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言謝,在下只是碰巧路過而已。”陶雨煙感覺到他探究的眼光。這個人雖然口中稱謝,但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壓還是壓得陶雨煙很難受。猶如一個溺水的人在水中掙扎一樣。
既然他謝得輕描淡寫,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沒有自我介紹一下的意思。他們之間的談話猶如“對不起,我踩到你腳了。”另一人說“沒關系”一樣。既然這樣那么她也就回得輕描淡寫,畢竟她也沒有想要跟他介紹自己的意思。耍酷嗎?誰不會呀,哼。
二人就這樣沉默著未在說過一句話,仿佛剛才那廝殺的場面根本不曾發生過一樣,要不是還有幾個人受了傷在一旁包扎,就連陶雨煙也會認為剛才的事情只是自己的幻覺而已。因為面前的人面色如水一樣的淡定,仿佛剛剛被追殺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心下對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大大地豎起了大拇指。這樣的人不是心大的沒心沒肺就是見慣了這種場面麻木了。想到這里還有點可憐起這人了,看他年紀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竟然活的這樣麻木,真是可憐呀。
“公子,前邊一段路還有幾處密林,我們是不是等天亮一些在走,恐防再遇到那些人。”曲風建議到。畢竟還不清楚那些人是什么來路,有多少人,要是他們不死心在前邊在次伏擊,己方在明對方在暗,恐怕是會吃虧的。
“還未請問公子要去哪里,是否順路呢?”陶雨煙并未直接回答,反而和車外的冷峻男子聊起天來。
“我想我們和公子大概是走不到一起去的,在下還是先行一步,以免耽誤公子的行程。”黑衣男子淡淡地說道。
“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強求了,公子后悔有期。”陶雨掀起車簾沖著黑衣男子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月光下陶雨煙一身珍珠白的長衫,長發全部攏起梳成發髻,用一條與長衫同色的發帶固定,看上去簡潔干練,又不失溫雅。猶如暗夜里綻放的曇花,清幽迷人。
黑衣男子顯然沒有想到車里的人會在這個時候露出他的廬山真面目,還是個俊美非凡的俏公子,那模樣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有些錯愕的一抱拳“后會有期。”
陶雨煙看著他片刻的錯愕滿意地笑了笑。張揚就是她的代名詞,沉默永遠不會出現在她的字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