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069章 刀與魚肉 070章 并無娶親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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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章 刀與魚肉 070章 并無娶親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個女人  分類: 古代言情 | 一個女人 | 有鳳來儀 
有鳳來儀正文

柔妃當然沒有安好心,可是她倒底是有恩于紅鸞的,這一點她是不能否認的;可是宮奴院卻是麗妃的地盤,而做主的花女史更是想要她的性命——不用古安平提醒,紅鸞也知道她現更危險了。

雖然她現在已經是宮女。

古安平的臉通紅:“你,已經沒有退路;眼下想要保住暫時的安危,只有、除掉花綻放。”雖然腦子有些暈暈沉沉的,但是他依然能判斷出紅鸞最近的危險是源自哪里。

紅鸞扶著他走得出了汗,雨水已經把她的衣衫打濕,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倒也分辯不出來:“現在先不說這些,你要先回房換下衣服請人診治才成。”

古安平看看紅鸞:“也罷,你要自己小心在意;我會盡快好起來的。”紅鸞已經不可能出宮,他現在能做得就是努力讓紅鸞能平安無事。

在偌大的皇宮中他想保紅鸞絕對平安是不可能的,但至少他能做到:只要他活著,紅鸞就不會被人所傷害。這句話他只是放在了心底并沒有說出來,因為他認為沒有必要。

走到一處宮門前,古安平道:“把我放在墻邊,你走吧;那邊,你不便過去。”

紅鸞當然不肯如此,古安平卻堅持:“宮中規矩,你還是聽我的吧;我在這里大喊一聲,自然會有人來的。”

在古安平的再三堅持下,紅鸞躲到一旁看著自門里跑出小太監把古安平扶進去,她才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來轉身回去。

冷冷的雨水拍打在她的身上,讓她漸漸冷靜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浮上了心頭,尤其是想到福王她就一陣戰栗。

折騰到現在,夜色降臨,宮中已經點起燭火。

紅鸞實在是累壞了,她在行經亭子時進去避雨也稍做休息,也好好的想一想以后要如何做。

原本花綻放在她眼中已經是高不可攀的人物,但是今天她看到了花綻放的卑微;不管是柔妃的好整以暇,還是福王、太子的漫不經心,以及康王任意所為,都讓她生出另外一種心思來。

她原本面對黃宮女、花宮女都要小心翼翼,應對花綻放都是戰戰兢兢;今天花宮女和花綻放面對柔妃時也同她一樣;可是在柔妃面前,太子和福王、康王卻沒有一絲緊張,那么的隨便。

因為黃宮女、花宮女、花綻放于她來說是刀,而她是魚肉;柔妃等人卻是這皇宮最鋒利的刀,所以花綻放等人都成為了魚肉。

紅鸞揚首看向黑鴉鴉的天空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她以后要做刀子,不要再做魚肉

借勢可以借得一時、兩時,并不能借得一世;就像現在她已經是宮女,卻還是受制于花綻放。

柔妃不是她的敵人,麗妃也不是她的敵人,她不需要變成兩位貴妃頭上的刀;但是在皇宮中為了自保,她不想再成為如花綻放這等人的刀下魚肉,那么她就要成為懸在她們頭上的刀。

要怎么才能做到?她要有自己權與勢,而不再總是借勢。

女官,她要在成為女官。

紅鸞握緊拳頭,為了報父母的仇,為了自保她都要努力成為宮中的女官,而且還不是女史這樣的最末等的女官。

一個宮女連自保要做到都很難,她更不想成為某人的棋子。

權與勢很簡單的兩個字,可是要怎么才能做到;不要說是在皇宮中,就是她做乞兒的時候就懂的,權與勢都離不開人的。

如果某人有萬貫的家財,卻無朋友、無仆從,就沒有勢,更做不來仗勢欺人的勾當;能仗勢欺人的,哪一個家中不是惡仆如云?

紅鸞敲了敲自己的頭,要成為女官不是今天想明天就能成的,而且就算是成了女官她無人可信、可用就如同空有萬貫家財,一樣還是人家刀下的魚肉。

她需要有自己的人。

皇宮里的宮女們都是清白出身,女官們都還是官宦人家、高門大戶出身,哪一個沒有同鄉、沒有好友?她沒有,但也只是現在沒有。

一個人勢再大,也比不過一群的勢大。

紅鸞被一陣涼風吹得打起冷顫才驚醒在亭子停留在時間過長,連忙提起濕裙急急往回趕;好在路雖然偏僻但并不繁復,黑夜中她也能認得回去的路。

行到大半時忽然聽到遠處隱隱有喊叫之聲,她心中雖然受驚但是腳下卻更是加快:不管宮中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要和她無關的她都不想知道。

知道的事情多了會短壽的。

風雨再次變大,她小跑起來:不止是為了能快些回去,跑動也可以發發汗免得她剛剛靜坐時間太久而受了風寒。

現在她可是病不起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她去做。

紅鸞忽然一腳踩到了什么,身子不由自主的撲倒在地上,雖然把臉抬起來,卻還是摔得她極痛,還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卻來不及叫痛,急急起身就想跑,因為她感覺自己踩到的可不是木頭之類的:皇上家的路上也不會有這些雜物,那應該是人的腿或是胳膊之類的,一點點軟且有彈性。

那人是生是死,為什么會躺在路上她都不想知道,她只想趕快回房去,假裝她沒有摔倒過:這么大的風雨會把她來過的痕跡沖刷的誰也看不到。

她只邁出一步去再次摔倒,因為她的裙子不知道是被什么掛到了,還是被躺在路上的人抓住,用力往外沖反而再次跌倒。

紅鸞看也不看背后,伸手就想把裙子撕下來,,忽然又停下:不能撕下來,如果留下了裙角就會被人追查出來的;況且她是剛剛領了宮女的服飾,衣裙都是有數的。

用力扯可是她的力氣顯然太小,那裙角依然沒有被她扯過來。

不得已她嘆息著回身,只是想看看她的裙子怎么了,并沒有想看那路上跌倒之人的意思:有過和太子“共患難”的經歷后,她對在宮內救人可是存有極大的戒心——救人一命而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她還是看著那人死在原地的好。

紅鸞的心并不是硬,她只是想活得久一些。

順著她的裙子看過去,是一只大手;她咬牙喃喃的罵道:“該死的”

居然是被倒在路上的人握住了她的衣裙,這是最糟糕的事情了。紅鸞不得不看一眼躺在路上之人的服飾,哦,還好是宮中侍衛。

不過她沒有那么天真,以為他就一定會是侍衛。

所以她依然只是想把衣裙弄出來然后頭也不回的跑掉,管它路上之人是侍衛還是什么人,是生還是死呢。

那人就是不松手,紅鸞用盡力氣也不能把裙角自那人手中弄出來;她力竭坐在地上,看向那人的臉:“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現在還是在夢中,你睡一覺醒來就會發現根本沒有人在你身邊經過。乖了,松手。”

070章并無娶親

那人聞言眼開眼睛低低的笑了起來:“你叫什么名字?”他其實只是想讓這個小宮女去送信,讓侍衛們來救自己;但是現在這個宮女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她的名字。

這個小宮女踩到他的小腿跌得很重,只聽聲音他就知道;可是他被人用刀傷到了腿,那刀顯然是有毒的,多半個身子已經麻木;不然他也不會平白讓人踩一腳的。

他原以為小宮女會大叫,那也省得他讓她去叫人了;可是小宮女沒有叫不說,起身就想跑掉連回頭看他一眼的意思也沒有:他還真是沒有想到。

正好那小宮女的裙子掛到了他腰間的刀鞘上,所以就用手握住了她的裙子: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所以他開口喊了那小宮女一次,可是風雨讓他呼吸都難,出口的聲音又虛弱不堪,被風雨吹散根本沒有引起小宮女的注意。

而小宮女接下來又拉又扯的想弄回來她的裙子,卻打死也不回頭的忙活著,讓他感覺更有趣兒了;為了節省力氣,也可能是看著小宮女太過有趣兒,所以他居然沒有再開口。

終于小宮女知道弄不走自己的裙子,終于肯回過頭來坐到他身邊時,卻開口就是哄小孩子的話,他想不笑都不成。

嗯,如果他今天晚上沒有遇上刺客,如果他沒有因為追上刺客而受傷,今天晚上的風雨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啊。

紅鸞看著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長相也讓她松了口氣,知道他也看不清自己的相貌:“你不相信這是夢?真得是場夢,你受傷了高熱現在都是幻覺。”她說得很認真,其實是在胡扯。

就是為了能讓那人松懈下來以便能救出自己裙角溜之大吉。

那人低笑:“我相信,這就是夢;我看到了仙女,還有滿天飛舞的仙花。”

紅鸞挫敗的嘆氣,知道眼前之人不好哄騙:“男女授受不親,你放開我的衣裙。”她想曉之以理。

那人笑聲依然低沉:“在下家中并無妻妾,也并沒有定親。”

紅鸞一腳就踹了過去,她可是做過很久的乞兒卻不曾被人沾到過一絲的便宜,聽到半死之人調笑她當即就怒了:“你去死了”

那人的話還是帶著笑意,卻低低的讓紅鸞聽不太清楚:“我真得并無娶親。”

紅鸞的一腳踹出去,居然讓裙角自那人的手中掙了出來,也顧不得想太多爬起來就跑;可是跑了兩步后她的腳步慢下來,回頭看一眼路上動也不動的人,想起他剛剛的低笑與話語——他不像是個壞人呢。

真要見死不救嗎?

她遲疑了一下,看看遠遠的晃動的燈光,她咬牙跺腳跑回到那人的身邊,在他的身上手忙腳亂的翻找起來,可是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咳,男女授受不親,姑娘你也沒有許配人家吧?”那人居然又清醒過來。

紅鸞恨恨的瞪他一眼:“你死吧。”回頭她就飛快的跑走了。

過了好一陣子,在那人不遠的亭子里有火光閃動,由小自大越來越亮,終于吸引宮中侍衛的注意;趕到的侍衛們只是看到幾枝濕濕的樹枝在燃燒——這種樹枝居然濕著、不經干燥自樹上取下就能燒著,侍衛們還真是不知道的。

那暈倒在路上的人也被侍衛們救走,除此之外侍衛們什么也沒有發現:因為風雨已經把周圍的痕跡沖刷的極為干凈,沒有一絲蛛絲馬跡留下來。

那人被救走的時候,紅鸞已經回到自己院子;她是自后門進去的,悄悄的回到正房除了大妞沒有其它人發現她。

大妞看到她一身泥濘并沒有驚叫,只是拿出衣服來讓她換下來,自拿了紅鸞換下來的衣物去清洗。

紅鸞很滿意大妞的鎮定,她身邊不要那種什么也大驚小怪一番的人。

正房里自有小爐子,她弄了大大一碗姜湯喝下去,然后和大妞一起把衣服洗凈,又把衣服架到爐子旁邊,希望它們明天就能穿用。

大妞收拾完后問道:“你是宮女了?你現在是我們這里的掌理姑姑?”

紅鸞點頭:“是。”她現在才感覺到疲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道:“我們到床上去談。”

大妞聞言知道紅鸞要留她在身邊,當然是極為高興的。

紅鸞揀著能說的對大妞說了說永福宮的事情,之后打著哈欠道:“花女史大人那里好像不太高興我來做掌理姑姑。”

大妞沉思了一會兒:“你想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紅鸞反問一句。

大妞看著紅鸞:“你是想送些銀子、東西巴結奉承花女史大人力表忠心呢,還是另有打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真得不算聰明,事到臨頭的時候她想不出法子來救人與救己;但是她有一樣長處,能細細分析知道如何做才是最有利的。

紅鸞拉過被子來蓋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時忠心能保多久的平安日子?”她沒有正面回答。

大妞已經有了答案輕輕的吐出一口氣躺下,看著帳頂輕輕的道:“我在宮中這些年受夠了,如果沒有遇上你我頂多能熬多幾年?一年還是兩年,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活著出宮的。”

“這宮中,我們想要活命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你做,我不悔。”大妞說完翻了身,過了一會兒鼻息綿長的睡熟。

紅鸞終于合上眼也睡了,她真得需要臂膀而大妞無疑是很好的;能得大妞這句話,她也就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紅鸞和大妞并沒有睡好,而當天晚上宮中卻有許多人更是徹夜無眠,因為太子再次遇刺,同時連福王也遇刺了。

病中的皇上大怒,宮里自然是忙亂整晚,但是宮中大搜之后依然沒有找到刺客;那刺客就好像完全消失在空氣中,怎么也尋不到一點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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