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塵若有若無的邪肆一笑,白到仿佛透明的臉上閃過意有所指的意味:“對為弟這般好,又何苦傷害真正該珍惜的良人。”
很輕很淡的一句話,卻還是讓顧臨霄聽了個清清楚楚。
顧臨霄眼神不明的看了看他,知道顧莫塵指的是誰,轉爾一笑,沒有回答,與身側一身大紅衣裳的阮初秋走向正主位的龍鳳椅。
“太后娘娘駕到——”
帝后剛一落坐,太后終于珊珊來遲,這朝中懂得世故的人任誰都明白太后目前在這宮中的分量,兵權在手,總是沒人敢得罪更也沒人敢說上一句什么的。
太后坐落時,看了一眼坐在顧臨霄身旁滿面紅光的阮初秋,滿意的笑了笑。
“哀家來遲了,開席吧——”
前方一瞬間觥籌交錯,慶賀之聲與奏樂聲交相輝映。
琳瑯遠遠的看了一眼前邊的方向,沒有去聽顧臨霄說了什么,也沒有去聽新皇后說了什么,總之今夜她希望自己能平安的度過,太后今天整天這樣找茬,應該是已經容不下她做為一個宮女的身份這樣在宮中亂跑,想方設法的也要置她于死地。
和問蘭二人捧著酒走至各大臣身后,一一倒酒,遠遠的,仿佛是能感受到顧臨霄那方不經意間投過來的注目,琳瑯裝做毫無所覺。
與其說是毫無所覺,不如說是那個一國之君從此對她阮琳瑯來說再也不是什么。
她會一步一步做她想做的事情,她會看著他后悔的那一天。
幾日下來,每每在宮中總是能創造出再次與顧臨霄單獨相處的機會,至少他沒有將這機會也剝奪,可她卻完全想著法子躲著他。
想盡了一切的辦法平平安安的度過了這十幾天,遠離顧臨霄,她才能平心靜氣步步為營。
“陳大人,奴婢給您倒酒。”琳瑯淺笑,乖順的上前一杯一杯斟酒。
太后一身庸容,笑著對著下邊舉了舉杯,眸光冷冷的略過阮琳瑯的身影,便開口講著早已準備好的筵宴上的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