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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醫心頭一顫,頓覺全身冰涼,寒冷得直打哆嗦,急聲道:“王爺息怒,微臣才疏學淺,實在無能為力,不過,微臣倒是有一個方法,興許能把王妃的腿治好。”
西陵絕眸光一閃,低聲問道:“什么辦法?!”
張御醫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江湖上,有許多能人異士,還未被皇室招納。而素有天下第一神醫之稱的清玄公子——上官墨遲,世人皆傳聞,他的醫術,絕世無雙,且有起死回生之力,倘若王爺,能請動他替王妃治療,那王妃的腿,極有可能恢復如初!”
西陵絕的眼神驟然變得暗沉,半瞇起眼看向他,疑問道:“他真這么厲害?”
咖張御醫點頭頷首,沉聲道:“不錯,當年江湖第一魔教,玄冰宮宮主葉流徽,全身筋脈盡斷,尋遍天下名醫,皆束手無策,而清玄公子卻只用了一個月,就讓葉流徽斷裂的筋脈愈合,這消息一出,震驚了整個江湖!只不過……”
說到這時,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這個清玄公子,個Xing清冷孤傲,而且,他少年稱霸南方,乃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不為金錢、名利所動,一般人絕對請不動他!”
西陵絕狹長的眸子微瞇,眸光冷鷙,輕勾唇角,冷魅一笑,道:“哦,若真是如此,本王還真想親自會一會他。”
聆想到暮染霜和上官墨遲的淵源,他的眼神,愈發冷森起來。
而且,他好像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處理干凈!
地牢內,已近深夜,燭火搖曳,光線幽暗。
李嬤嬤被捆綁在刑架上,一名侍衛上前,粗魯地將她的腦袋,狠狠揪了起來,蒼老的臉,在疼痛中扭曲。
西陵絕眉頭緊蹙,狹長的眼眸微瞇,Yin(左耳旁的Yin)沉的望著對方,轉過頭,低低地道:“柔兒,今天要暫且委屈你一下,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蒙受不白之冤,對吧!”
林清柔一身粉衣紗裙,置身于這暗黑的地牢,顯得十分格格不入,聽到西陵絕的話,淡淡的一笑道:“絕,只要你相信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西陵絕垂下了眼簾,驀地轉首,望向李嬤嬤,神情肅殺Yin(左耳旁的Yin)冷,眸中迸She出銳利的寒芒,冷冷喝道:“李嬤嬤,現在可以把事情,好好交待一番了吧!”
看到林清柔深受信任的模樣,李嬤嬤再也顧不得其他,厲聲叫道:“林側妃,老奴替您辦事,您就忍心老奴,落得個凄慘的下場嗎?”
西陵絕冰冷的視線望來,唇角冷冷的勾起,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林清柔幾乎忘了呼吸,俏臉慘白一片,轉頭,厲聲質問道:“李嬤嬤,你胡說什么?”
李嬤嬤面Se凄楚,大聲叫道:“老奴沒有胡說,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王妃下此毒手,若不是側妃你要挾老奴……”
林清柔眉心緊鎖,痛恨之Se盡在美眸中,嗓音細軟,沉聲道:“李嬤嬤,你為何要陷害我?告訴我,是什么人指使你這樣做,只要你說出幕后黑手,我保證,一定會竭力保你周全。”
聞言,刑架上的李嬤嬤,突然發出怪異的大笑聲,邊笑邊道:“林側妃,你又何須再做戲?事到如今,你還想把罪,都推到老奴身上嗎?”
林清柔既震驚又憤怒,纖細的手指,顫抖地指著她,怒斥道:“你不要血口噴人,凡事都講求證據,空口白話,口說無憑,你說此事是我授意,除了你,還有誰能證明?”
李嬤嬤輕蔑地盯著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道:“林側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林清柔氣急攻心,說不出話來,手捂在胸口,劇烈地喘氣,“李嬤嬤……你……”
李嬤嬤沉冷著臉,厲聲道:“王爺待你不薄,你又何必,非要獨占寵愛不可呢?”
林清柔急促地喘息,重咳了幾聲,才緩過氣來,蒼白美麗的臉上,滿是痛心疾首之Se,“我沒有……咳咳!李嬤嬤,今Ri你在背后捅我一刀?你的主人,已經籌謀很久了吧?”
李嬤嬤緊咬著牙,目光中含著深刻的恨意,心中十分清楚,就算是受他人指使,但是,擅做主張對王妃用刑的人,是她!
就算是供出主謀,她也脫不了干系!
何況現在,她苦無證據,是她小瞧了這個女人,才落得如此下場,怨不得別人。
聞言,林清柔有些無措地看向西陵絕,無奈地輕輕搖頭,走到西陵絕身邊,嘆息道:“絕,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我是否背定了?”
西陵絕Yin(左耳旁的Yin)冷著面容,看到暮染霜被人折磨成那樣,暴怒的情緒,根本還未平緩過來,只冷冷地回道:“柔兒,如果你沒有做過,我定然不會讓你受此冤屈。”
林清柔緊緊蹙眉,眸中委屈的淚光點點,極為痛心。
西陵絕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低低地喚了一聲,“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