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李若荷的眸中光芒閃爍,一臉同情的看著暮染霜,用絲娟捂著嘴,掩去唇邊的一抹笑意,可惜地道:“哎啊!王妃姐姐,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等一會兒,家宴就要開始了!你這一身濕漉漉的過去,王爺見了,定是要責怪的!”
魏子珊眸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附和的點點頭,低聲諷刺道:“不過,王妃姐姐身嬌肉貴,夜風甚寒,你又渾身濕透,要是著涼,可就不好了,妹妹勸你,還是趕快回去換身衣裳要緊!”
月瑤怒不可遏的瞪著魏子珊,憤怒的說道:“魏夫人,剛才不是你……”
指責的話,還沒說完,卻被暮染霜一個擺手制止。
咖月瑤怨懟的轉過頭,秀眉緊顰,不解的叫道:“小姐,你……”
暮染霜微微垂眸,看著全身濕透的衣裳,柳眉輕顰,一個抬眸,目光凌厲冰寒,冷冷的睨視魏子珊一眼,冷笑道:“妹妹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在這里,我也要提醒妹妹一句,鷸蚌相爭,總是漁翁得利!這道理,妹妹應該明白。”
魏子珊目光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不甘的咬唇,賠上一個笑臉,沉聲道:“多謝王妃姐姐提醒,妹妹警記在心。”
聆這個女人,看似淡漠無害,卻有一股壓迫人的力量,從骨子里透出,讓人不敢放肆。
李若荷眸光閃了閃,低聲提醒道:“子珊姐,時候不早,我們也該走了!”
魏子珊眸中閃過一絲冰冷,低聲道:“家宴就快要開始了,妹妹先行一步,告辭!”
見離得遠了,李若荷冷冷的睨著魏子珊,不解的問道:“子珊姐,你怎么不趁此機會,挫挫她的威風,她才多久,就失寵了,你何必怕她?”
魏子珊心中頗為煩悶,一個不悅的眼神掃過,“你以為我不想嗎?她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沉得住氣,根本不是容易對付的人!”
見兩人漸行漸遠,暮染霜眉目斂緊,望著廣陵苑的方向一眼,幽幽的嘆了口氣。
隨即,轉身,打算折回清霜苑換衣。
月瑤跟在她身邊,憤憤不平的叫道:“小姐,就這樣放她們走?也太便宜他們了!要我是小姐,絕對,要將他們揪到王爺面前,告她們一個謀殺的罪名。”
暮染霜側目,看著她的眸中一片漠然,淡淡道:“有些事,不必太執著。”
使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只會顯得她們愚蠢不堪。
況且,對方一早表明敵意,自己還會有所防范,往往那種,看似人畜無害的女人,才是最為可怕的!
月瑤悻悻的吐了吐舌,小聲嘀咕道:“小姐要是對著王爺,能有這樣的忍耐力就好了!”
暮染霜冷冷的一個回眸,低聲道:“好好的,提他做什么?此番容忍她們,只因沒有觸及我的底限罷了!”
這是她奇怪的脾Xing,自己吃虧受苦不要緊。
但是,她容忍不了,自己在乎的人受到欺負迫害。
若是她們將主意打到月瑤身上,她是絕對不會這般輕饒對方的!
暮染霜回到清霜苑,趕緊換了一身衣裳,再次趕往廣陵苑。
踏入苑內,歌舞翩躚,滿堂生輝,氣氛熱烈。
西陵絕居首而坐,深若寒潭的黑眸,堅挺剛毅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倨傲冷漠的下巴,俊美無鑄的外表,狂傲不羈的神態,尊貴得不容任何人藐視。
他的兩旁,坐著嬌艷美麗的眾位侍妾,飯菜琳瑯,酒香人美。
暮染霜漠然的站在門口,看著她們殷勤的圍在西陵絕的身邊,一片笑語聲聲。
個個盛裝打扮,艷麗得仿佛三月盛開的C魂花。
暮染霜縱使是姍姍來遲,卻沒有一絲慌亂,只見她面無表情的入席坐下。
而月瑤則緊隨其后,居于身側服侍。
明亮的燭光,勾勒出她精致的臉廓,光滑的臉上,散發著淡淡的柔光。
一頭烏黑的長發濕漉,發梢還在滴著水,清澈透亮的眸子,黑白分明,映合一身梨白Se的綾羅紗裙,更是清水出芙蓉般,淡雅動人。
何麗容很早就盼著今晚的家宴,因為每月只有這一天,能見到西陵絕一面。
今Ri,她早早的起來,熏香沐浴、選飾打扮,興奮的忙了一天,到了這個時候,還米粒未進,早已是餓得饑腸轆轆,偏偏王爺要等王妃來之后,才肯開席。
見暮染霜姍姍來遲,不旦沒有一絲愧Se,姿態反而清高得很,心中囤積的不悅,已達頂點,譏諷的話,自然是脫口而出:“到底是王妃,架子就是不一樣,讓王爺和我們姐妹幾個好等。”
何麗容身旁的柳語嫣嫵媚一笑,涼涼的笑道:“麗容妹妹這就不懂了,王妃是貴人事多嘛!”
王盈盈眨眨眼,一臉天真的問道:“王妃會貴得過王爺嗎?”
靜靜聽著三人的冷嘲熱諷,暮染霜的目光平靜,臉上始終帶著云淡風輕的漠然。
寧若馨見狀,趕緊打著圓場,微微一笑,柔聲道:“王妃定是被什么事給耽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