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
紅鸞轉過身來:“娘娘,全宮里都認為奴婢是太皇太后的人,此時奴婢去她們那里豈會被她們所信?”她抬頭看向元華:“奴婢愚笨,娘娘當然知道此點。”她只是想看看元華說出那句話來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打算。
雖然聽起來像是臨時起意,可是依元華的脾氣在如此的大事上,不可能臨時起意就讓她她去做事的;如果是早有打算為什么要在她快要出門時才開口呢?如果不相信她,根本就不會讓她去做那陷害太子妃的事情。
元華笑道:“你是誰的人又怎么樣,宮里多得是轉頭不認主子的人與事兒,遇事只問于己有利無利罷了;現在兩位貴妃不是想謀算你嘛,她們要謀算的應該不是你而是太子妃與太皇太后,說得更明白點就是要謀算皇上。”
“你不過是其中的一枚小棋子,用以離間太子妃和皇帝,雖然還不知道她們想怎么做,可是能確定就是,她們的最終目的肯定是太皇太后,當然也不會放過我就是了,說到底就是為了……”她看了一眼金鑾殿的方向:“那張最大的椅子罷了。”
她說得沒有忌諱聽得紅鸞額頭上見了汗,見紅鸞如此她笑起來:“你也有膽子小的時候?這樣就嚇到可不成,你既然已經被人當作了棋子,誰讓太子妃那么高看你呢,你入局想保命就要膽大心細才成;想著置身事外就是自尋死路了。”
紅鸞連忙躬身受教:“娘娘教訓的是,可是奴婢依然不明白,她們此時怎么會用奴婢做事呢?”難不成元華知道了什么,還是……;她心中有鬼所以才會汗出雨下,不完全是被元華沒有忌諱的話嚇出來的。
她真得擔心,因為太子妃實在是愚笨的可以,出點差錯什么的倒是極正常的,如果什么差錯也沒有那才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元華微笑著翹起小指,小小的指頭肚晶瑩的如同是最上好的美玉:“紫玄和纖纖嘍,她們現在不可能和兩位貴妃是十成十的一條心,她們的心應該在皇上身上的;”看一眼紅鸞:“不要以為她們是重情義,不過就是個利字而已;她們再和兩位貴妃一條心,哪有跟在皇上身邊好?換作是任何人,只要不是太子妃就都會如她們所想。”
“你只要到兩位貴妃那里說,她們有意要和太子妃聯手,定然就會讓兩位貴妃出手的;到時候她們不選你做事就是她們太笨了,而你呢也正借這個機會……;到時就多了兩張保命符,事情有點差錯她們為了自己也會力保你的。”
元華彈了彈小指:“兩位貴妃應該不會就這么點把戲,等到她們斗到一起,我們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紫玄和纖纖畢竟身后有家族,誰知道事到臨頭的時候她們為了保命,會不會出賣皇上呢?我當然要為皇上分憂。”
她說得大義凜然,紅鸞聽得驚心動魄:原來元華要謀算不只是太子妃,還有紫玄和纖纖;她竟然想要了一次就除去所有的明處、暗處敵對之人——紅鸞相信她要除去紫玄二人的目的,絕對和太子妃的善妒不同。
紅鸞小心翼翼的答道:“娘娘所言極是。”并不是元華知道了她想要太子妃和紫玄二人聯手之計,而是料到有種可能所以不管真假都要將計就計,借兩位貴妃的手除去紫玄和纖纖。而她想在其中動手腳當然不難,可是卻難在日后如何向元華交待。
元華這才點頭:“去吧,我相信你定能做成的;尤其是柔貴妃那里和你頗有些交情,你不妨先自那里下手,相信由她去說服麗貴妃就容易多了;我想,這應該會是她們最后一次出手了吧,以后成為太妃還是頤養天年為好,總是這樣操心勞力的對身子可不好。”
紅鸞沒有再說什么,有些話她能聽卻說不得,當即向元華告退離開了廂房;門外俏立的正是引她前來的小惠,看到她一臉的笑意:“大人和娘娘說完話了?那奴婢就不遠送大人,免得讓人說出閑話來。”
此人的話讓紅鸞的目光微動,居然敢點冰兒送她出東宮的事情,她不過就是一個宮人罷了;但是她卻是元華的心腹宮人,倒底紅鸞沒有發作和小惠也沒有多說什么就離開了。
小惠看著紅鸞離開推開門進屋:“她的臉色倒沒有變化,眼神變了;看來對奴婢這個小宮人的冒犯還是有些不快的,八成也是看在您的份兒上才沒有同奴婢計較。”她最后所為是故意的。
元華點頭:“嗯,這就好,如果當真沒有一絲脾氣還真就握不住她了。”
此時的紅鸞已經在向太皇太后行禮,甚是恭謹的問好;而她看尚儀和殿上兩個宮人的神色好像和平常有點不同,顯然剛剛殿上不像眼下這般平靜如水。
太皇太后抬手:“你倒是有孝心的,記得過來給我叩個頭。傷看來是都好了,哀家賞你的東西不要省著用,沒有了就對尚儀說。”她倒是少有的親切,讓紅鸞有此受寵若驚。
紅鸞沒有久留、也沒有多說什么,對于太皇太后所問到的元華的事情也沒有保留,然后就告退離開了;她今天只要給太皇太后叩過了頭目的就達到,話說得過多或是停留得太久反而就著了相,容易讓人生疑的。
她離開慈安宮以后天色已經不早了,時近中午可是她依然沒有趕回宮奴院用飯,而是按著元華的吩咐向永福宮走去;雖然她不能斷定自己的行蹤元華能了若指掌,可是這樣的輕易就能查到的事情還是乖乖的聽命為好。
永福宮,說起來她真得有段時間沒有來了,而柔妃也當真是有些時間也沒有見了;因為柔妃曾經對她生出過殺機來,天知道什么時候柔妃心氣不順就會發作她。
她自慈安宮行過來,因為抄近路所以是自永福宮的后門經過,再繞到宮門那邊去;她剛自轉角出來就聽到永福宮的后門有響動,她忽然間拉著杏兒又退了回去,躲到了灌木叢中。
杏兒不明所以,尤其是半晌也沒有聽到響動、也沒有什么人走過來后,她更為奇怪看了看紅鸞:躲什么?晴天白日的,就算是柔妃要做什么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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