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她不敢有所遲疑,生怕自己回答慢了,就會面對世上最殘酷的極刑。
西陵絕目光驀地一冷,眸中浮現出Yin(左耳旁的Yin)森的殺氣,狠狠的踏上她的手腕,腳下一個用力,手骨便碎了,犀利的眸光,直視她的掙扎,淡淡道:“很好,那就說吧。”
紫菱慘叫一聲,痛得渾身冷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息,凄聲哭叫道:“我說,我說,藥是托丫鬟買的,只是讓表姐受點刺激,就會小產的藥,其他的,妾身真的不知啊……”
西陵絕驀地轉過頭,眸中沒有一絲溫度,低聲問道:“那丫鬟呢?”
咖寒夜眉心微擰,面目沉凝,立即跪下請罪道:“屬下該死,不知那丫鬟武藝高強,一時大意,被她給逃了!”
西陵絕目光一冷,聲音冰冷無比,沉聲道:“你的確該死!”
寒夜漠然垂首,沉聲道:“王爺恕罪,屬下定會在三Ri內,將她捉拿。”
聆西陵絕微微瞇眸,一個冷然的轉身,在一旁的軟椅上坐了下來,轉眸,看著一旁的牢衛,淡淡道:“剛才的刑罰,繼續。”
紫菱聞言瘋狂的搖頭,連忙跪爬著上前,伸手去拉住他的袍擺。
緊接著,在地上瘋狂的磕著頭,聲音因驚懼的而顫抖,大聲求饒道:“不,不要……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西陵絕深幽的眸子微瞇,驀地一腳將她踢開,凝眸看著她眼中的絕望,唇角勾起一抹冷邪的笑,殘忍的宣布:“如果梳洗完,你還沒死,本王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他渾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氣,像颶風一樣席卷著她的心,清冷的聲音,突地在頭頂響起,沒有一絲溫度,毫不留情的冷聲道:“行刑!”
梳洗之刑——并非女子的梳妝打扮,而是一種極為殘酷的刑罰。
劊子手把犯人的衣服剝光,赤*身放在鐵床上,用滾燙的開水,往她的身上淋幾遍。
然后,用鐵刷子把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梳刮下來,直到把皮肉剮盡,露出白骨,最終咽氣!
但是,一般情況之下,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氣絕身亡了。
當牢衛領著刑具前來的時候,紫菱瘋了似的往后爬,這種刑罰,行刑完,豈還有命?
她不想死,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替無辜死去的孩兒報仇,若不是他有心偏坦,不將自己放在眼里,她又怎會,做出這種事?
如果不是他,先來招惹自己,攪亂她平靜的心湖,她也不會,將自己的心賠進去,更不會,落得今Ri如此凄慘的地步。
猛然間,她被兩名牢衛,強行按壓在地上,紗裙被扒了下來,只剩下貼身的衣褲。
冷硬的地板,因為長年淋滿血液,已經變得烏黑一片,她只覺地上的血腥冰冷,都滲到了骨子里,一直凍結著心臟,直到麻木。
恍惚的腦中,突然想起,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卻還能對她柔情蜜意。
她很清楚,他眼里看到的人是她,可是,落入心里的,是與自己長得極為相似的表姐。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這種不甘的心理,漸漸轉變成害怕,她提心吊膽的想著,怕哪一天,表姐會把這一切都拿走,每晚被這種噩夢折磨著,讓她夜不能寐,精神恍惚。
那個從出生就注定身份高貴,與她的命運,完全不同的姐姐。
她不甘心,上天給她太多,給自己的太少!
所以,這一次,她要靠自己,拿回本就屬于她的東西。
所有本該屬于自己的一切,她都要拿回來……
她只是希望,他能真正的看她一眼,就算是輕蔑,就算是不屑也好。
可是,從始至今,他都看不到她的存在,那雙深幽好看的眼眸,始終都沒有落到她身上。
忽然,滾燙的開水突至,像刀子一樣,切割著自己身上的肌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她扭動著身軀,奮力的爬撲過去,從身后抱住西陵絕的腿,雙手緊緊地箍住,用盡力氣錮進懷中,十指狠掐著黑靴,赫然留下幾道明顯的指痕。
她的身體,因為恐懼與莫名的瘋狂,微微的蜷縮起來,心中劇烈的顫栗著,低著頭,幾縷發絲凌亂的散落下來,伏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西陵絕眉心緊蹙,猝不及防的轉身,不悅的瞇起寒眸,冷聲道:“放開。”
紫菱抬起頭來,臉上沾染了烏黑的血漬,背上的肌膚,有皮褪了下來,發絲凌亂的泄下來,帶著幾分狼狽。
她冷森絕望的盯著他,忽地,瘋狂的大笑起來,“王爺,你就這么狠心,一夜夫妻百Ri恩,你為了她,竟然要將我千刀萬剮。”
西陵絕冷冷的掃視她一眼,面上波瀾不驚,眸中閃過森冷的殺意,腳下使力踢開,加重了語氣道:“不要讓本王說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