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宮砂
“王爺好象真的很寵她呢,你看,一直牽著手沒有放開。”
“可不是,這店也是她一句話說想吃的時候,可以隨時能吃到,王爺馬上給開了這店。”
“聽說二樓有個包廂,是只為她開放的呢。其它人誰來都不接待的。”
“嘩!真的啊?”
玖“千真萬確。”
向晚輕卻沒有聽到這些議論,已經和慕容辰軒上了馬車。
治掀起窗簾,向晚輕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輕輕的笑了,真漂亮,真純潔。
“在笑什么?”慕容辰軒好奇的看著微笑的向晚輕,也順著向晚輕的眼神往外看去,卻只看到路邊掛滿了雪的大樹。
沒有什么好看的啊?為什么她要笑?
向晚輕不答話,依然看著外面。
“到底在笑什么啊?”慕容辰軒有些不依了,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向晚輕的身上。
“真重。”向晚輕推了推,卻沒有推動。
“晚上的時候,你怎么沒說過我重?”慕容辰軒壞笑著冒出了句話。
一句話,惹的向晚輕哭笑不得。
這話從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口里說出來,還真是怪異的很。
有些曖昧,又有些溫馨,還有些是什么呢……
“啊,下雪了。”向晚輕看著窗外,開始紛紛揚揚的飄起了雪花,開始一小片一小片的,接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真漂亮。”向晚輕喃喃的說道。
“還是你最漂亮。”慕容辰軒接過話,真心的說道。
向晚輕沒有反駁,因為她知道,此刻,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馬車在路上慢慢的行駛著。
車里,向晚輕靠在慕容孤的懷里,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記憶回到了小時候。
小時候的自己第一次見到雪時,滿心的歡喜和好奇。
將地上的雪堆成了個小雪人,興高采烈的找來母親,給她看。
她微笑著撫摩著自己的頭,稱贊著自己堆的很漂亮。
一雙大腳卻猛力的踢過來,除了踢翻了自己的母親,還踢翻了自己堆的雪人。
父親狂怒的容貌,似乎現在還瀝瀝在目,那冰冷的聲音吼著:向家的人,不需要廢物!
那時候,父親罵的廢物,到底是罵母親還是罵堆雪人的自己呢?
不清楚,也不愿再去想。
蜷縮著,將身子更深的藏進了慕容辰軒的懷里。
回到王府,慕容辰軒將向晚輕抱下了車,立刻就有下人上前打著傘將兩人迎進了王府。
一進王府,淡淡的梅花香味飄來。
園子里的臘梅正在盛開。
“真香。”向晚輕看著臘梅花,笑了。
“來。”慕容辰軒拉著向晚輕的手,來到了園子里的臘梅前。
下人撐著傘忙不迭的跟在后面。踮著腳尖,不讓一點的雪花落在兩人的身上。
慕容辰軒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支梅花,遞給了向晚輕。
向晚輕看著看的正艷的梅花,再看看一臉微笑的慕容辰軒,笑了。
拉過他的手,兩人往屋里走去。
進了屋,向晚輕將手中的梅花遞與旁邊的丫鬟:“找個花瓶給我插上。”
“是,夫人。”丫鬟恭敬的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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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辰軒拉過向晚輕,兩人坐下烤著火。
“過兩日我就要去華城,和我一起去么?”慕容辰軒希翼的問著。
“那你想我去么?”向晚輕不答反問。
“想,但是怕你累著,怕你冷著。”慕容辰軒認真的回答,清亮的桃花眼里是乞求,又是不忍。
“去幾天?”向晚輕開口。
慕容辰軒頓時笑了,他知道,向晚輕這樣的口氣,就表示愿意和自己去了。
“來回四天,在那逗留兩天即可。”
“恩,好。”向晚輕端起熱茶,喝了口。
“我也要喝。”慕容辰軒撒著嬌。
“華城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向晚輕將手里的熱茶喂給慕容辰軒,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里盛產香料。”慕容辰軒滿意的喝了口熱茶回答道。
香料?向晚輕面上不動生色,心中卻在計較。
許城盛產藥材,而華城盛產香料。
皇帝將這兩座城都封給了慕容辰軒,這說明了什么?
還有一座城,有是盛產什么呢?白月的眸色漸漸亮起來。
或許,有的事并非會像自己想象的花費那么多的時間。
華城極盡的繁華,這是向晚輕沒想到的。
兩日來路上的顛簸疲憊,在看到繁華的街道后一掃而空。
街道上的雪掃的干干凈凈。向晚輕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還有井然有序的侍衛在巡邏。
九王爺的到來,華城早就接到了消息本要派官員都在城外就相迎,卻被九王爺拒絕。
到了別院,門口已經站滿了前來迎接的大小官員。
慕容辰軒下了馬車,轉身又要習慣性的去抱向晚輕下車,向晚輕拍開了他的車。
這孩子也不看看什么場合,嘀咕了聲自己來,便將手伸給了旁邊的小舞,由小舞把自己扶了下來。
“參見王爺。”一片聲音整齊的響起。
“行了,都起來吧。”慕容辰軒淡淡道,“本王也沒讓你們來迎接。現在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有事本王自會找上府。”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九王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卻也都恭敬的退去。
眾人離去后,慕容辰軒才牽著向晚輕的手準備進屋。
腳還未踏進大門,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
“你們這群禽獸,放開我!”接著是衣服被撕破的聲音,夾雜著女人的哭腔,“爹爹,爹爹,你醒醒啊……”
慕容辰軒皺起了眉頭。向晚輕轉過身,見到不遠處幾個流氓地痞的人,對著一老人正在拳打腳踢,而旁邊一女子正被抓在一男人的手里,拼命掙扎著。
衣服正是掙扎的時候被撕破,地上的老人,已經口吐鮮血。
血濺在白色的雪地上,是分外的顯眼。
這是唱的哪出啊?向晚輕嘴角浮起笑意。
“在搞什么?去把人都趕走。”慕容辰軒沖侍衛揮了揮手。
侍衛領命,小跑著前去了。
“我們進去。”慕容辰軒牽著向晚輕慢慢進了屋,沒有再瞧上那邊一眼。
兩人坐在溫暖的屋子里,喝著熱茶。
慕容辰軒遣退了下人,慢慢的坐到了向晚輕的身邊,將唇輕輕的印上了向晚輕有些涼的臉,手慢慢的攀上了向晚輕的腰。
向晚輕笑了,也偏過了頭將唇印了上去。
“輕兒,我的小輕兒,你是我的……”像是囈語一般,慕容辰軒的聲音喃喃著……
“王爺,外面有人求見!”
殺了他!慕容辰軒現在就有這念頭,想殺掉外面的人。
“王爺……”向晚輕臉色緋紅,推開了慕容辰軒,慕容辰軒卻有再度纏了上來。
“王爺,外面有人求見!”
是別院的管家,大膽的管家喊了一聲又一聲。
“許是真的有事。”向晚輕有些不耐了,用力推開了慕容辰軒。
“不管他!”慕容辰軒又撲了上來。
門外的聲音突然提高:“王爺,剛才你命人救下的姑娘來找您了!”
這句話好似驚雷一般,把慕容辰軒炸了起來。
更讓他清醒過來的是,大腿上傳來一陣劇痛,不用想也知道,是向晚輕用力給掐的。
慕容辰軒痛的齜牙咧嘴,卻不肯離開,依舊再俯下身來。
“還在這做什么?外面有姑娘找你呢。”向晚輕嬌笑,醋意十足,眼底深處,卻沒有一絲的波動,依舊是冷冷的。
慕容辰軒笑了,笑的很開心。
他的輕兒在吃醋,是的,在吃自己的醋了。
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內側,便整理好衣服出了門。
走到門口回過頭道:“一起去看看不?”
“你先去,我一會來。”向晚輕笑道,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恩,快點把事情解決掉,回來做我們的事。”慕容辰軒似是自言自語一般往前走去。
向晚輕慢慢的整理著衣服,也在整理著思緒。
還是快些前去看看,晚了去了可趕不上精彩的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