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明珠還
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依你現在的名聲想找比我條件更好的,嘿,我可告訴你,那簡直是做夢!說實話,我要不是看你模樣不錯,根本不會考慮你……”
那男人又貼過來一點,一雙皺巴巴的手就向知知的腰上摟去,知知瞬間大駭,只感覺自己心跳的飛快,而他手觸到自己的感覺實在是無法忍受,腦袋里嗡的一陣響后,她已經一把推開了那個還在滔滔不絕的男人站起來就向咖啡店外跑去……
知知拼命的推開咖啡店的玻璃門,低著頭向外沖,冷不防的將迎面進來的一個女孩子撞的摔在地上,知知自己也撞在了玻璃門上,腦袋一陣的發懵,那被撞的女孩摔的這般狼狽,又疼又尷尬的撲在男友懷里哭了起來,女孩的男朋友見狀心疼不已,一把揪住了知知的頭發不等她開口就破口大罵:“我CAO你媽的你沒長眼啊,你他.媽的怎么走路的?”
知知的頭皮一下子繃緊,頭發幾乎都要被拽掉了,原本就含在眼眶中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知知不反抗,也不說話,她就那樣瞪大了眼睛不停的淌著眼淚,那般洶涌的淚水,竟是將那一對小情侶也嚇壞了,男孩怔仲望著她,女孩臉色白白的拉拉男孩的衣袖,男孩就咕噥一聲松開了知知,轉身摟著女孩子離開了。
懇知知雙腿發軟,勉強的向前走了兩步就緩緩的蹲了下來,她將臉埋在自己的膝蓋里,大顆大顆的淚珠兒像是顆粒飽滿的珍珠砸在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上,氤氳出一個一個圓形的濕痕。
知知哭的全身發顫,卻沒有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不知是哭的太久有些缺氧,還是實在心力交瘁到了崩潰的極限,恍恍惚惚中,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哭腫的雙眼像是兩個桃子一般,淚霧氤氳之中知知仿佛看到馬路對面有一個人背對著她站在那里。
那般的熟悉,那般的陌生,那般的讓她銘刻在心,那般的讓她恨之入骨的人,就那樣隔著車水馬路的長街,出現在她的眼前。
讓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恨,所有吃的苦,所有不該是她的折辱,都全是因為他,都是他賜予她!
知知忽然疾步的向馬路對面沖去,此刻正是車流高峰期,她卻像是不要命了一般不管不顧的向前沖,腦袋似乎要炸開了,腿卻是軟的,不遠的距離,她卻覺得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她恨他,恨不得此刻將他生吞活剝了!
她要去親口問一問他,孟紹霆,我哪一點做錯了?我哪一點對不起你了?為什么你去美國過你的璀璨人生,我卻要留在這里承受這些不屬于我的屈辱?
這么多的污水憑什么就只往我一個弱女子頭上潑?這么多名不副實的污蔑和罪名,為什么就要安在我的頭上?
明明是我和你的孩子,為什么被罵成是不知道爸爸是誰的野種?明明我傅靜知從來只有你一個男人,為什么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像是釘在了我的人生恥辱柱上怎么都洗不脫?
孟紹霆,我要問一問你,我想要親口問一問你,你毀了傅靜知,是不是真的很快樂?你毀了一個曾經真心愛你的女人,是不是良心很安寧?
你在美國暖玉甜香在懷的時候,你穿著高檔的西裝觥籌交錯彬彬有禮在上流社會中應酬自如的時候,你晚上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抱著你那個未婚妻翻云覆雨的時候,你坐在五星級的酒店里吃早餐的時候,你真的不曾想過你曾經的妻子傅靜知在過著什么樣豬狗不如的生活嗎?
你真的忘記了你的岳父是怎樣被你的父母那些刻薄的話語活活氣死的嗎?你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揮灑自如的,過你的瀟灑人生嗎?
孟紹霆,你敢不敢望著我的眼睛毫不閃躲的對我說,傅靜知,我不欠你的!
對,你不欠我的,孟家也不欠我的,錯的人,永遠是我,一直是我。
可是,如果當真說我錯了,那么我只承認,我只承認我錯在當初不該喜歡你,甚至到最后沉淪了我的心,如果說我錯了,那么我只是承認,我錯在不該那么的幼稚去相信你,不該在你身上傾注太多的希望,不該去相信你,也有心……
“叭叭叭”,刺耳的喇叭聲驟然的響起,此起彼伏的剎車聲響成一片,知知卻是充耳不聞,離她最近的車子里司機探出頭來張嘴就罵:“你他.媽的找死呢,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知知臉都沒扭,繼續在車流之間穿梭,那司機怔然,旋即罵道:“靠,真他.媽倒霉,遇到一神經病!”
知知腳步踉蹌,渾身卻開始顫抖起來,她哆嗦的幾乎無法自持,那個人就離她不到兩米的距離,背對著她而站,她的勇氣卻像是憑空消失了,她沖過去罵他,打他,像是潑婦一樣將她的狼狽和苦楚展示給他,有什么用呢?
他大方的開一張支票補償她四年的苦楚?還是厭惡的皺眉直接趕她滾蛋?
就在這一刻,世界繁華無比,陽光如斯的明媚落在她的臉上,知知看著不遠處站著的那個人,她心中忽然涌上大片的沉寂,他真的欠她嗎?
他不過是不愛她而已,這世上,什么都可以勉強,唯獨愛情,勉強不來。
他只是不愛她,這算什么虧欠呢。
是她癡心妄想了,而他,不過是順從自己的心,放棄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追尋自己想要的一切去了。
爸爸不是被他逼死的,孩子不是他逼著打掉的,那些惡毒的話語沒有一句是他說的,他唯一對她做的,不過是在傅家傾覆的時候休棄了她而已。
原來,他并不曾虧欠她,她所謂的仇恨,不過是一場笑話。
多少年了,那些恨啊愛啊,還記著干什么呢?而今他過他想要的生活,她在荊棘叢中苦苦的掙扎,再也不相干了。
這般想著,淚珠兒卻是紛紛而落,此時此刻,在真的快要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忽然間釋然了。
只是這樣遠遠看著他的背影,知知又開始控制不住的咬手指,大拇指被她咬的鮮血淋漓,卻還是停不下來,她就站在兩米外的地方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動也不動,像是成了雕塑。
那個人卻是緩緩的轉過身來,知知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凝固了,她咬指甲的動作越發的快起來,拇指血流一片,在那慘白的肌膚上觸目驚心。
孟紹軒轉過身來就看到這一幕,他駭了一跳,飛快的別過臉去,他向來最討厭看到這些血淋淋的東西,他的眼睛才剛復明,可是要寶貝的留著看美好的事物的,比如說他朝思暮想的靜知。
剛轉過去一半,卻又緩緩的扭了過來,孟紹軒看清楚站在那里的女孩,她的頭發短短的,一雙眼睛卻是哭的紅腫,但還是可以看到明亮烏黑的眼珠,她在咬自己的指甲,可是目光卻是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孟紹軒感覺有些納悶,這女人怎么這么面熟?他的腦袋向來是不記事和人的,因為他把全部的空間都留給了靜知。
想了許久,才算是有些模糊的印象,她是那天那個送外賣的!
之所以還勉強能想起來,只是因為她的聲音和二嫂的很像。
知知長松一口氣,心底卻又好似衍生出說不出的一點點失落,那個人不是他,只是背影很像,身高很像,可是長的卻不像。
知知慢慢的停了動作,才發現手指在不停的淌血,她也顧不得管,轉過身就預備離開……
茫然中,不知該去哪里,這一次失敗的相親,回家只會換來媽媽的怒罵,沒人理解她,體諒她一絲一毫。
“你……站住!”孟紹軒忽然一步上前,伸手欲按在知知的肩上卻又在半空中頓住,她肩上的T恤破了一個洞,真寒磣。
孟紹軒撇撇嘴,這女人真沒有一點女人樣,哎對了,他叫住她是要干什么?
知知冷不丁的被人叫住,一扭臉,短發在空中滑過一道小小的弧度,卻沒防備孟紹軒離她這樣近,不由得駭了一跳,睫毛顫動幾下,習慣性的怯怯低了頭……
孟紹軒卻是愣在了原地,他聞到什么了?空氣中有似有若無的梔子花香,和記憶中的味道,竟然重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