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陽光似乎特別好,管家進來將早餐端到床邊,順便拉開了米黃色的流蘇窗簾。
溫暖的陽光鋪滿一床,好像鍍上了一層金色。
落小凡將手臂附在眼睛上,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紅腫,讓溫熱的光線一照,一時睜不開眼睛。
隨即而來的是一群醫師和護理人員。他們有條不紊的消毒,擦拭,包扎。
手上的傷口昨日又裂開了。其實當時她割的也不是很深,可這樣反反復復的裂開,流淚不少血,就算好了,也會留疤吧。
落小凡冷笑,比起心上的那道疤,這又算什么。
之后的幾天,墨吟風都沒有回來。
太陽暖洋洋,曬得小凡有些昏昏欲睡,此時她就穿著寬大的睡衣坐在院中一個秋千椅上,這里,她已經很久沒有來了。
應該說,她很久沒有邁出那個城堡般的牢籠一步了。
秋千椅慢慢的前后搖擺,其實她的腳尖一直沒有離開地面,搖擺的幅度很小,她的頭靠在旁邊雕花輪廓上,眼睛聚焦在秋千面前的草地上,像是陷入了某種難解的思緒。
她的眉頭越擰越緊。
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他的呢?
是發生關系以后,他叫她把孩子生下來,隨后對她忽然由漠然變成了精心呵護。
是十七歲那年不甚落水,被他救起,當時他給她做人工呼吸,她一直認為那是她的初吻。
或是十四歲那年暑假夏令營,她在山中迷路。無措之時,只能打通他的電話,僅僅兩個小時,他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其中一個小時他在從香港飛回的路上。
又或是更早,在第一次看著他冰冷讓她害怕的眼神,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那種眼神是那樣孤寂,讓人心疼……
可是……
二十歲生日之那天,他們發生了關系,
那絕對是個意外,她當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而他,或許只是把她當成了那個人而已。
但是之后,她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