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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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你們別想碰她!”阿偉張開雙手擋在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慕容嫣面前,無懼的對上那些兇狠的小混混。
“哈哈……說大話誰不會,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上!”綠毛的那個男人一揮手,幾個人一起沖了上去,其中兩個人抓住了他的弱點——慕容嫣,他們想要先抓走慕容嫣,阿偉整個人撲了上去,保護她,任由那些人拳打腳踢。
“阿偉……呵呵……阿偉,你怎么來了?呵呵……你什么時候變成熊貓了?”
慕容嫣被搖晃得難受,睜開了雙眼,迷蒙的看到眼前晃來晃去的男人,她伸出手指著他笑呵呵的開玩笑。
居好不容易擠開人群過來的慕容恪站在吧臺旁,看到阿偉這種奮不顧身的精神,他斜眼看了下旁邊的空酒瓶,在任何人都不留意的情況下把手掌輕輕放到吧臺上,吧臺上離那些小混混最近的酒瓶子全部神奇的飛起,還準確無誤的砸在他們的肩胛上,仿似有人暗中操作一樣,痛得他們個個對阿偉單膝下跪。
“這……這怎么回事?”
阿偉也驚呆了。現場無數雙眼睛都往這邊看來,鬧哄哄的音樂變成了七嘴八舌的猜測,只有一個人是淡定的。
赭慕容恪直接接過調酒師手里的酒昂頭喝盡,好酒入喉,他猶疑的看了眼空杯子,又把酒杯放回傻呆了的調酒師手里,然后走過去拍拍阿偉的肩頭,走人。
阿偉這才從震驚中回神,只有總裁像個沒事人一樣淡定如神,難道剛才是他出手相救?
這么說,早前,電視上所報導的都是真的?總裁真的是身懷絕技?是個武林高手?
季雪兒從洗手間里大吐特吐出來后,身子早已經虛弱得快站不穩了,難受的她靠著意志力不讓自己倒下,只要撐著走出這個地下城,一切都沒事了。
她扶著門板出來,有幾次都想要倒下算了,可是心中沒有一丁點安全感的她不允許。于是一步一步踉蹌的走著,走著走著,再也站不穩的沿著墻根滑倒。
突然,一雙強勁的手扶住她的腋下,將她摟進懷里。她抬起水蒙蒙的眼瞳,看到面前越來越放大的臉,搖搖晃晃,她突然放松了身子,放心的笑道,“慕容恪……你是慕容恪……有你在,就安全了……安全了……”
她呢喃著,然后徹底醉倒過去。就因為她把卓東陽當成了慕容恪,卸掉了她的防備,她的意志力也全部潰散了。
“呵……雪兒,明天醒來后你不會后悔認錯人,因為我會比他更能讓你快樂。”卓東陽俯首看著這張紅嫩的臉蛋,勾起邪惡的弧度,彎身打橫抱起她離開……
阿偉打橫抱起慕容嫣跟在慕容恪開出的小路里行走,就在快要走出酒店的時候,懷里半醉半醒的慕容嫣突然指著另一邊出口呢喃道,“季雪兒……那是季雪兒……季雪兒不是跟哥哥在一起……”
前面的慕容恪聽到季雪兒的名字忍不住停下腳步,往那邊看去,卻只看到他們最后的背影。那個男人懷里抱著的女人看著的確有點眼熟,但并不一定就是季雪兒吧。
慕容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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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總裁當然沒跟季小姐在一起,總裁現在就在這呢,我們回去了。”阿偉溫柔細語的道,然后抱著她繼續跟在慕容恪身后,慕容恪輕輕勾起笑容,這異世界得來的妹妹總算有了好依靠,爺爺也該放心了。
慕容恪和阿偉帶著慕容嫣小心謹慎的回到了酒店,就是怕招來記者。兩人坐著電梯一直往上,慕容恪閑著也是閑著,他放眼望去,一片大好的夜景映入眼簾。
“季雪兒……就是季雪兒嘛……阿偉……告訴……告訴大哥……季雪兒劈腿……”
阿偉懷里的慕容嫣突然指著對面那個比他們這個慢一點的電梯車里的人喃喃道。慕容恪聽到后也收回了視線往下看去,那個男人剛好抱著懷里的女人背過身去,他們看下去也只是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背,根本沒看到他抱著的到底是不是季雪兒。
慕容恪與阿偉對望一眼,阿偉說,“總裁,小姐一直以為您和季小姐是一對,她喝醉了,所以在胡言亂語,那個人不一定是季小姐的。”
他還是將信將疑的把目光射向下面也在上升的電梯,倏然,他銳利的眼睛看到了那個男人抱著的那個女人垂下了一只手,手上戴著的手鏈正好掉落了。
慕容恪神色大驚。
“沒錯!是雪兒,那條手鏈是雪兒的!”他焦急的貼近玻璃塊,想要更近的求證。
記得季雪兒說過,那條手鏈是她爸媽還在世時幫她過的最后一個生日所送,后來就成了紀念物品。
阿偉往下仔細的看了一遍,艱難的抽動嘴角,“總裁,您會不會是眼花了?從這里哪里看得到那位小姐手上戴的什么手鏈?”
總裁該不會真喜歡上季小姐了吧?怎么緊張到可以出現幻覺?
阿偉忍不住暗暗猜測。
“不!她就是季雪兒!不行,我必須去救她,她不能夠再出任何事了。”慕容恪焦急的拍拍這幾片堅硬如鐵的玻璃,如果她再受到什么打擊,估計會活不下去。不知為什么,他就是不想看到她痛苦,或許是出于同情吧。
“總裁,您先冷靜點,這里出不去的,電梯快到了,待會再想辦法。”阿偉見他這么堅持,只好半信半疑認為下面那個男人抱著的女人就是季雪兒。再說……總裁該不會笨到連玻璃都想撞吧?
只要一想到半個月前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他就無法冷靜下來。他無法想象,若是她再一次遭遇那種事會怎么樣?還會不會有那個勇氣活下去。
而且,吃晚飯的時候,顧伯父和伯母是如此的擔憂,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也沒臉見他們了。畢竟是他對她太過自信,以為她一定能夠好好保護自己。
他急得很想直接砸了這面玻璃墻飛身下去救人算了,可是他不能夠魯莽行事,在這么高的地方上,若是稍有不慎就會讓無辜的人遭殃。何況這里下去全是電線阻力。
“叮……”
電梯終于到達安全出口。
“阿偉,把嫣兒送回房好生照顧,不用驚動任何人。”慕容恪匆匆撂下命令,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離去。
哇!會不會太快了?
阿偉點頭完畢再抬眼已經看不到慕容恪的一丁點身影,他不置信的揉揉雙眼,再確定了一下,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真想不到總裁可以為了季小姐這么拼命,通常發生這種事只有一種理由能夠說明,那就是‘喜歡’兩個字。他本來還想告訴總裁不用特地跑下去追,直接在電梯口等著就行了,可是總裁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啊。
電梯迅速往上升,卓東陽低頭看了眼迷醉中的女人,勾起陰險的笑意。
“叮……”
電梯到了,他嘴邊的弧度越來越深,抱著季雪兒快步走出電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在她身上發覺的快感。
他進入套房后,慕容恪剛好出現在他們剛才乘坐的那部電梯門口,就在電梯要往下墜的時候,他看到掉落在里面的手鏈,于是在眨眼間閃入閃出,把那條手鏈撿了出來,放到手心里緊緊握著,繼續追了過去。
現在對季雪兒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危險,就好像半個月前發生的事。如果他去得快一步,或許就不會發生那么悲慘的事。
對那件事他一直還在耿耿于懷,心存愧疚。
豪華的套房里,水晶燈墜在上空,折射出溫馨甜蜜的光暈。
卓東陽把季雪兒放在彈力十足的雙人大床上,順著趴在她身上動手慢慢解開她大衣的扣子。
也許是昏醉前所看到能夠讓自己放心的人,這一刻她的意識里依然感到很安全,很安全,所以更加迷醉昏沉了。
“這么白、這么嫩的肌膚,不知道有多少個男人曾經是你的入幕之賓呢?”脫掉了她的大衣,她低領的紫色單薄毛衣勾勒出她豐滿的渾圓,這條白皙光滑雪頸在剛才包廂里拼酒的時候就一直勾引著他了。
那動人的光澤,性感的鎖骨,迷人的清香,簡直讓人魂不守舍。
面對這樣的尤物,卓東陽一刻也忍不了了。他將她柔若無骨的手攀附到自己的脖頸上,俯首下去親吻她白嫩的臉頰,她的頸窩,手不停的在她的曲線來回撫摸,幾次在她的渾圓上勾勒圈圈尋找刺激感。
“嗯……”季雪兒不舒服的呻‘吟出聲,醉得完全不省人事,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有多么危險。
“呵……即使醉死了也還是有感覺,季雪兒,看來你的花蕾早已不知道為多少個男人綻放了。這樣也好,待會就沒那么麻煩了,一路通到底。”卓東陽對季雪兒的那聲吟哦很是滿意,他自言自語說著惡心的話語,親吻向她紅得似火的唇瓣。
就在他全然忘我的沉浸在歡愉里的時候,那片落地窗外面突然,“啪啦!”很刺耳的破碎聲傳來,緊接著,一個黑影從外面跳進來,速度驚人的來到床前,拎起還趴在季雪兒身上傻眼的卓東陽,狠狠丟下床。
“是你?慕容恪?”卓東陽有點訝異他的出現,他什么時候來t市了?
慕容恪看到躺在床上衣服不整的季雪兒,鎖骨處那幾塊剛種下的吻痕讓他更加怒火中燒,他迅速拿起她的大衣包住她,將她打橫抱起。
走出大門的時候,剛好腳邊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玻璃碎,是剛才他沖擊力太大飄到這邊來的。
他停了下來,冷冷回過頭去看著那個從驚嚇中回魂的男人,想也沒想,腳尖已經踢起那塊玻璃碎飛了過去。
“啊!”
卓東陽慘叫一聲,偏過去的左臉深深淌血,玻璃碎劃過來,傷口幾乎占據他整張臉了。
“我最不屑男人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對付女人!這只是對你的一個警告,若是再犯,我讓你從此不能夠再快活!”
慕容恪冷厲的落下話,然后抱著季雪兒離去。
卓東陽滿臉虛汗,腿腳發軟的目送他們離開,即使是槍頭抵在腦袋上他也從來沒有這么慌過。不過……他看了天花板上的小針孔,還是揚起了勝利狡詐的笑……
房間里,慕容恪白色襯衫,修長西褲站在落地窗前,憂傷的望著窗外唯美的夜景,房間里有另外一個沉醉不醒的女人,他思的卻是天外的另外一個。
顧璃在那邊的時候一入夜就經常坐在門階上托腮望著夜空發呆,他現在才知道她所流露出來那股思念叫做思鄉。此情此景,換做是她在現代的話,她一定也經常觀星望月吧?
“爸,媽……不要……不要走……不要丟下雪兒一個人……”
床上睡得好好的人兒突然抬手茫然的呢喃,似乎被惡夢糾纏痛不苦已。
“哥,你說要保護我的……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慕容恪回過身來,看到季雪兒還陷在痛苦的深淵里無法自拔,他眉心一蹙,箭步過去。
“雪兒,雪兒醒醒。”他輕輕搖晃她。
“哥……哥……不要!”
季雪兒驚駭的醒來,額上滲出了冷汗,怔怔的看了面前的男人幾眼,迷蒙的眼瞳繼而閉上,又昏了過去。
慕容恪心頭一驚,伸手觸碰她光潔的額頭。
糟糕!她發燒了!
多日來的勞累,難怪醉得如此深沉,難怪會頻頻做惡夢,她的身子骨原本看起來就虛弱得很,還如此不分日夜的工作,換做是男兒身恐怕也吃不消。
從她夢中呢喃出來的話語中,慕容恪仿佛能夠體會到她內心漫無止境的痛,她的弱不禁風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有想要保護她的。她內心也極盡渴望能有個人保護她,為她護航……
慕容恪這次直接讓阿偉叫了醫生前來看診,忙活了將近一個晚上,季雪兒的燒才漸漸退了去。
慕容恪照顧了他一個晚上也累得在沙發上睡著了,夢中的季雪兒還是噩夢不斷,過去一切痛苦的畫面重復在她夢中重演。她夢到晏默堂那副惡心的嘴臉。
“不……不要!”她從夢中掙脫出來,發覺這只是夢后,心才放松了些。
也許,那恥辱的一幕就這樣伴著她走完人生,她身心疲憊,克服不了那道心理障礙。
季雪兒清醒后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變了,變成了一套棉柔睡衣,她抬眼看向沙發那邊,看到慕容恪雙手環胸坐在沙發上垂著頭睡著了,他那安靜的樣子竟讓她覺得有些可愛。
她輕身下床,躡手躡腳過去,在他旁邊拿起外套輕輕的給他披上,近距離看這張出色的五官,連她的心也忍不住悸動。
英氣逼人的臉龐,濃黑劍眉,厚薄適中的唇瓣,小麥色的臉色肌膚沒有一丁點瑕疵,即使是連粉刺黑頭都沒有。是誰構造了如此俊美如神一樣的他?又是誰賦予了他那樣熾熱的癡心,讓他永遠只愛一個人?
過去,她一直都認為,越帥的男人就越花心,現在她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人不能只看表面,要相處過后,了解過后才知道一個人的好壞。
電視里上演的古代男人不都喜歡三妻四妾嗎?為什么與現實中恰恰相反?一個帝王為了心愛的女人可以毀掉三宮六院,一個名滿天下的少尊也可以為了一生所愛的女人傾盡所有,包括生命,愛到至死也不方休。
天生有敏銳神經嗅覺的慕容恪陡然睜開了利劍一樣犀利的墨眸,與眼前這雙清澈見底的美瞳相視。她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剛才好像正在全神貫注的打量自己,臉色還掛著些許淡淡的蒼白之色。
這雙柔情冷漠的眼睛幾乎讓季雪兒迷了神,他的眼瞳里表露得越復雜就越是讓人著迷,仿似淡然若水里拼命掙扎,似愛非愛,似恨非恨,沒有一絲怨言,仿似死寂后的沉默。
“你醒了?覺得還有哪里不舒服嗎?”他收住了恍惚的目光,淡淡開口。
“哦,我……好多了,謝謝你帶我離開酒吧。”季雪兒有些困窘的背過身去,深深低下頭尷尬的道。
她后面的話讓慕容恪微微一愣,她認為是他帶她離開酒吧的?這么說她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對她做了些什么事?
她后面的話讓慕容恪微微一愣,她認為是他帶她離開酒吧的?這么說她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對她做了些什么事?
不知道也好,免得她更加難受,更加糾結。剛才他還在沉思不知道她醒來后會不會對那件事糾結痛苦呢。
“嗯,天還早,你再睡會吧。”他淡漠應聲,連微笑都沒有表露。恍如他們只是一個初相識的陌生人,沒有了昨天晚上在顧家時的暢談歡快。
季雪兒自然也感覺到他的疏離,他似乎在刻意疏離彼此的靠近。難道他也同她一樣也在抗拒那種漸漸生出的微妙關系嗎?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去凝望外面已經漸漸隱退的黑暗。他暗暗嘆息,每一個黎明的到來就代表他又耽誤了一天尋找回家的路。
站在他身后的季雪兒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焦躁,她心里明白,他無時無刻都想著回到古代,回到那個有顧璃的地方。
看到他落寞的背影,她暗暗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她要幫他尋找那條回家的路。短短一個月不到,她欠他也太多了。
天亮了,暖暖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灑落進來,映照在大床上還睡得香甜的女人臉上。
覺得有些刺眼的季雪兒悠悠醒過來,揉揉惺忪的眼瞳,頭還隱隱作痛。
一定是昨晚酒喝得太多了,昨天晚上她好像反復醒了好幾次,每一次都發現落地窗前站著一個憂傷的背影。
他該不會一夜沒睡,站到天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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