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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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有摔痛哪兒嗎?”楚煜再問一次,語調中有著壓抑的無奈。
上官澈這一腳必想是將她踢呆了,不然,為什么愣愣地望著他?
這根本不是她的性格啊。
終于,可穎回過神,甩了甩頭,將不該存在的幻想甩掉,伸手放進他的大掌里,借他的力,站了起來。“我沒事,但膝蓋可能擦損了。”
拘楚煜扶著她,道:“那我扶你去擦藥吧。”
擦藥?他扶自己去擦藥,可她現在是下人耶,他會不會太熱心了吧?
或者,他是出于補償心態呢?
埤畢竟她的傷大部分是因他而起的,若不是他指定要她到竹院侍奉,她就不會跟變態男人發生沖突。
“我想……”
可穎正想回答時,一道低沉冷音響起。
“小丑最愛作戲了。”
說她是小丑?還說她在作戲?
回首,可穎含憤怒視著斜倚在門扉,冷冷睨視他們的男人,見他依然是那副傲慢無情的尊容,無名火起三千丈。
顧不得他是自己半個主人,對他不擇言罵道:“我若是小丑,那你便是色魔、大、小器鬼外加大混蛋!”
上官澈濃濃劍眉一挑,嘲笑道:“有我指名道姓誰是小丑嗎?”
“你……”可穎氣得發抖,他的意思是說她自己對號入座,是嗎?
想及此,她眼中寫得全是悻悻然的羞憤,憤然指責道:“我都沒告訴其他人你是個色魔,你竟敢在這里指桑罵槐,沒錯,昨晚我看光了你,又踢了你的‘驕傲’,那又怎樣?這全都是你自作自受,誰叫你想調戲我?說你小器鬼沒錯,一大早,就來報復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這樣沒風度的男人,只會讓女人鄙視加討厭!”
想來想去,一定是因為昨晚她踢了他那里,他才報復于她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但你只是一個下人,卻對主人如此不敬,難道你不怕,保不住這份工作嗎?”他從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下人,竟然敢這樣對主人叫囂。
“工作沒了可以再找,但是,名譽和尊嚴沒了就難以找回,你別得了便宜又賣乖,昨天晚上你對我怎么樣了,你說啊。”
站在可穎身側的楚煜,原來溫和的表情忽然一變,厲喝一下,“住口,小穎,這是你對待主人的態度嗎?”
被楚煜這一喝,可穎覺得好委屈,握緊拳頭,氣道:“是他先不尊重我的好不好,若要人尊重,就必先自重,這道理你們熟讀圣賢書的應該比我更清楚。雖然我只是一個下人,但是,我也是人啊,也有自尊心,是他口口聲聲說我是丑八怪。長成這個樣子,你以為我想的嗎?如果能選擇,我……”
忽然,長廊吹來一陣晨風,夾帶著泥土的芳香,若有若無地伴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這陌生又熟悉的香味讓可穎猛地噤言。
她像只獵犬般,左右嗅了嗅,咦,怎么沒有了?
“你又怎樣?”冷哼一聲,上官澈狹長的瞳眸瞇起,冷冷睨著她那雙死死攀住楚煜手臂的‘鳳爪’,嘲諷道:“說這么多,無非是想裝可憐,但是,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你還不夠格。”
“我不夠格?”聽他這樣說,可穎怒極反笑道:“哈,就算我想飛上枝頭,也不會找上你這根長蟲的爛枝頭。”那香怎么沒有了呢?她還沒有聞清楚,怎么瞬間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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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說出目的來了。”上官澈冷笑道。
“奇怪,你腦袋生蟲啦,怎么說出來的話那么臭屁?你以為自己有權有勢很了不起嗎?”討厭!沖著他這句話,原本打消攀上楚煜的念頭被他激起了。
昂首,可穎挑釁道:“我就是要攀上他,哪又怎樣?”
“攀上他?”上官澈薄唇勾起一抹邪惡的笑,一語雙關地道:“可惜,男人該有的,你沒有,女人該有的的,你也沒有。”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
“澈,夠了。”瞧見可穎被上官澈的話氣得臉上陣紅陣青,楚煜立即打斷他的話。
“她只是一個小孩子,你又何必跟她計較這么多呢?而且,她長得并不難看,只是樸素了一點而已,再說,她長相如何,這并不關你的事吧?”
樸素?
楚煜竟然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她?
不知怎的,一股暖流自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蔓延開來,可穎感動于他的體貼和善意,心弦微微被牽動……
“我只是想提醒下你,別惹火燒身。”丟下頗具深意的話,上官澈沒有再看他們一眼后,邁步離開。
楚煜沒再攔住上官澈的離開,不過,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眼底卻凝著一抺深沉。
素來冷靜自持上官澈,喜怒不形于色,讓人捉摸不定他的心思,當然,也沒人敢輕易招惹他。
可是,自遇上洛可穎后,似乎打破了慣例。
“你腳還痛嗎?要不要進去涂藥?”楚煜將視線收回,落在她膝蓋上,那里的衣服臟了。
“這……好啊。”可穎猶豫了一下,欣然應道。
楚煜將她扶進房間里的小廳坐下,自己進入內室里拿出一只瓶子,示意他掀起裙擺。
“我自個兒來就行了……”
可穎伸手欲接過藥瓶,卻見楚煜挑了下眉,似乎不肯給的樣子,教她一時手足無措地僵坐著。
剛才她回答的太快了,以致沒有想到自己的腳瘦得像竹桿,若讓他看到自己身上又一個不完美的地方,不知作何感想?
她攥緊裙擺,縮了縮腿。
“怎么了?”楚煜勾唇,微笑道。
“沒……沒什么啦,我……我自兒個就行了。”
“你就別逞強了。”說罷,楚煜蹲下身,掀起她的裙擺,看到她膝蓋的傷,皺了皺眉,但沒說什么,小心翼翼地為她涂藥。
可穎想縮回腳,但瞧見他臉上并沒有出現令她嫌惡神情,不禁松喘了口氣。
“你……”禁不住心底的疑惑,她問:“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幫她涂藥的手頓了一下,低垂的眼底閃過一抺傷痛,再抬眼,已是那一貫的平靜。
“你剛才與澈爭辯的時候,和一個人很像。”
“那個人是誰啊?”他對她這么好,該不會成了別人的替代品吧?
“好了!你的傷口擦破皮,回去后要小心些,別讓它碰水。”他似乎有意回避她的問題。
可穎心好奇極了,但瞧他一副拒絕再談的神情,她只好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對了,無論你昨晚在北院見到了什么,最好統統忘掉,不要向任何一個人再提起這些事情。”
“為什么?昨晚他……”可穎正想將上官澈昨晚的行為說出來,卻瞧見楚煜原本溫和的臉色倏地陰沉。“我……”
“你先下去吧,有需要再傳你。”他很快恢復了正常。
“好吧。”見此情形,可穎也沒多說什么,轉身一跛、一拐地踏出竹院大門。
午后,晴空萬里,微風帶著陽光的暖意,在湖邊綠意里穿梭。
可穎托著腮,坐在湖邊的一棵大樹下,望著小塘里游蕩的小金魚,腦里卻思緒萬千。
她摔到腳的事不知被誰傳開來,胡嬤嬤叫她暫時別到竹院去,繼續留在廚房里當楊伯的小助手,洗菜、切肉、添柴火……
原本她想多接近楚煜的,這下子沒有機會了,眼巴巴的看著小喬和接手她工作的春梅,每天都往竹院里去。
特別是那個春梅,每晚回來就寢時,總會吱吱喳喳的說在竹院里發生的事。
而當她起楚煜和上官澈時,神色又是畏懼又帶幾分少女的羞澀。
如同現代少女想起偶像巨星,只不過,她的表現多了一些含蓄而已。
有什么好得意的,她才不屑做服侍別人的工作,特別是服侍那個變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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