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紅鸞有心想對福王說楚公公原本說要吐出指使之人的,可是指使楚公公的人被福王問出來就是芙蓉,此時說芙蓉不是那個主使之人算不算打福王的臉?最終她想了想還是什么也沒有說,說了也是無用且她信不過福王;中間隔著太子更讓她對福王心有所忌。
不管如何楚公公和芙蓉都被收拾掉了,御書房的人也被震懾,相信接下來她的差事不會那么難做才對;人不可以太貪心的,現在她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陳公公等人大氣也不敢喘的立在原地,等著福王殿下的發落。
福王伸個懶腰站起身來:“你們啊,做事也要仔細些,如果今天的晚上的事情鬧到太后那里,你們能逃得了責罰嗎?父皇和太后都不能生氣,本王今天就饒過你們,但是再有下次就不要怪本王要重重責罰了。”
周宮人等都叩拜福王,十二分的感激涕零刀;沒有想到最后他們什么責罰也沒有,生出劫后余生的感覺同時,也都在心中認定福王果然不愧是賢王。
紅鸞看到今天晚上福王在御書房立威后,還行這么一手收買人心之舉:雖然楚公公和芙蓉都不在御書房了,可是紅鸞并沒有得到好處;御書房的人除了對她有些忌憚之外,可以說沒有人對她心生好感。
而且眾人對她的忌憚并沒有到懼怕她的地步,其中如果某些人心懷鬼胎的話,一樣還會對她下手,只不過因為今天的事情他們動手時會更小心、更不容易被她發覺而已。
但是她能不感謝福王嗎?怎么說也是福王為她討得公道,且處置的很合理沒有不妥的地方;紅鸞重重叩頭謝過福王,沒有讓心中的想法流露出來。
福王微微點頭:“原本只是想過來散散心的,不想卻遇上了煩心事兒;”他看一眼陳公公等人:“御書房重地,差事要加倍的小心在意才成。”叮囑完轉頭看向紅鸞:“走吧,你晚上不住在御書房吧?正好回去的路上本王幾句話要對你說。”
紅鸞也不能說不成,乖乖的跟在福王身后離開了御書房。
太子大婚過去,宮中不再是燈火通明,宮燈明顯變少了很多;不過月光下的皇宮另有一番滋味,至少紅鸞是喜歡的:安靜,因為安靜生出一種詳和感來,讓她感覺皇宮不是那么的冰冷無情。
宮道上眾人的身影被月亮拖得很長,福王說有話要說卻只是靜靜的走著,并沒有開口;慢慢的他帶來的人距他和紅鸞越來越遠,直到他們說話遠遠跟在后面的人不可能聽到為止。
紅鸞卻因此生出擔心來,不清楚福王倒底要對自己說什么,至少是很隱密的事情不然那些人也不會避開;而在宮中知道的越多往往死得越快,她很不想聽福王開口,一心盼著快些到宮奴院的路口,她就可以向福王告退離開。
福王走著走著抬起頭看向天上的月亮:“今天的月亮雖然不圓,但是很亮呢;明天,或許會是個好天氣。”他停下腳步看向紅鸞,一雙眸子里仿佛也有月華流動亮得很:“你說是不是?”
紅鸞聽到耳中只有一個想法,完全都是廢話,但還是恭敬的道:“殿下說得是。”她寧愿福王一直廢話下去,而她就可以做個應聲蟲直到她告退的時候。
福王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假山:“月色不錯,陪我到上面坐坐如何?”紅鸞真得很想說不,只不過她沒有那個膽子,所以她和福王站到了亭子里。
夜風吹來倒是涼爽的很,讓紅鸞的心漸漸平復下來,不再因為各種的不安、疑心而躁動不已;她伸手掠了掠發,看看假山下立著的人:“王爺,要不要叫人給王爺取衣服,或是擺上些茶水點心?”
反正只要是亭子里多個人,她的緊張便能減少些,認為相對安全些;不管來的人是誰、還是要做什么的,只要亭子里不會只是她和福王就成。
福王輕輕搖頭,看向紅鸞道:“你口渴了我可以讓他們送茶上來,哦,你是不是感到冷,這風可不算小。”說著話,他伸手很自然握了握紅鸞的手,然后自然的放開后又探探紅鸞的額頭:“是有些涼。”
他說完話就伸手把自己身上外袍解開、脫下,然后把它披到了紅鸞的身上:“讓他們給你去取衣服卻太遠了些,你還是披上我的袍子吧;我正感覺熱呢。”
紅鸞在他伸手碰觸自己的手與額頭時就驚到了,再看著他脫衣袍時嚇了一跳,心思就轉歪了左右看看也無處可躲,心下還在掙扎:不可能的,堂堂的福王怎么能看上她?再說福王可是堂堂的皇子,就算有了那等心思也不可能會在這種地方做出荒唐事的。
雖然她在心中安撫自己,但心跳還是不斷加快中,手心里也出了汗:她不能打福王,因為她還有大仇未報,可是也不能任福王欺負自己吧?她霎間六神無主起來,腦子里根本沒有一點兒法子冒出來。
福王靠近她給她披袍子時她的身體僵硬極了:“殿下”她忍住沒有動手,可是卻沒有管好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福王看著她笑:“雖然說現在天熱,可是這袍子卻是我去御書房時才換下來的,絕沒有汗味的。”懶懶的靠在柱子的他,看起來和平日里有了一些不同:“你就算是要謝恩也不用那么大聲兒,我的耳朵可不聾。”
紅鸞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手指無意識的捏住衣袍,那柔滑的觸感告訴她身上的袍子千真萬確是福王的;想到剛剛自己對福王的誤解,她很有些不好意思:“謝謝王爺。”
福王搖頭:“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把宮中規矩放在心中的人,也不對,反正規矩在你心中和旁人有些不同;這里也沒有其它人,你不必再勉強自己。”他看著紅鸞的眼睛:“我,不介意的。”
紅鸞感覺手和腳都多余起來,眼前的福王那么的陌生讓她不知道如何應對才好;同時福王的話也嚇到了她:她的心思怎么會被福王看得如此通徹?
宮中的規矩于紅鸞來講,那就是工具;她雖然見到貴人與上官叩拜,可是心里卻并沒有對這些人心存敬意。這一點她自己也沒有清楚的意識到,聽到福王的話后她才猛然清醒的認識自己對宮規很是不屑的。
可是她相信自己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見了人也是畢恭畢敬的;雖然也違過宮規,不過卻是有目的、相信自己不會被責罰的;平日里的她可是循規蹈矩的很,生怕被太后誤會了什么,而對她生厭。
福王看著她輕笑:“我說得不對?”
紅鸞此時也醒悟過來跪倒在地上:“王爺,奴婢萬萬不敢的,奴婢雖然妄為過幾次,卻也是被人所迫;平日里奴婢是絕不敢行差踏錯一步的。”就算福王所說是真的,可是打死她都不能承認。
福王彎腰一把拉起紅鸞來,看著她的眼睛道:“我不是太后,也不是太子,更不是這宮中的哪一位娘娘,你不必如此小心在意的;這宮里虛假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假的已經和真得一般無二,讓人分辯不出來;你的真,不要再消磨掉,不然這皇宮更無趣了。”
紅鸞在福王的眼中只看到明亮,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沒有看出來,比如真誠或是做戲;她喃喃的道:“殿下。”她好像除了這兩個字之外,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了。
福王看著她的眼睛:“我,喜歡你真實的樣子。”說著話,他把紅鸞輕輕的拉近了一些。
紅鸞被他的話嚇到了,忘了回話當然也忘了要掙扎: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已經被拉到福王的身前,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不可能,不可能,定是她聽錯了。
福王的手指輕輕的滑過她的臉:“紅鸞,我真得很喜歡你,跟了我好不好?”
紅鸞的腦中“轟”的一響,好像整個夜幕上的星辰都落到她的眼前,可是她除了兩個最亮的星辰外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就算是那明月此時的光亮也不足以吸引她的目光。
“王、王爺?”她結巴起來,吐出的三個字其實沒有實際意義,只是下意識的因為受驚太過脫口,并不真得是在確定或是詢問。
福王很認真的看著她,一只手環上她的腰,微微一轉身體就把紅鸞放在柱子上,他的半個身子幾乎壓在紅鸞的身上:“你沒有聽錯,我喜歡你。”
他的身上有種很清爽的味道,可是這種味道卻讓紅鸞的頭迷糊起來;而他說話的時候,頭距紅鸞很近,近得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就噴在紅鸞的嘴巴周圍,這讓她感覺自己就要窒息了。
要命,她和古安平從前有名份也沒有如此接近過她想八成是福王距她太近,而他是男人力氣比她大得多,所以周圍的空氣都被他搶走了,才讓她有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呼吸不過來她的頭更有些暈,心跳也加快了,接著呼吸也急促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福王的袍子太厚了,她現在感覺很熱、非常的熱,熱得她很想把福王一把推開
想到就做向來是紅鸞腦子不好用時的習慣,所以她的手伸出就向福王推了過去;可是她的手卻被福王捉住,握在大手里輕輕的揉捏兩下后放到她的背后:“答應我,跟我好不好?”他的頭都低了些,鼻尖都差一線碰到一起,而唇的距離也更近了。
他的眼睛溫柔的注視著紅鸞,就好像她是天下最寶貴的寶貝一般,充滿著憐愛;讓人生出只要紅鸞開口,天下的星星他也會為紅鸞摘下來的感覺:黑亮黑亮的眸子化成兩汪溫泉,能把天下不少的女子溺死在其中。
紅鸞的口干了,她感覺現在更缺少空氣,真得很想大口大口的狠狠喘上兩口氣,感覺她就快要憋死了;而她的心跳她自己都聽得到,如同擂鼓的聲音響得嚇人。
“我、奴婢想、想喝口茶。”她終于開口了,可是說得話和福王的話根本無關。
福王看著紅鸞笑了,他的手指輕輕的滑過紅鸞的唇:“好熱,你是真得口渴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紅鸞用另外一只手推開了。
當然也是他要和紅鸞分開,不然依現在紅鸞的力氣還真推不動他。
眼前沒有了福王的那張俊臉,紅鸞感覺很好,至少她能很好的呼吸了,沒有人再和她搶空氣;連連喘了幾口大氣后,她的身體還是有些軟,可是心里卻十二分的清楚眼睛有多危險,最好是能盡快脫身。
福王今天八成是撞鬼了——紅鸞當他的話是鬼話,一個字也不肯相信。
她的眼珠轉了幾轉,依然沒有好法子可想:福王是主她是仆,只要福王不想放她,她能去哪里?當然,福王也不會拿她怎么樣,倒底現在的皇帝身體不好,福王應該不會做出太過份的事情毀掉他賢王的名聲。
“你想吃什么茶?”福王坐在美人靠上,把她一絡長發繞到手指上把玩著:“我聽人說瓜片不錯,嗯,就來瓜片如何?再來兩份點心,我記得你喜歡吃軟千金是不是?我讓他們多拿些來,一會兒你可以帶回去慢慢吃。”
紅鸞的臉雪白,看著福王如同見鬼:他是在說真的?不會吧?她看看自己,然后再看看福王,想到事到至此大起膽子摸摸福王的額頭——他沒有發熱。
她好想流淚,如果現在福王發熱多好,可是福王現在是清醒的;她要怎么辦?
福王好笑的看著她:“我很清醒,我再明明白白的說一次,我很喜歡你;”忽然他臉一板:“難不成,你看不上本王?”這句話聲音冷了下來,讓紅鸞打了一個寒顫。
立時他又笑了,如同春風吹過臉上的寒意全部消失,輕拍紅鸞的手:“不要怕。嗯,還是先叫茶來吧。”他笑著再看一眼紅鸞,揚聲讓人送茶和點心上來。
紅鸞的中衣都濕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面對這樣的事情,自打入宮以來她都沒有想過被哪位王爺或是皇子看中:她的長相在宮中實在很安全的。
不行的,她不可以跟了福王,不是名份的問題而是她不能離開皇宮的;她雙膝一軟就向地上跪去,懇求,眼下唯有懇求了,相信憑福王的身份不會逼迫她小小的宮女。
可是在她要跪倒的同時,福王手上微用力:“坐下吧。”可是她的重點不穩,變成了向福王投懷送抱
出差事就是多,疲憊的女人終于趕出兩章來,親們先看著,太累了求點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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