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西陵燁淡笑的眸收斂住,看著她綁著木板的手,眸中閃過一抹奇怪的光芒,“四弟聽聞三嫂身子有恙,特地前來看望,三嫂的身子怎么樣了?”
暮染霜清冷的眸子黯淡,瞥了西陵絕一眼,嘴角扯起一抹勉強的笑,淡淡說道:“多謝四弟關心,我已經沒事了!”
突然,沉默許久的西陵絕,冷聲說道:“四弟,人你已經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清冷低沉的嗓音中,夾雜著濃濃的酸氣。
咖西陵燁玩味笑了笑,俊目掃了一眼暮染霜,哀怨的說道:“三哥,我才剛到這么會兒,你就趕我走,太沒兄弟之情了吧?”
西陵絕冷洌的黑眸斂緊,寒聲道:“怎么,你很閑?不防讓皇上將鎮災的任務指派給你,最近,他正為這件事煩惱不已,你這么有空,去幫幫自家兄弟,也是應該的!”
聞言,西陵燁俊美的臉龐,微微抽搐了幾下,干笑幾聲,連忙道:“呵呵,三哥,我突然想到有事要辦,先走一步!”
聆說罷,飛快的轉身離開,臨到玄關處時。
他突然回過頭來,沖暮染霜眨眨眼,曖昧一笑,“三嫂,改天我們再單獨聊聊!”
看到臉Se陡然Yin(左耳旁的Yin)沉的西陵絕,嘴角邪邪的笑容,變得越發玩味起來,吹了一記口哨,便腳底抹油,逃之夭夭。
待西陵燁走后,整間屋子,只剩下暮染霜和西陵絕。
西陵絕冷漠的黑眸,死死的注視著暮染霜,眸中掠過一絲冷鷙的光芒,死死地盯著她,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暮染霜有點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輕啟櫻唇,淡淡道:“王爺,找妾身有事嗎?”
西陵絕微微俯首,看著暮染霜蒼白的小臉,冷峻的臉上布滿寒霜,毫不憐惜的揪起她的衣襟,冷聲道:“暮染霜,你膽子不小,當著本王的面,都敢勾引齊王!”
暮染霜倒抽一口氣,身子被勒得生疼,她強忍著疼痛,仰起下巴,對上他那雙如寒潭般深幽的眼眸,冷笑道:“王爺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齊王?”
西陵絕劍眉泛起煞氣,幽暗的黑眸中,迸She著憤怒的火光,冷聲道:“本王雙眼所見。”
明明對著他,一個真心的笑都沒有,連偶爾出現的的冷笑,都著令人憤怒的虛假。
對著四弟,卻笑得那么開心!
暮染霜秀眉緊顰,身子骨像是被兌散了,咬牙冷聲回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西陵絕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眸子一黯,冰涼的唇,壓了下去,輾轉吸吮,毫不溫柔!
倏地,唇上傳來一陣疼痛,他驚蟄的退開,舔舔染血的薄唇,面容驟變,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Yin(左耳旁的Yin)霾天空,“暮染霜,你婚前,我可以不計較!可是現在,你是本王的妻子,就要有所自覺,不準再對別的男人笑!”
暮染霜渾身一僵,臉Se刷白,眸中露出倔強的神Se,冷聲道:“王爺真的有把我當妻子看待嗎?”
西陵絕眸子緊瞇,眼中閃過一絲動容,手上的力道一松,暮染霜跌回床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還沒回過神來,他人已經大步的走了出去。
至那天西陵絕走后,有近一個月沒來打擾她,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只是想不到,避開與他相見,她竟為此感到慶幸,若是以前,她絕計不會這樣的想的!
月瑤的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而她腿上的傷,似乎無法恢復如初了。
她的腿,并非不能走路,只是走起路來,就會顯現出難看的走姿。
而這個月,丞相府里,發生一些不好的事,爹爹似乎受到眾多官員的彈劾,并且被皇上軟禁在家,不得出門一步,處境十分的危險,這也正是,他無法顧及到她的原因。
她好像回家一趟,可是,西陵絕一定不會答應的!
不過,若是提都不提,那就永遠沒機會了,若是再到他,就放下自尊,再求他一回吧!
就在這時,月瑤推門走了進來,“小姐,怎么又唉聲嘆氣了!”
暮染霜低低一嘆,輕聲道:“月瑤,幫我準備熱水好不好,我想沐浴!”
月瑤笑著點頭,趕緊道:“馬上準備好,你再靠一會。”
熱水,很快就準備好了。
屏風后,霧氣蒸騰,水光粼粼中,花香漫溢。
片片花瓣,在水中沉浮飄蕩,帶著清香,繚繞在水霧中,久久不散。
暮染霜褪了內衫,深吸了一口氣,將身體緩緩地沉了下去,溫熱的水漫過肩頭,下巴、嘴唇,最后,漫過鼻息,臨近窒息的痛苦,仿佛能讓她忘卻一切不好的事。
溫熱的水,緩解了身心的不適,綢緞般的發,如水墨一般,飄浮在水面上。
嘩的一聲!水花四濺,她從水中鉆出水面,肌膚上水光瀲滟,輕輕的擦洗身子,指尖摸著身上凹凸不平的痕跡,心中的擔憂,愈發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