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霆不語,也點了一支煙抽起來,孟紹塹眼眸中有一道洞察一切的光線飛快的閃過,隨即卻又陷入波瀾不驚:“你是擔心靜知吧。”
孟紹霆夾著煙的手指忽然頓了一下,俊逸的臉上浮起淡淡的嘲諷,旋即卻又有些憤怨開口;“還不是因為大哥你的臨陣脫逃,才會讓我攤上一樁讓人惡心的婚姻,而現在,那個女人為了我受傷,我又怎么開口趕她滾?”
“紹霆!不許你說出這樣的話,靜知是你的太太,而且,她是為了你才受的傷!”
孟紹塹面上有了一絲薄怒,他伸手摁滅了煙蒂,濃墨潑灑的眉微微的皺著,堅毅的鼻梁挺直,而唇卻是抿成了一條緊繃的直線。
“大哥你好像很維護她,我還沒有聽你幫誰說過話。”孟紹霆把玩著手中的煙頭,斂了眉目,薄涼的唇微揚,卻帶著涼涼的笑。
“我只是幫理不幫親。”孟紹塹已經恢復了原狀,“紹霆,你該珍惜有一個人這樣對你。”
“難道我要因為感謝她的救命之恩,搭上我一輩子的幸福嗎?”孟紹霆隨手將煙蒂丟在煙灰缸中,他拍拍手,不屑的說著向后一靠,抬起頭來,卻是漸漸的僵了笑意……
靜知扶著欄桿站在那里,面上并沒有太多的表情,她只是默然的看著孟紹霆,他所說出的每一句話,她都聽的清清楚楚。
原來,她這般看重的婚姻,卻是讓他感覺到惡心,她為了他所受的傷,卻成了他被束縛的繩索,她對他好,想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卻成了搭上他一輩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