疑惑的看看曼君,卻見她兩頰暈著一點奇異的緋紅,整個人站在那里,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似乎想到了什么。
“曼君,你倒是說啊?你是不是聽了什么風聲,有誰對紹霆使壞?”孟太太見她不做聲,趕忙連聲的催促。
曼君輕輕搖搖頭,“不,沒人使壞,這次車禍只是意外……”
“意外?那你方才說你知道……”
孟震宗越發的搞不清怎么回事了,連孟太太也一頭霧水起來,只是她聽了沒人使壞這句話,明顯有些不甘心的撇了撇嘴。
曼君緩緩抬起頭來,她清瘦了許多,就顯的眼睛越發的大了,而她一向豐潤的蘋果臉也變成了尖巧的瓜子臉,身上更是瘦的紙片一樣,而現在,她全身都哆嗦起來,忽然上前一步,噗通一聲跪在了孟震宗和孟太太的面前,她眼眶中一行眼淚滾滾滑下,啞啞開了口:“爸,媽,紹霆他是去找傅靜知了,他在那里過了一夜,爸,媽……他們把我放在什么位子了?她明知道我和紹霆已經結婚了,為什么還要和紹霆這樣糾纏不清?為什么還要和別人的丈夫不清不楚待一整夜?她安的什么心思?”
“曼君,你說這些,都是真的?”
孟太太先是愣住了,而孟震宗卻已經氣的臉色發青問出口。
他真是沒有想到,不,他應該在發現紹霆開始重建靜園的時候就想到,他和傅靜知,他們兩人,并未像是表面表現出來那樣,再無瓜葛。
曼君已經哭的哽咽,她使勁點頭,伸手一指旁邊目瞪口呆的安城:“爸爸,您要是不信就問安城,他每天都跟著紹霆,紹霆去哪里他一定是知道的。”
“安城,你說!”孟震宗一下子厲聲怒喝。
安城嚇的臉都白了,他吭吭哧哧半天,卻在孟震宗又一次發怒之后,低下頭來:“我不知道二少去見傅小姐了,我只知道二少去了C城。”
“C城?”
曼君苦澀一笑:“是,傅靜知現在就住在那里,紹霆這些時間,經常去C城,他不是找傅靜知,還能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