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怎么了。”他微微側臉,低低的道。明明知道,是不會再有轉機了,卻還是在心中存著可笑的希冀。
靜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看到他臉上快要凝固的血痕,她喉嚨里有點疼,心口也縮了一下,她怔怔看著他,遲疑了一下,卻還是一咬牙,開了口:“為什么要等我生完寶寶才可以離開?”
他全身的血液都似凝固冷卻了一般,他只是木然的站在那里,在腦海里來回的循環著她輕輕柔柔的話。
她的聲音一向溫柔,她的語調也是軟軟的,可是這樣短短一句話,卻像是一記重錘,就那樣砸在了他的心上,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在一下一下的抽搐,像極了那一種在冰天雪地里凍的五臟六腑都痙攣在一起的感覺。
懇她竟是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甚至不顧自己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也要長途跋涉的回到紹軒的身邊。
她是真的愛著紹軒的吧。
記得以前聽人說過,一個女人,只會心甘情愿的給自己愛的男人生孩子。
讓她這樣在意這個孩子,視的比自己的命都重,是不是說明她愛慘了紹軒?
“你如果不想你和紹軒的孩子遇到什么不測,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直到你生完為止!”
他忽然惡聲惡氣的開口,一下子回過頭來冷笑的望著她:“你放心,對你這樣身材走樣,蓬頭垢面的女人,我還沒有興趣!以后,我也不會再來這里,你就安心的住著吧。”
他說完,看也不看她,轉身就走,他的腳步很急,將木質的樓梯踩的蹬蹬響,靜知輕輕撫住狂跳的心口,目光有些不自覺的追逐他的背影,他不曾停頓,很快就走了出去,再也看不到。
靜知感覺自己全身繃緊的弦,似乎一下子斷開了一樣,她軟軟的靠著欄桿滑坐在地上,臉貼在光滑熨帖的木欄上,她想要痛痛快快的笑一場,卻不知為何,眼淚止也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終得償所愿之后,為什么會感覺到自己的心,患得患失?
“誒,陳老,看看我這一桿打的怎么樣?”長身玉立的男人將手中的高爾夫球桿遞給一邊的球童,拿了雪白的毛巾邊擦拭雙手,邊斜眼瞧一下旁邊垮著臉的五六十歲的男人,笑著問道。
“事到如今,大少還有心思打球,陳某真是佩服佩服。”那人一臉老謀深算,說話的時候,似乎連嘴唇都沒怎么動,而眼皮也是一直耷拉著,有些無精打采似的模樣。
“嗯,瞧著今天天氣不錯,就約陳老來打球樂一樂。”
那人抬了一下眼皮,似有一道精光閃過,復又恢復剛才的模樣:“大少心情好,陳某人可是沒有心思來樂一樂。”
孟紹塹一笑,隨手將毛巾丟給一邊球童,他轉過身來,深不可測的眼底漸漸凝出深意:“好了,不打了,我們去那邊說說話。”
孟紹塹斟一杯茶給他,自己也端了一杯,他輕輕嗅了嗅,方才愜意的深吸一口氣淺啜一口之后,這才慢悠悠說道:“陳老,你是不是對我這一次什么都沒做,很有意見?”
“陳某人不敢,大少運籌帷幄,異于常人,你的心思自然不是我可以妄加猜測的。”
“哈哈。”孟紹塹朗聲一笑,將杯子擱下來,他靠在沙發上,微微扭了扭脖子,方才開口說道:“陳老謬贊,不是我不想做什么,而是事到如今,我做什么都沒有用了,實話和你說吧,就算是二弟他不娶曼君,這董事長的位子還是他的。”
他低頭看了看掌心的紋路,不知為何眼底似有了淡淡的暗沉:“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他是老頭子最喜歡的兒子,就算是翻了天,老頭子還是覺得他好,我何苦為了目前一點蠅頭小利,要老頭子看出我的心思,因小而失大,非我本意。”
“可是現在,木已成舟,二少也不是尋常人,等他漸漸站穩了腳,我們再想做什么,可是難上加難了,不如趁現在,嘉承多半還是我們的人手……”
孟紹塹一抬手,眼角微微掠過那人,又緩緩合了眼簾,他語調淡淡,卻又似胸有成竹一般:“不用急,那樣做風險太大,不是上上之計,而且對孟氏的發展不利,要知道,窩里斗,最傷元氣。”
“那,大少您心里有別的主意了?”
孟紹塹微微一勾唇,沉吟許久,他才開口說道:“你該知道,這世上的人,就算是再厲害,也有軟肋,二弟的軟肋,我想我已經很清楚了。”
“大少是說那個姓傅女人?”
那人微微皺眉,“可是我們打探來的消息,說是二少已經幾個月不去看她了,外面也有了新歡,這……”
“誒……這可就是你錯了,怎么說紹霆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他是什么樣的人,難道我會不清楚?”
孟紹塹微微傾身,頭略側向那人,說道:“越是這樣,越是在意的很,你且瞧著吧。”
“哦?此話怎講?其實大少,我一直都有些不明白,那個女人,當真就有這般能耐?”
孟紹塹眉眼微微舒展,眼底有淺淺亮光倏然閃過,他不做聲,心中自然浮起和她第一次相見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