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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雨煙躺在床榻上已沒了先前的睡意,有些事情不去提及并不代表忘記,她還記得朱韻寒離去時的樣子,他那失落的眼神另她心碎。(私密小說,激情無限!)可他卻是她不能去招惹的人,她只好選擇逃避。
心里面惦記著天牢里的他,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他是皇上與皇后所生的皇子,貴為熠王,又手握兵權,應該沒有人敢對他怎么樣吧?就算身陷天牢應該也只是一時的。他和自己不是已經沒關系了么,不應該再去想了,那不是她能去操心的了。
心里雖然是這么想的,可還是有些不放心,強壓下跑去盛京的沖動,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他,結束了就要灑脫的去放手,何況當初還是自己那么堅決的要離開他。可是有時候越是不想去想,以前的種種就越是不由自主的統統跳了出來。
第一次與他在驛路古道上的相遇。在寧州的時候,自己不慎中了媚藥,竟和緊見了兩次面的他一起泡了一夜的冷水。盛京的再次重逢,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心上人,被皇上指給了他為妃。自己故意胡鬧地帶著人去他的王府里將他所有的女人都趕走,他竟也什么都沒說。
咖圍場狩獵時他和璟軒對自己的表白,三個人圍著篝火把酒言歡,都所有的一切都歷歷在目,雖然只相識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卻經歷了好多的事情,這三個月發生的事情加起來竟比自己穿越過來后的一整年發生的事情還要復雜。
索魂躺在床上,看著輾轉難眠的她,輕輕一嘆,她就不可以不要這么花心么。為什么總是對誰都要念念不忘。(私密小說,激情無限!)
半夜里,不知何時起了風,傾盆大雨就這樣毫無預兆的下了起來。
聆睡夢中陶雨煙可能是感到有些冷,向索魂的懷里靠了靠,索魂抬起胳膊想要去摟住她,陶雨煙似有感應似的,抬起了小腦袋,索魂放下胳膊,陶雨煙便很自然的枕在了他的懷里。而陶雨煙自始自終都未曾醒過。
索魂寵溺的一笑,將她摟得更緊了。
陶雨煙似很滿意他那溫暖的懷抱,小腦袋往他的頸間又拱了拱,才舒舒服服的睡去。索魂將薄被拉了拉,替她蓋好,在她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吻,擁著她安然睡去。無論發生什么,只要她在身邊就好。無論她要做什么,他都會義無反顧的追隨她而去。
雨,下了整整一夜,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才算小了些。陶雨煙感覺有些冷,緊了緊被子,身體自然的去尋找身邊的溫暖,卻沒有預期的那樣撞進那個溫暖的懷里。
幽幽的睜開眼睛,就見索魂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灰暗的天空出神。細雨打濕在他的臉上,讓他俊美的容顏看起來有些的朦朧,略微緊皺的眉頭顯得有絲猶豫,這樣的索魂陶雨煙從未見過,不是以前做殺手的那個冷漠絕情的他,也不是纏著自己撒嬌的那個他。不知為什么這樣的索魂會讓她心痛,她想要去問暖他的心,想要伸手去撫平他糾結的眉頭。
雨,還在下。陶雨煙拿起屏風上的外袍,輕輕的為索魂披上,“什么時候下的雨,我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索魂握住她的手,將她攬在懷里,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我這次回來呆的太久了,是時候該去那邊看看了。”
他也要走了嗎?為什么心里有種失落,更多的卻是不舍。陶雨煙將頭靠在他的頸間,手臂環上他的腰身:“為什么突然要走,不是呆的好好的嗎?”
她是在舍不得自己嗎?索魂擁著她語氣輕柔的說道:“出來這么久,我怕他們不老實,得回去看看。”自打自己追隨她以后,魅影就不在接任何的任務了,只著重于訓練和招攬新人。他的目的只是要為陶雨煙訓練一批死士,或許她可能用不到,但是有一批自己的人還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這紛亂的江湖。
“那什么時候走?”她明白他說的有理,或許是現在兩人的關系不同了吧。若是以前自己應該也不會這么在意他的去留,因為自己本身就很少在墨山,而他也是趁自己在山莊的時候,偶爾回來報備一下魅影最近的情況而已。像這樣相處這么長時間還是頭一次。
“等雨停的時候。”索魂看著東方,烏云下似有一絲光亮要掙破這灰暗,破繭而出。離放晴應該不遠了吧。
索魂打橫抱起陶雨煙:“站在這別著涼了。天還早,讓我在抱你睡你會。”陶雨煙難得這么柔順的聽話,乖巧的將小腦袋一直放在他的胸膛上。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天空中映出一道美麗的彩虹。
索魂輕輕的抽出胳膊,怕驚醒了懷里的人兒。撥開她額前的發絲,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起身穿衣離開了房間。
房門輕輕的合上,陶雨煙慢慢的睜開眼睛,手肘撐在床榻上,他這一次會是什么時候回來呢?貌似他剛剛離開就已經開始想念他了。
索魂回身看著晨光中的墨山,心似乎已經有了方向,無論走到哪里,這里都將是他最終的目的地。用力一磕馬鐙,一隊人隨著他漸漸遠去。
京城已經連續下了幾天的雨,壓抑的情緒沖刺著整個金鑾大殿。
此時大殿上聚集了文武百官,卻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皇上緊鎖著眉頭看著堂的眾位臣子。
丞相馮國儒上前一步,施禮道:“臣有本啟奏。”
“說。”皇上不耐的一揮手。這幾日所有人無非都是針對熠王朱韻寒毆打蒼月使節的事,一直咬著不放,有心想要偏袒卻礙于和蒼月的關系一直拖著。如今他的寶貝兒子已經在天牢里呆了四五天了,他可沒有心思在和這些人打太極了。今天不管怎么說,也要尋個理由將自己的兒子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