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只見一道閃亮火線,劃破迷蒙的夜霧,向船帆She去。
上官墨遲的面上,始終帶著云淡風輕的笑意,忽然拂袖一拍,河中的水,被袖風所激,濺起幾道沖天的水柱,燃燒的箭,從水柱中穿過,She向船支時,早已沒有了火光。
水柱沖到最高點,化作噴泉般向四周傾灑,點點水珠,映著月Se。
是那樣的晶瑩剔透,妙不可言!
咖西陵絕的面容,雖然淡定,心中卻已怒極,更讓他內心憤怒的是,暮染霜竟然敢避而不見,猛然抬手,又是一箭!
那一箭,帶著破空的銳氣,帶著肅殺的冷意,激She而出。
這一箭,卻不是She向船帆,而是,直逼上官墨遲。
聆上官墨遲袖擺一揚,一道金線飛She而出,打掉了西陵絕的箭,一擊不得手,西陵絕Yin(左耳旁的Yin)蟄的眸子迸出陣陣厲光,順手拿過三支箭,三箭齊發。
上官墨遲手中的金線,如同一條細細密密的大網,形成一道堅實的盾甲,沒有一絲破綻,只聽得三聲,三支箭皆被打下,自行落入河中。
緊接著,無數的箭支,帶著呼嘯的風聲,如狂風暴雨般襲來。
上官墨遲面Se清冷,只見他周身,金線舞動,似一道金網,擋住了一支接一支的箭。
不消片刻,船支周圍,卻被刺成了刺猬,他冷眼看西陵絕沒有罷手之意,冷峻的面上,浮出了一絲厲光。
就在此時,船艙的門打開了,一襲白影走了出來。
西陵絕握弓的手,不自覺的微微一顫,緩緩放了下來,呼吸有一瞬停滯,心頭,漫過不可抑制的怒意,她果然……
暮染霜凝立在船頭,夜風卷起她的長裙,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
上官墨遲連忙轉身,走了過去,在她身側低語道:“染霜,你怎么出來了?”
西陵絕看到上官墨遲溫柔對暮染霜低語,臉Se不禁變得鐵青,額際青筋突起,眸中閃著狂怒的火光,雙手緊握成拳,渾身散發著冷洌的寒氣。
一種從未有過的巨怒,與酸澀涌上心頭!
憤怒的火焰,瞬間演變成熾熱的火山巖漿,迫不及待的胸口奔涌出來。
他的聲音,帶著森寒刺骨的冰冷,“暮染霜,跟我回去!”
暮染霜沒有看他,只是對著上官墨遲淡淡說道:“墨遲,送我回去吧!今時今Ri,并不是最好的時機,他既已知你的存在,情況也會變得復雜,對不起,墨遲,我……”
上官墨遲目光沉凝,手指在眼前輕豎,淡淡道:“噓……我知道了!”
說罷,一把環抱起她,腳尖輕點,蜻蜓點水,翩躚的越過那河面,來到了西陵絕眾人眼前,月光如水,投She在他的悠悠白衫上,泛著冷幽的清光,透著寒冷與孤寂。
西陵絕腦中有股Bao炸般的震蕩,絕頂的憤怒,憤怒到了極限,無處發泄。
他躍起馬,一把鉗住暮染霜的手,幾乎切斷了她血液的流動……
她和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度過了一夜!
這個念頭,讓他心底,陡然升起一股翻天覆地的妒潮。
他的怒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亦再也無法忍耐,“還不拿下!”
暮染霜聞言,目光一震,大聲叫道:“不可以!王爺,我們是……清清白白的。”
西陵絕緊咬著牙根,額際上的青筋隱暴,猛地抬起頭,閃爍著憤怒火光的眼眸,凜冽的She向上官墨遲,周身也仿佛燃燒起了一把熊熊烈火,森冷的話語,從他冷酷的薄唇中蹦出,“孤男寡女,你以為本王,會蠢到相信你們之間,沒有私情……”
此刻,他不知道!
為何他會為了,她對別的男人微笑,而生氣發怒,會為了她心中,記掛著別的男人,而心痛難當,心中燃燒的妒火,足以摧毀整個天下。
上官墨遲淡漠一笑,忽然說道:“睿王,如果,你真的愛她,那就請相信她!”
西陵絕像是被毒針蟄住,渾身劍拔弩張,冷厲的轉頭,目光如炬的盯著罪魁禍首,怒意像翻江倒海襲來,讓他不顧的一切想要殺了他。
暮染霜微微抬首,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那雙攝人心魂的眸子里,竄動著兩把憤怒的火焰,并浮現一股強烈的殺意,她強撐著身體,冷聲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們真的沒什么,如果要殺,就一并把我們殺了吧!”
西陵絕臉上表情復雜,眼底卻有濃濃的化不開的暴怒,手握成拳,仿佛欲將她掐死,暴戾的喝道:“你住口,遲些會與你算帳!”
上官墨遲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悅,手指緩緩握緊,隱忍的怒火,欲要迸發而出。
可是,他不想讓染霜為難,他的守護一個人的方式,是讓她永遠的開心,永遠的快樂,但前提,是建立在讓她不受到任何傷害的基礎上!
他緩緩吸了一口氣,冷聲告誡道:“西陵絕,不知道珍惜的人,永遠也無法擁有,及獲得,言盡如此,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