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宮砂027 妖孽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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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妖孽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輕笑  分類: 言情 | 云輕笑 | 血色守宮砂 
血色守宮砂

“就是可以打發時間的。”向晚輕趴在桌上,最近悶的慌了。慕容辰軒又一直在忙政事,而自己的火鍋店的生意是蒸蒸日上,甚至還開了好幾家分店。

“打發時間的?有。”閻焰忽然想了起來。

“哦?”向晚輕抬起了頭。

倏不知,這一次的無趣會讓向晚輕認識一個在她的生命里有何其影響力的人。

眷所謂的江湖趣事是什么?向晚輕有些好奇。

閻焰眨了下眼,補充道:“并非只有江湖之人參與,商人,有關系的權貴也會參加,只是這舉辦的地方卻是江湖人士之地。”

一句話,向晚輕就明白了,這所謂的江湖趣事是見不的光的。

莰“什么時候舉行?”向晚輕好奇了。

“后日卯時。”閻焰想起那些瘋狂的人,有些猶豫,“主子真要去?”

“太無趣了啊。”向晚輕歪了歪頭,笑了,漆黑的眼深不見底。

這一日,閻焰帶上了向晚輕出了門,沒有小舞,只有兩個人的靜靜上路。

兩人坐著馬車到了城外的一處,下了馬車,閻焰摟住向晚輕施展輕功急速離去。

暗處的影衛急了,急追,卻怎么也追不上。

遠遠的,幽幽的聲音淡淡的散在風里:在原地等候,酉時回。

影衛們怔住,長嘆氣,返回,蹲在了馬車附近的大樹上,乖乖等候著。

現在他們哪也不敢去,把主子弄丟了,現在只有等主子自己回來。

一斷崖下,濃霧彌漫,上面的一切都看不真切。閻焰放下了向晚輕。

蹲下在地上拾起一小石,揮指往上彈去。

“當”的一聲刺響,似乎石頭敲打在了什么鑼上面,片刻后,一個可容十人乘坐的木筐緩緩的放了下來。

閻焰沒有說話,抱過向晚輕上了木筐,片刻,木筐緩緩上升,消失在了濃霧中。

向晚輕伸出手,輕輕的握了握眼前的濃霧,卻什么都抓不到。

感覺到自己在慢慢的上升著,還真有點電梯的味道。

一上崖頂,立刻有人前來迎接。

“咦?閻王,你這次賣人啊?”門口的人沖閻焰打著招呼,以奇怪而放肆的眼神打量著向晚輕。

自己的眼光不會錯,這個女人,都不是楚子了,賣不了什么好價,怎么會帶這來?

“不是。”閻焰沒有廢話,突的伸出手牽住了向晚輕的手,大步邁了進去。

拉著她,便不會再有人會以為她是貨物。

因為這里的人,沒有誰會拉著自己貨物的手。

向晚輕抬頭看著濃霧中厚重的黑門,以及門人奇怪的稱呼和搭話,心中興趣大起。

看來,這次還真是到了個有趣的地方。

“為什么他叫你閻王?”向晚輕的嘴角有絲玩味。

閻焰沒有回答,這是他第一次不愿提起這個綽號的由來。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愿意說。只是拉著向晚輕進入了一黑暗而狹長的走廊。

走廊的兩側沒有窗戶,只是冰冷的石墻,墻壁上稀落錯開的點著油燈。

見閻焰沒有回答這問題,向晚輕也沒有再勉強。這里的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卻讓向晚輕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股來自地獄般腐爛的味道。

走廊似乎沒有盡頭一般,黑暗,蜿蜒著延續。

良久,眼前突然豁然開朗起來。

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仿佛是市集一般,卻又不同于一般的市集。

偌大的場地是個方形的廣場,有很多人在擺攤,也有很多人在轉悠著買東西。

終于明白了不同一般的感覺了,難怪有熟悉的味道。這里是黑市,想要什么都有賣。

只有付出賣家滿意的代價。

向晚輕轉頭便看見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攤位上,一蒙著面的男子正坐在攤位前,后面是兩個鐵籠子。

鐵籠子里是兩個人。

偌大的空間封閉卻十分的亮堂,到處都是燈和燭臺。

向晚輕定睛一看籠子里的人,心神一震。

妖孽啊,妖孽……

籠子里的只是看起來兩個十來歲的男孩子而已,卻漂亮到不象話,那妖媚的樣子幾乎媚到了骨子里,若不是兩人現在一絲不掛,向晚輕還真以為這是兩個小女生。

偌大的空間雖大卻不冷,兩個妖孽一般的人兒,眼底沒有一絲的生氣,只是驀然的站在籠子里。男寵么?可惜自己不好那口。

下一個攤位上也是籠子,里面關著的卻是懷孕即將臨盆的婦女,眼神也是空洞而麻木著。

哦,居然在這里就有買賣孕婦的?

不過到底是賣孕婦還是賣肚子里的孩子呢。

記得有人的變態嗜好,是與孕婦交*媾,最欣賞的是,孕婦被強X的流產,那股極致殘酷的“美”,有的變態,是想將剛生下的孩子用來補身。

果然,人性最丑惡的一面,是哪里的世界都會有啊。

向晚輕心里不屑。再往下看去,便是什么都有的賣的,玉器,藥材,寵物,人。

似乎沒有什么自己想要的東西啊。

向晚輕有些失望,這些東西,自己早就見過了。

閻焰察覺到了向晚輕眉間的淡淡失望,拉過向晚輕往最里面走去。

“來啊,來啊,天下第一殺手,買去很劃算啊。”一個長相普通的年輕男子吆喝著,拿著手里的棍子敲了敲身后的籠子。

殺手也可以這樣買賣?向晚輕好奇的看著籠子里的人。

“這小子,活該。”閻焰似乎認識籠子里的人,口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喲,閻王,什么時候有女人了?”長相普通的男子敲打身后的籠子,卻戲謔的看著兩人。

“關你屁事。”很難得的閻焰在外面如此帶情緒的開了口,一開口居然還是粗話。

男子似乎毫不在意,放肆的看了看向晚輕,眼里全是探究。

“我看你是真想死了,等他醒來你還不死?”閻焰看著籠子里的人,惡劣的拿過男子手里的棍子用力戳了戳里面人的大腿。

真是變態的玩法,把自己的弟弟這么玩。

“怕什么,他又不知道是我。”男子無所謂的一把搶過了閻焰手里的棍子,不耐煩的敲了敲籠子,“你買不買?不買就滾,擋著我做生意。”

“有人買就怪了。”閻焰不屑的啐了口。除非是自己找死的,等那變態醒來,周圍的活物恐怕一個也幸免不了吧。

“多少錢?”閻焰話剛落,向晚輕笑著開口問道。閻焰的臉僵住。

“不貴,只要一百兩銀子。”年輕的男子嘿嘿的笑著擺了擺手里的棍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貴了。”向晚輕看著籠子里的人,認真的說道,“五兩銀子。”

手里拿著棍的男子下巴都快脫臼了。

“賣不賣?”向晚輕耐心的問道。

男子迅速恢復了常色,靠在籠子邊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笑道:“這價也低了點,還不夠我回去的路費啊。”

“去驛站坐馬車應該夠了,哦,忘記算你路上的飯錢了,再加五兩。”向晚輕肉痛的加了點價,那副沉痛的樣子好象是要她全部的家當一樣。

閻焰一言不發,只是看著籠子里的人,想看他什么時候醒來。看他醒來會不會發瘋。

“再加五兩。”男子看著向晚輕是兩眼發亮,有意思。

閻王什么時候找了個這么有意思的女人。

“好吧,再加五兩。”向晚輕伸手在袖里掏了啊掏啊,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了男子,“不用找了。”

男子手里的棍子當的掉在了地上,臉僵住了。

這討價還價的意義何在?

真不知道剛才眼前女子那副肉痛的神情是怎么醞釀出來的。

“要不要啊?不要我當你免費送了啊。”向晚輕不耐煩的抖了抖手里的銀票。

“要,怎么會不要?”男子接過了銀票一把揣進了懷里,指著身后的籠子道,“他歸你了,想怎么處理都行,殺了還是暖床都行。”

男子說話沒遮沒掩的,惹來了閻焰劍一樣利的眼神。

男子卻毫不在意繼續說著:“估摸著兩天后才醒的來,保證兩天的安全。”

言下之意,兩天后就管不著了。

“哦?這哪行?你賣了東西,要保證售后服務啊,起碼有個十年八年的吧?”向晚輕挑了挑細細的眉。

“售后服務?”男子摸了摸下巴,研究著這個詞,忽然笑的燦爛開心,“不錯,不錯,售后服務。我怎么就沒想到。這給你,給他喂下,月圓之夜沒有解藥就凍成冰塊,痛苦不堪。”

再丟過來一小瓷瓶,“這是解藥。”

閻焰看著向晚輕手里的兩個瓷瓶,心驚。

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這次玩的是不是太大了?

男子看了看眼里閃過訝色的閻焰,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道:“當是給她售后服務的謝禮,賺了,我賺了。哈哈。”

閻焰忙將他的手拍開,避如毒蛇。

眼前這個變態,老喜歡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人下毒下藥。

向晚輕看了看手里的瓷瓶,皺了皺眉,遞到了男子的面前,道:“不要這個,沒意思。”

男子笑的開心的臉僵住:“那你要什么?”

向晚輕扯了扯嘴角,不屑道:“用藥來控制人,還真是低級趣味,真的控制一個人,不是控制他的身,而是他的心。”

男子的眼一冷,人皮面具下的臉看不到真實的表情,將藥收回,緩緩問道:“不知客人想要什么方法?”

“有沒有血祭?”向晚輕的聲音很輕很柔,卻如一記重拳打在了男子的心頭。

閻焰心一沉,本是握著鐵籠上一根鐵條,瞬間將其捏扁。

男子的眼神越大的犀利,發出亮光,從新審視起了眼前的女子來。

“胃口很大啊。”男子半晌低低的吐出了句話。

“既然賣給我了,自然就是我的東西,不是么?”向晚輕似笑非笑。

看來,書上記載的還真不假。

那本發黃破爛的書上記的東西,居然還真實存在的。

“不后悔?”男子磨了磨牙,要知道,籠子里的人可是舔著刀尖生活的人,也許,下一個任務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即使這樣,眼前的女子也要選擇血祭么?那個邪魅的儀式……

“要加錢么?”向晚輕反問。

“不用,呵呵,售后服務嘛。”男子瞇起了眼睛,將眼中那冷光盡數掩去。

好吧,既然眼前的女子下定了決心,那么如你所愿。

還有,似乎好戲開場咯。

男子轉身將鐵籠子拖走,回過頭來:“跟上。”

一行人慢慢的走向另外一邊的出口,男子在出口處那交了一兩銀子,嘿嘿的笑起來。

這次交的錢還真少。每次都是百分之一的手續費。

這邊的走廊兩邊都滿是小房間,原來是供人最后交易的地方。

隨便開了間空著的屋子,男子把籠子里的人抓著腳拖了出來,立刻有人來收走了籠子。

“咚”的一聲,男子將手里的人扔在了地上。

“他叫什么?”向晚輕指著地上的人問。

“叫消魂。”男子踢了踢地上沒知覺的人,隨意的說道。

“?”向晚輕笑,怎么殺手還有這樣的名字。

“是消魂,不是。不過也一個意思,被他殺的人最后著被消魂。”男子蹲下身,在自己身上的兜里摸出了個玉碗,拿起消魂的手腕,突然手里多了把匕首,對著消魂的手腕就是一刀,到血放滿了碗,這才隨意的撒了點藥先止住了血。

“喝掉。”男子將手里滿是血的碗遞給了向晚輕。

腥紅的血,向晚輕卻眉頭沒皺一下,快速的喝光。

“把你的血滴一點在他的傷口上。”男子將匕首遞給了向晚輕,向晚輕接過匕首,蹲下身,在自己的食指上輕輕一劃,血冒了出來。

男子拿過匕首將消魂本已止血的傷口再度劃開,在上面撒了黑色的藥粉:“滴上你的血。”

向晚輕依言照做,將自己的鮮血滴進了他的傷口。

從向晚輕的血滴進消魂身體里的瞬間開始,就從傷口中蜿蜒生長出圖騰樣式的花紋。

花紋慢慢變暗,直到發黑。

“以后,他痛你痛,你傷他傷。他死你死,你死他也死。”男子拖長聲音說起了繞口令一般的事實。

閻焰聽懂了,意思就是兩個人合為了一體!

消魂受的傷,向晚輕會感受到同樣的痛苦,而他死了向晚輕也會死!

“咻”的一聲玄鐵劍出鞘,冷然的看著面前依舊滿不在乎的男子:“為什么不早點給我說血祭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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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問啊。”男子滿不在乎的看著眼前鋒利的劍和逼人的劍氣,嬉皮笑臉著。

“找死!”閻焰的劍氣逼人。

“如果你打的過我的話。”男子不屑的說著,再轉過臉看著還蹲在地上的女子,“人是你的了。再會。”

話落,人已飄然出了房門……

后來的后來,消魂永遠記得自己當時的感受,復雜萬分。

他這樣說:那時候我分不清我對她的感覺,主子?

一生唯一的女人?要守護的人?和我一體的人?……

閻焰忿忿的看著男子消失在了門口,咬緊了牙。

“不要怪他,我早就知道的。”向晚輕看著地上的消魂,長的真是妖孽。臉上這兩道傷疤是故意劃上去的吧。

輕輕的摸了摸消魂臉上的傷疤,向晚輕惡劣的用指甲摳了摳,地上的人毫無知覺。

“你知道?”閻焰的眼底驚訝,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血祭?

他是殺手啊!

隨時都可能沒命的人,怎么可以和這種人一體,而且很容易受傷,他承受的痛她也會一樣的承受。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

“是,我都知道。”向晚輕將手收了回來,“你想問我既然知道為什么還這樣做對不對?”

向晚輕沒有轉頭,卻似乎看的到閻焰那欲言又止的樣子。

“是。”閻焰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什么理由,只是想而已。”向晚輕起身,轉過頭,看著閻焰,笑的無聲,“只是我想。”其實自己不用說,以后你也會知道。

閻焰看著向晚輕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愣住了,黑的那么深不見底。

突然很想問眼前的人兒,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心中卻忽的苦笑,因為他知道,即使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怎么弄醒他?”向晚輕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皺起了眉,兩天太久了吧。

閻焰上前看了看,以奇特的手法在消魂的身上點了幾下,退到了向晚輕的旁邊。

片刻,消魂慢慢的醒轉來,睜開眼就突然暴起,襲向了兩人。閻焰擋住了他的攻擊,卻有些吃力,怒罵:“你看清楚先!”

消魂聽到有些耳熟的聲音,這才退后看了看眼前的人,低低的吐出兩字:“閻王!”

聲音里卻是濃濃的危險氣息。

手腕的疼讓他低下了頭,當看到手腕那黑色的圖騰樣式的花紋,狂暴的氣息又籠罩了兩人。

“媽的,誰干的!”消魂再清楚不過這個圖騰樣式的花紋代表著什么了,眸子里的狂虐簡直要將兩人撕裂淹沒一般。

向晚輕看著眼前狂暴的男人,輕輕的對自己旁邊戒備的閻焰道:“殺手可以這么火暴?”

殺手的情緒應該不是這樣的吧,內斂冷靜殘酷冷血,不是該這樣么?

眼前長的如妖孽般的男子居然火暴成了這樣,還真是讓她大吃了一驚啊。

“殺人的時候就不是這樣了。”閻焰低低的吐出句話,卻依然不敢大意的看著眼前的人。

心中估摸著,消魂被下了藥,真要帶走向晚輕,自己還是能做到,只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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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我問你們誰干的?聾了是不是?”消魂狂怒,怒到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那個牲口!

以為戴上人皮面具自己就認不出來了,把自己弄暈。

還以為他要干什么,居然是找人對自己血祭!

那個和自己一體的人呢?

“除了你那變態哥還會有誰?”閻焰輕輕松松的就將那人出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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