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暮染霜目光一怔,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戲耍,不由沉下臉Se,冷聲道:“妾身來見王爺,是為了今Ri擅自出府的事!妾身懇請王爺,若是要罰,就罰妾身一人,此事與其他人無關。”
西陵絕撩起她的一縷濕發,纏繞在指尖把玩,嗓音變得沙啞低沉,“給你個機會!”
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俯耳啞聲道:“取悅了我,此事本王就不再追究。”
暮染霜呆了呆,不禁皺起眉頭,隨即又松開,怔怔的盯著他。
咖西陵絕勾了勾嘴角,眼底的笑意,隨即斂去,看她一眼,沉聲道:“記住,要心甘情愿!”
暮染霜緊咬著唇,他的手段殘忍,這樣做,無非是想挫她的銳氣,柔軟的小手,顫抖的伸向他的胸膛,閡上眼,仰起頭,輕輕的吻了上去。
耳畔傳來他取笑的聲音,“王妃打算這樣取悅本王?”
聆暮染霜身體不由一僵,聽他的聲音,略帶沙啞,顯然已經動情。
只覺手被握住,他將她抵到池壁上,傾身吻了下來,吻得熱切纏綿,像在她身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臉上灼熱的氣息噴拂,身體在他的親吻中,輕微的顫栗,呼吸漸漸變得紊亂,心臟劇烈的鼓動著,胸腔極度缺氧,一陣暈眩襲來……
西陵絕微闔著眸,許久,未見她有所反應,疑惑的睜開眼,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女人,竟在與他親吻時,昏過去了……
長吐一口氣,攬過她的腰側,微一用力,將她從浴池中抱了出來,水花濺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沁濕了紋路。
他赤身上岸,走到衣架前,將她輕放在軟榻上,穿上素綢裕袍,垂眸間,見她手腕上瑩白的玉鐲,眸光閃動,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俯下身,橫抱著她,步履沉穩的走進內室,一路上,串串水珠滴落,將她放在金絲軟榻上,守在一側的婢女見狀,慌張的說道:“王爺,讓奴婢來吧!”
西陵絕眸中閃過一絲不悅,似乎在不滿他人,剝奪屬于自己的樂趣,冷冷的聲音,含著慍怒:“你退下吧!”
那婢女不由一驚,不敢遲疑,趕緊退了出去。
西陵絕收斂眸光,修長的手指游戈,拉開她腰間的束帶,突然,一個小而精致的胭脂盒,倏地從中滾落下來。
西陵絕微微瞇眸,稍彎下腰,拾起那盒子,轉眸,看著她未施粉黛的臉龐,眸中浮出一絲冷沉的光芒。
將那盒子擰開,他湊近輕嗅,淡淡的幽香,散發開來。
指尖輕點,放在指腹上摩擦,瑩白Se的粉末,不是脂粉,也不是胭脂,卻放在胭脂盒中,側眸,看著榻上的躺著的女子,眸中的疑惑多了一層。
取來紙張,從中倒出一點粉末,放入紙包中。
隨即轉身,步履沉穩的走了出去,沉聲交代:“寒夜,把這個交給慕容風,查出這是什么,一有消息,馬上回報,不得延誤。”
寒夜轉過頭來,看著他深沉的目光,趕緊接過,道:“屬下遵命!”
一夜無夢,暮染霜幽幽醒來,只見月瑤坐在床邊,手上拿著團扇,輕輕的給她扇著風,見她醒來,淡笑道:“小姐!”
暮染霜眨眨眼,看著頭頂的幔帳,小聲道:“月瑤,我怎么回來了?”
月瑤微微一笑,道:“王爺親自送你回來的,這件事,只怕已經傳遍整座王府了。”
暮染霜微微蹙眉,她可不認為,這是好事,突然想到一件事,心中一驚,立刻彈坐起來,低首,查看自己的衣物,已經被換了,他是不是發現了?
不過,那香粉,看起來是普通的粉末,他應該不會察覺吧!
轉頭,抓著月瑤的手,比劃道:“月瑤,你有沒有看到,這么大的一個胭脂盒?”
月瑤見她神Se慌張,點點頭,趕緊起身,從梳妝臺上拿來,低聲問道:“是這個嗎?”
暮染霜趕緊接過,迅速打開,盒中的粉末,似乎少了一點,又或者,是自己太過憂心所至。
這時,門口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表姐,你醒了!”
紫菱面Se有些發白,難受的捂著胸口走了進來。
月瑤站起身來,看著她的模樣,淡淡道:“紫菱,你怎么還在吐,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要不,去找個大夫瞧瞧!”
紫菱難受的搖搖頭,“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這些Ri子,看到油膩些的食物,就很反胃……”
話沒說完,胸口又是一陣酸意涌上,她連忙捂住嘴巴,朝外面奔去,彎腰一陣干嘔。
月瑤看著她的背影,皺著眉道:“怎么跟害喜一樣啊?”
暮染霜看了她一眼,輕斥道:“人家一個Huang花閨女,不要亂說!”
一連三Ri,西陵絕都召了不同的侍妾侍寢,本已經聽到這些,她以為可以,像從前一樣漠然一笑,可是,不知何時起,心里竟會這般的酸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