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家二老心目中此時如同惡魔猛獸的洛漓在蕭熠心中卻是個寶貝,蕭熠轉身的一剎那,嘴角只勾起一絲淡漠的笑容。
云珠與李中軼跟在蕭熠身后,云珠歪著頭蹙眉問道:“李哥哥,你說她們真的將洛姐姐當成了自家媳婦嗎?哪有這樣的,洛姐姐生病了,竟然逼著洛姐姐走。”
李中軼伸手掩住云珠的唇瓣,道:“云珠,你少說點,我們現在還在易府呢。”
云珠卻不以為意,將易云笙掩住自己唇瓣的手給揮掉,唇瓣微嘟道:“我才不怕呢,明明就是嘛,真過分。不過他們怎么會不知道易少爺去了南疆?”
均蕭熠停住腳步,轉身道:“你認為若是他們知道了易云笙去的目的,還會讓他走嗎?再說了,你剛剛在他們兩人面前說易云笙去了南疆,怕是故意的吧。”說到最后,蕭熠嘴角微微勾起。
云珠點頭,幾步走到蕭熠面前,笑著說道:“那是當然,就氣死她。你沒看到剛剛她那張臉氣成什么樣的,哈哈哈,想到這個我就好笑。幸好,易少爺有先見之名,清早就走了。”蕭熠點頭,嘴角帶著微笑,只是眼底一片清明。轉身抱緊洛漓,就大步向易府外行去。
云珠笑著轉身,見李中軼暗自不語,眉頭微蹙,站在遠處等到李中軼走近,云珠伸手攔道:“李哥哥,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整天魂不守舍的?難道有什么事情?”
耒李中軼搖搖頭,道:“沒事,只是想到洛漓,有些擔心。”
云珠眼底一暗,跟著原本咧起的嘴角也緩緩下垂。“沒事的,洛姐姐一定沒事的。快走,蕭王爺都走遠了。”說完,云珠拉著易云笙快步向外走去。等到云珠與李中軼出去時,蕭熠已經將洛漓放上馬車了。隨后轉過身來看著兩人道:“快上車,你們上馬車,帶洛漓回府,我騎馬率先去。將府中略微打理一下。”
云珠點頭道:“好,你先去吧。你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洛漓的。”云珠見蕭熠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安,遂笑著說著一些安慰他的話。
蕭熠點點頭,道:“好,你們自己也小心一些。這件事,千萬不能傳出去。不然怕是京城里又有流言了。”
說完,蕭熠下了馬車,拉過一旁管家事先準備好的馬。一腳蹬上,隨后勒緊韁繩,說了一聲‘駕’就離去了,只剩下一片輕微的風塵。
云珠與李中軼帶著洛漓來到蕭王府前時,蕭熠已經站在門前了。見了云珠下了馬車,舒了口氣道:“總算來了,見你們許久沒來,深怕你們路上出了事情。”
云珠搖頭道:“沒什么事,洛姐姐在里面。”正這樣說著,李中軼就抱著沉睡的洛漓下了馬車。蕭熠伸手接過,感覺到洛漓再次回到自己身邊,那種溫暖自心間不斷的蔓延著。嘴角勾了勾,轉身進去。
為了讓洛漓能夠安心養病,蕭熠再回府之前就事先讓下人將梅苑里洛漓以前住的那間屋子重新修弄了一下。換上新的被褥和違章,床上鋪著足足三層軟墊。一路抱著洛漓進了梅苑,蕭熠站在木欄柵外有些恍惚。似乎此時回到洛漓剛剛嫁給自己時的光景,只是那時,每次來到梅苑的時候,大多都是心中滿是怒氣。從未有過這般柔軟,想到此,心中的愧疚感如同海水一半淹沒而來。蕭熠心中微微有些堵……
見蕭熠站在木欄柵外抱著洛漓發呆,云珠走近,好奇的順著蕭熠的眼光看去,什么都沒。微微蹙眉問道:“蕭王爺,你看什么呢。趕快帶著洛姐姐進去吧。”
蕭熠拉過神思,臉上一滯,隨即低嘆一口氣,抱著洛漓進了屋子。云珠站在蕭熠的身后,蹙著秀眉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滿園的枯樹有什么好看的。干巴巴的,居然還看得那么入神。”
李中軼向前走了幾步,站定在云珠的身旁,暗自嘆氣道:“你不會明白,這里曾經有多美,尤其是那一抹火紅的靚影出現在梅樹下翩翩起舞的時候,那個下午……。”李中軼說到此,便沒再說了。對于洛漓的情愫,有愛意,有憐惜,有同情。但是,他明白,那樣一個優秀的女子永遠不會屬于自己。那樣一個下午,那樣一幅畫卷,想必蕭熠也是看到的。不若,他亦不會在之后的幾日里就將自己打發去了老家。
李中軼回了老家,卻不是因為家中有事,而是蕭熠逼迫。從那一刻起,李中軼便知道,那個外界所謂的暴戾王爺,對待洛漓如同仇人般的男人,自那一起就全亂了,就變了,再也不是原來那個他了……。
云珠微微轉頭,見李中軼暗自發呆,遂推了他一把道:“走了,發什么呆呢。奇奇怪怪的人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你們最近都奇奇怪怪的,尤其是你,李哥哥,你怎么了?還有那句那個下午的后面是什么?你要說什么?為什么說了一半就不說了?”
李中軼被云珠接二連三的問題給拉到現實之中,見云珠疑惑的看著自己,李中軼勾了勾嘴角,隨意的笑道:“沒事。”因為自那個下午起,他就喜歡上那個總是淡淡的女子,只是他沒有蕭熠的勇氣,因為他不能給她幸福,因為她不會愛他……
兩人進了屋子,見別樣的干凈,一片清爽。云珠笑著咧了咧嘴,好奇的看這看那的,李中軼站在原地,久久不語。這樣的屋子與以前的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想到此,李中軼暗自勾了勾嘴角,在心中呢喃道:“看來,他是真的將她放在心上了。”
蕭熠看著沉睡的洛漓,抬首時卻感覺到身旁一束灼熱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