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她干嘛要那樣倔呢,就算是不要那個同心結,過后偷偷換掉扔了好了,何苦非要和他鬧的僵持不下……
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更何況,她總該為自己的孩子著想啊。Htp://w.ubN/閱讀屋即時更新
可是,她又怎么能想到,他會突然翻臉,將她就這樣一個人丟在這里,走的頭都不回。
若是紹軒,一定不會這樣對她,可笑孟紹霆口口聲聲說要對她好,全都是不堪一擊的笑話而已。
懇靜知垂了頭,有些懊喪,月上中天,夜漸漸的深了。
橋上風涼,靜知不敢再待下去,她轉過身向橋下走,卻正和那走上來的人對面。
靜知頭都不抬,只專心看著腳下的石階,走過那人身邊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一聲驚喜的低喚:“靜知?你是不是傅靜知?”
讓靜知下意識的回過頭,卻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她身后高出兩三階的臺階上,面帶驚喜和探尋。
“靜知,真的是你!我都不曾想到,還能遇上你!”
“你是——你,你是安,安嘉禾?”靜知大驚,那人走近一步,她方才認清楚,面前站著的那個男人,竟然是五年多都不曾見過的安嘉禾!
當初她家里突遭變故之后,她的琴行立馬就被大媽給賤賣了,而她那時候忙于生計,日日掙扎在苦難中,根本就記不得還有安嘉禾這個人!
時已過去數年,卻不料他鄉遇故知。
“靜知,你怎么會在這里?這么多年都沒見了,你還好不好?你怎么突然就把琴行賣了,一點音訊都沒有了,我找了你很長一段時間,卻只知道你搬家了,我也試著打聽你的新地址,但是沒有人知道。”
安嘉禾很激動,他抓著靜知的手說個不停,靜知的眼睛卻是漸漸模糊了起來。
安嘉禾還和以前一樣,他的長相幾乎也沒有變,他的聲音,他說話的語調,都沒變,一瞬間,靜知竟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沒有離婚那時候,她和安嘉禾坐在她的小琴行里,兩人煮茶,聽音樂,低聲的聊天,那些時光那樣的美好,現在想起來,卻覺得遙不可及。
那時不曾覺得那是幸福,但現在回憶起來,卻覺得過往的一切,樁樁件件,竟是都這樣的值得留戀。
“是,我家里出了一點事,走的很急,也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嘉禾,你現在怎么樣?過的好么?結婚了沒有?”
靜知漸漸的收住自己幾乎脫韁的思緒,她微笑的望著安嘉禾,只覺得自己這么多年還被一個人記掛著留戀著,真是幸福。
“我很好,靜知,我很抱歉。”
安嘉禾的面上漸漸浮起痛惜,他輕輕伸開手臂環抱住她:“我很抱歉靜知,我是你的朋友,在你遇到事情的時候,卻沒有能夠幫到你。Htp://wωω.Ьb∩t閱讀屋即時更新”
靜知眼底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她也輕輕抱住他:“不,嘉禾,你心里還在記著我這個朋友,我已經很感激了。”
“不,靜知,你聽我說。”
安嘉禾放開她,他低頭,看到她隆起的小腹,眼底的痛楚一點點的涌出,他咬了牙關,努力幾次,卻無法讓自己繼續說出來,他真的對她很抱歉,很抱歉,很抱歉,他對她的愧疚,一輩子都無法抹平。
而她卻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他對她做了多么惡毒的事情。
“怎么了?”靜知覺察到他的異樣,忍不住問道。
安嘉禾沉吟許久,忽然抬起頭,“靜知,我曾經說過喜歡你,可是我沒有等你,我結婚了。”
靜知聽他這樣說,倒是長舒了一口氣,開心笑起來:“真是的,你嚇壞我了,我該祝福你,嘉禾!”
她笑著對他,依舊是那樣清透干凈的眼神,時光對她分外的偏愛,她的容顏一如往昔,只是好似更加的嬌美了幾分,她依舊是那樣優雅清秀,她笑起來的樣子依然很美,她沒有被毀掉,沒有被打垮,她還是那個傅靜知,那個談詩論畫,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傅靜知!
安嘉禾被她的笑意感染,也笑了起來,他心底的那些自責似乎稍稍的褪去了許多,她不知道,未嘗不是一種幸福,那些骯臟的事情,原本就不該讓她知道。
他想要看著她笑,一直這樣美好的笑下去,他一個人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就足夠了。
“祝福你嘉禾,若是你到現在還沒有結婚,我一定會很愧疚,希望你幸福,安嘉禾,一定要幸福!”
“我會的。”他的眼眶有些濕潤,手心里細汗發黏,而身子卻在輕輕的顫抖。
“嗯,我相信,像你這樣好的男人,一定會過的很好。”
她的贊美,讓他汗顏,他垂下眼簾,不敢看她。
“靜知,如果我曾經做過錯事,你會不會原諒我?”
靜知淡淡的笑了一下,她緩緩偏過身子,看著天空中皎潔明月:“你也說了是如果,是曾經,我何苦還要計較呢,嘉禾,我們是朋友,不是么?”
“是,我們是朋友,靜知,我希望一輩子都是你的朋友。”
“我也希望。”靜知粲然一笑,安嘉禾望著她的笑臉,說不出心中何種滋味。
他當年也是無路可走,被逼無奈,而他也了解她,知道她必不會恨他,他折磨了自己整整五年,將她曾經說起最愛的那些地方一一走遍,他沒有一天不在贖罪,也夠了,真的夠了。
他是真心的喜歡她,包括到現在,他還是喜歡她,可是,他永遠都配不上她了。
在他將他自己親手所繪的她的裸畫交出去的那一刻,他的靈魂已經污濁的,再也配不上她了。
這一生,是他欠她,所以,他早已打定了主意,要還她一生。
他從來不曾戀愛過,何來結婚?
要的,只是她的安心。
他知道,他只有這樣說,她才會安心,她從來都是那樣善良,不管她做了什么,不管在世人眼中她如何,她在他心中,永遠都是這樣善良。
“我知道了,我立刻就趕回去!”
孟紹霆掛了電話,臉上的神色越發的難看起來,他直視著前方,夜色快要降臨了。
“我自己開車回A市,你留下來找到傅靜知,給她安頓下來,我回去就派人來接你們!”
他忽然開口,要司機在路邊停了車子,吩咐了一句。
他是個男人,若是把她一個弱女人丟下來,真的出什么事,他的良心也過不去,而且他也知道,她身上沒錢沒手機,小鎮就這么大,她無法住宿,現在天也沒黑,想必也很容易找到她。
父親病重,這倒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原本心中還是不信的,怎么偏偏后天婚禮,他就病重了?一定是故意絆著他,不想讓他跑,所以他又給安城打了電話,得到的消息卻是,父親確實是病了,下午送的急救。
他無法讓自己無動于衷,本來和父母之間也沒有什么化不開的深仇大恨,以前那些爭吵矛盾,不過是出在傅靜知的身上,而現在,他和傅靜知既然已經鬧翻了,那么,所有的一切也就沒有意義了。
他為人子女,在父母生病的時候還視若無睹,那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所以,他雖然這邊不能真的丟下她,但也無法繼續耽擱時間。
司機下了車,孟紹霆坐在駕駛座上,他握著方向盤,俊逸而又肅穆的臉上,漸漸浮出堅定的神色。
很抱歉,他是真的不想陪她玩這個無聊的游戲了,實在是無趣。
婚禮無疑是這么幾年來,A市最盛大的。
沈曼君坐在新娘休息室里,臉上的紅暈久久不退,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也不免覺得自己今日看起來比往日要美。
怨不得別人說世上最美麗的女人是新娘,原來美的不是原來的顏色,而是那一種骨子里透出來的幸福,讓她整個人都似被鍍上了一層璀璨的光輝,耀眼無比。
這是她存在心里多少年的夢啊,終于要實現了。
紹霆就在樓下,很快就要上來帶她下去,儀式就要開始了。
她昨晚見到紹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她早已隱約的得知,紹霆和傅靜知一起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雖然婚期并沒到,她心中卻是兵荒馬亂。
他能拋棄她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沈曼君甚至悲觀的做好了再一次被他放鴿子的準備。
卻不料他昨晚突然出現,甚至還溫柔的和她說話了許久,還對她的禮服和珠寶提了一點自己的小意見,曼君簡直開心的快要發瘋了,他真的要娶她了,而她,也真的要嫁給他了!
昨晚一夜她根本就睡不著,到天亮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起床,甚至還發瘋了一般跑到了孟家去,在孟家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才算是落在了地上,而更讓他驚喜的卻是,并未起床的他,甚至還將她拉到了自己的床上……
曼君輕輕的捂住了臉,唇角不由得一點點的翹了起來,自從他把傅靜知弄到身邊以來,他根本就不曾碰過她一次,她連他的人都很少看到,更不用提稍微親密的舉動,簡直是奢望!
在他將她抱住的那一刻,曼君只覺得自己所有的委屈都煙消云散了,對他全部的怨恨,積壓在心底的怪責,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幾乎是立刻就完全的原諒了他。
只要他肯要她,肯娶她,她根本不會讓自己再怪他一點點,只要他肯給她一分半分的好,她就可以把自己的全部,掏心窩子一樣都給他!
這么一會兒的時間,曼君將他給她說的那幾句話,翻來覆去的在心里想個不停,他抱著她,親吻她,一聲聲叫她曼君的樣子……
他要了她,甚至毫無避諱的釋放在她體內,那一刻,她抱著他,幾乎都幸福的要暈厥了。
她是那樣慶幸,她堅定固執的等著他,等了下去,她若是放棄,他哪里可能會有回頭看她的時刻?她又哪里可能讓自己得償所愿?
曼君雙頰發燙,早晨在他臥室的那一幕一遍一遍的在她腦海之中回蕩,燒的她整個人都坐立不安了。
篤篤的敲門聲忽然響起來,打斷了曼君的遐思,她忽地抬起頭,兩腮飛了紅霞,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望著門口,她的心跳的飛快,是他來了,是他來接她了,他們的婚禮已經開始,只要再過一會兒,她將是他的新娘,她將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身旁,將他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