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琳瑯不答,西鶴長風也不勉強。
“你不愿說,我便不問。”
阮琳瑯感激笑了笑,同時外間傳來問蘭小心的低呼:“小姐,找到先生沒有?牢外邊好像有人回來了!”
“走吧。”不等阮琳瑯有所反映,西鶴長風便對著阮琳瑯溫柔地淡淡一笑:“丫頭,我不會死的,至少朱岳國如今形勢不穩,我做為皇家一脈雖然在青泓為質多年,但終究也有著屬于我自己的使命,只要相信我不會死,你便可放心了。”
阮琳瑯咬了咬唇,從懷里拿出剛剛摸來的匕首:“那這個給你,你可做防身之用。”
西鶴長風一見,頓時笑了,靜靜的看著阮琳瑯認真的表情:“你偶爾天真的模樣,比起平時耍小聰明去逗弄人的樣子,更是討人喜歡。”
阮琳瑯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這匕首也不過是個無謂的掙扎,明明是在多此一舉,可是不做些什么,她總是心里感覺歉意的。
畢竟如果太后不是為了威脅她,也不會對西鶴長風這樣。
“鶴美人,有些事情,也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比如呢?”
“我和顧臨霄,還有你和我,許是再也找不回當年在丞相府時那樣的單純無知,也再也找不回那般毫無芥蒂的感情。”
“琳瑯……”
“他恨我,我知道他現在恨極了我,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恨不得挖了我的心看清楚我為什么要背叛他,他的恨讓我注定未來萬劫不復,他的恨可以徹徹底底,就像當初將我保護的那么徹底一樣,可如今,我卻沒有辦法解釋……”
西鶴長風不再說什么,即便阮琳瑯并沒有說清事情的經過,但猜想或許也已經不離十,更何況,她的身上還穿著這天牢特制的囚服,他不是沒有看見。
只是不想問,不能問。
更也不應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