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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章 三人為證 184章 反擊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個女人  分類: 古代言情 | 一個女人 | 有鳳來儀 
古代言情

花掌工這次開口就極為明顯的偏頗徐三、以及還有修壞了殿角的宮奴;因為殿內沒有修完,太后娘娘沒有住進去,更加沒有傷到任何人,所以大錯改小錯,小錯也就不了了之:院里的人都明白此話中的意思,所以都認為紅鸞剛剛回話真得是自打嘴巴,把自己繞了進去。

紅鸞很無奈的叫出兩個宮奴來:“大人,是她們所說的。”

花掌工問兩名宮奴為何會把殿角修壞:“你們做得差事需要技巧,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也是正常的;有什么話照實說就好,本官自會為你們做主。”這話無疑于赤露o裸的向兩名宮奴暗示,讓她們把前面的話推翻,并且還不追究她們修壞殿角之事。

紅鸞抬頭看一眼花掌工,低下頭并沒有開口說話,十分的守規矩。

兩個宮奴對視一眼,然后同聲道:“是徐三姑姑讓奴婢們的做的,奴婢們是萬死也不敢做,可是徐三姑姑讓人用針扎我們;先扎的手掌,后來說手掌扎壞不能做工,便又扎奴婢們的身體;奴婢實在受不住才不得不答應徐三姑姑的;請大人明查。”

花掌工聞言吃一口茶沉默半晌先看向紅鸞,她實在是不明白紅鸞是如何做到的,居然能令兩位宮奴在她面前都不改口:新規矩就算能讓宮奴多些銀子、輕松一些也不會讓她們為此搭上性命的——她們不改口她們本身就有罪,一樣要受罰的。

“除了她們的話之外,可有其它憑證?”花掌工看向紅鸞。

只有兩個宮奴為證算不得什么,她一句話就可以翻案;但是有其它憑證的話,她就要看過憑證之后再想法子;總之,徐三和徐五就算是再該死,也不能死在今天、死在宮奴院中。

紅鸞輕聲回道:“沒有。”

花掌工挑了挑眉,提高聲音又問一遍:“沒有憑證,只有兩名宮奴的話為憑?”

紅鸞再次輕聲回答:“是的,大人。”

花掌工的臉冷下來:“掌院女史,只憑兩名宮奴之言你就要打殺一名宮人,如此做法實在是聞所未聞。”

“有她們為證已經足夠了,大人;”紅鸞卻寸步不讓:“兩人可為證。”

陳女史忽然開口:“不要說是兩人,在宮奴院里一手遮天的掌院女史,就是找出十個八個人為證也不算是難事吧?”

紅鸞回頭:“陳女史慎言。”她很有些惱火:“如此大事豈可戲言。”

陳女史不屑冷笑:“我沒有戲言,事實原本就是如此。”

“陳女史如此說話可有什么憑證?”紅鸞瞪起眼睛來:“沒有憑證,紅鸞就要請大人還我一個公道。”

許女史此時接口:“兩人為憑,我和陳女史兩人證實掌院你支使宮奴誣蔑徐三宮女,就不需要什么憑證了吧?這可是掌院你剛剛說過的話。”

米女史看一眼紅鸞眼帶譏誚:“還有我也可以為證,我們就是三人為證,比掌院你兩人為證還多一個呢。”

紅鸞氣得轉過頭:“大人,請大人為奴婢……”

“掌院女史,三位女史的話言之成理,你可有什么分說的?當然要有憑、或是有證才成。”花掌工打斷了紅鸞的話:“事關重大,我不得不慎重。”

紅鸞看花掌工半晌后回過頭看向許女史:“你們憑什么認定她們是受我指使,兩個宮奴可是捉得現行;你們認定徐三宮女是被誣蔑的,那么她的行事你們都是極為清楚的了?”

許女史看著紅鸞輕輕一笑:“我做為監察女史,在掌院病后天天巡視宮奴院及各處差事,絕對比掌院女史更清楚徐三宮人的所為。”她沒有答紅鸞的第一個質問,反正她們只要咬定就好,懶得和紅鸞在此事糾結。

紅鸞想通過辯白翻身?許女史三人怎么肯給她機會,所以無人理會紅鸞關于現行的質問。

“就算如此許女史也是一人,不足以為證;”紅鸞看向陳女史和米女史:“徐三自進了宮奴院后就是宮奴院的人,你們不會是想對大人說徐三宮人不是會做出那樣事情的人——以此來答當真就是把掌工大人當作小孩子來耍弄了。”

“你們不是宮奴院的人,宮奴院的事情你們當然不會知道,你們又怎么能證實徐三沒有指使人做出大逆之事來?”紅鸞是步步緊逼,就是不給她們為徐三翻案的機會,就是非要置徐三為死地不可:“不說其它,只徐五手中的宮牌來歷就是極大的疑點,依我看是她們姐妹早有預謀。”

眾人也明白,此時徐三不死就只能是紅鸞死;換成任何一人都會如紅鸞做:死道友不死貧道啊,誰的性命也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

陳女史和米女史對視一眼,然后再悄悄看一眼花掌工后,陳女史先開口了:“我們當然知道徐三在做什么,就是徐五身上的宮牌也是我們給的——因為她們都是老實肯干的人,又跟了我很多年,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就想著能多指點她們,以便她們能很快的融入宮奴院中。”

這樣的鬼話有誰會信?不過今天能做主的是花掌工,如果她信那么就沒有人敢說不信。

紅鸞搶先開口:“如此借口太過牽強,陳女史和米女史給她們宮牌又意欲何為呢?”

陳女史冷笑:“你是非要置徐三于死地不可啊;徐三她們幾人跟了我那么久,被我送到宮奴院來她們自然是不高興,是我勸了又勸她們才勉強過來;我也是怕好心辦了壞事,擔心她們在宮奴院不肯用心做事,才會讓她們天天過來給我和米女史說一說宮奴院的事情,勉勵她們好好當差。”

“那宮牌;”米女史開口了:“卻是托了掌院大人的威名,我們不得不去求掌工大人賞一枚下來給幾個人安心,讓她們能過來宮奴院好好當差——掌院大人手上的宮人為什么不足用,那些原本當差的宮人都去了哪里?”

“徐三幾人來時最擔心的就是因為小錯,或是不會奉承巴結掌院女史而被罰,那宮牌也就是安她們安心用;不想、不想最后卻當真有了用處。”米女史搖頭嘆氣:“也幸虧有宮牌在,不然幾人死在宮奴院我們只怕也不會知道的。”

紅鸞笑了,眾人都知道此時的紅鸞應該是笑不出來的,應該是怒極而笑;宮奴院的人心里是七上八下的,那些老實本份的宮人和宮奴們,真得不希望紅鸞有個三長兩短,跟著這位女史大人,只要肯干活、不搗亂不但能吃飽還能有銀子賺啊;而那些往日里走門路、賺黑心銀多的宮人,便很有幾分幸災樂禍了。

幸災樂禍的宮人沒有膽子和紅鸞搗亂,但是能看到紅鸞倒霉她們心里還真叫一個痛快:往日里她們哪里如此辛苦過?現如今要賺銀子就要看真本事了,她們溜須拍馬是把好手、但是真做事就落了下乘,雖然不會餓到、日子也過得,但想想過去的風光還是對紅鸞極為惱恨的。

“你們當真天天和徐三等人見面,指點她們如何當差做事?你們敢對天發誓嗎?”紅鸞盯著陳女史,說出來的話還真沒有多少氣勢,連發誓的話都說了出來顯然是沒有其它手段了。

米女史斬釘截鐵的道:“當然是真的,有掌工大人在此我們哪里敢虛言相欺?我們可不是掌院女史你,有那么大的膽子敢無中生有。”

紅鸞依然不肯相信:“不可能的,陳女史和米女史,你們不要意氣用事;我們宮奴院的宮人,怎么會事事去請示你們兩人?”

“為什么不會?”陳女史緊緊跟上一句:“你不就是因為徐三等人事事要請示我們、還有許女史,因你生病沒有去你床前請示而被你記恨在心,所以才想杖殺徐三在幾名宮人前立威,讓她們認清楚誰才是她們的主子?”

“我沒……”紅鸞連忙開口分辯。

許女史開口打斷她的話:“掌院大人不承認?你曾就對我抱怨過,我還勸導你說是因為臥病在床,并不是徐三幾人目中無人;等到她們在宮奴院習慣了,掌院你的身體也好了,她們自然不會再去尋陳女史二人,也不會再來尋我,凡事就會到掌院面前稟告了。”

“但是沒有想到你的心眼小到如此地步,因為這么點小事兒就要置她們于死地。”許女史搖頭不看紅鸞:“就算是我,也看不下去不得不直言事實。”

紅鸞指著許女史:“你也天天見徐三等人,吩咐她們當差做事?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因為你臥病在床,我和陳女史、米女史才好心相助的,不想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因此生出殺機來;”許女史看向徐三:“說起來,倒是我們三人害了她們幾個啊。”

紅鸞看看花掌工,回過頭幾乎是哀求的道:“三位姐姐,你們剛剛說得都是氣話、都是意氣之爭,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我們所說字字為真,有我們身邊的人可以為證。”陳女史看著紅鸞再譏笑:“兩人為證,我們身后這些人足可以為證了吧?”她看向身后的宮人們:“我們所言是不是真的?”

陳女史和米女史的人都答:“是的,徐三姐妹天天都來給大人請安的。”

陳女史又看向許女名身后的幾人:“你們女史大人所言可屬實?”

“是的,我們大人天天巡視宮奴院以及各當差之處,天天都指點徐三姐妹做工。”許女史的人也是異口同聲。

米女史看著紅鸞微笑:“你現在可滿意了,可相信了,沒有疑問了吧?”她很有些得意,就算她不是一個喜歡出風頭的人,現如今她也忍不住的高興。

剛剛紅鸞實在是欺人太甚,現在能讓紅鸞說不出話來,而且是作繭自縛實在是讓她開心不已:沒有比現在更能讓人感到痛快的了。

紅鸞不死心的道:“你們,說得都不是真的。”

花掌工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們三人直承自己所言為真,又有人為證,掌院女史你還有什么不相信的?現在,你應該給本宮一個交待才對,你倒底是為了什么要置徐三于死地。”

紅鸞看向花掌工:“大人,那宮牌、真得是大人所給?”她沒有說徐三的事情,卻問起了宮牌來。

花掌工迎著紅鸞的目光輕輕的點頭:“不錯,是陳女史二人在我這里求去的;當時,她只說是為了安宮人們的心,本官卻并不知道詳情,而陳女史和米女史是宮中的老人,行事向來極為有分寸,而且是勞苦功高原本就可以賞她們宮牌一枚的,所以當時本官就給了她們。”

看一眼臉腫得老高的徐五,她輕輕搖頭:“沒有想到宮牌是當真是為了手下宮人所討,這才是真得為宮人著想,才當真是個好上官啊。”

紅鸞跌坐在地上半晌無語。

許女史看看花掌工代為出言相逼:“掌院,你還不向大人謝罪,說明白你為什么非要打殺徐三。”

紅鸞緩緩抬頭看過去:“那許女史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們三人為什么非要保下徐三?要知道太后娘娘的宮殿出差錯,就是尚勤大人也是要被訓斥的。”

許女史大聲道:“太后娘娘殿中是不是出了差錯,我們現在并無人知道,也是你的一面之詞;就算是真的,宮奴們在當差的時候免不了會出點差錯,只要及時發現并修正也就是了,現如今就如掌工大人所言并無傷到人,你為何憑此硬誣徐三置她于死地?”

紅鸞看著許女史輕輕的吐出三個字來:“她,該死。”

徐三一直沒有說話,只是聽著女史們你來我來的爭辯,明明是許女史三人穩占上風,但是她心里卻越來越不安,在此時聽到紅鸞的三個字她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嚇得。

她就是感覺到了,紅鸞的話不是說笑、不是威脅、不是在平白嚇人,她所說的就是事實——今日,她難逃一死。

可能就是因為事關己身,所以她才會如此敏感;反正說不清楚,她就是知道。

陳女史氣徐三無用,卻大聲反詰:“就憑你的幾句話就斷定徐三宮人該死不成?”

紅鸞不理會陳女史,看向上座的花掌工:“大人,徐三宮人罪該萬死,請大人定奪。”她揮手讓杏兒出來,把一疊東西交給了花掌工:“這是拓印下來的,大人。”

花掌工接過東西來時漫不經心,但是在看完后臉色大變:她沒有想到紅鸞有如此心計,反擊的如此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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