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笙轉頭看了眼葉落,隨后又轉身朝著蕭熠冷笑道:“你為何就猜測一定是她給洛漓下了盅術,你有何證據。就算你懷疑,那你剛剛那副樣子讓我看到的是你想要欺負葉落。蕭熠,我警告你,你在外面流連花草,我易云笙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如果你敢動葉落一根汗毛,我易云笙定不會就此放過你,即便你是王爺又如何。”
易云笙說完,蕭熠緩緩的站起身,此時嘴角還留著一絲殘留的血跡。他幾步上前,抓過易云笙胸前的衣裳,咬牙湊近易云笙的臉,冷言道:“易云笙,你告訴我,你究竟愛不愛洛漓。”
易云笙抬起雙眸,眼里一片清明看著蕭熠道:“愛。”
蕭熠嗤笑一聲,一拳打在易云笙的左頰上,冷笑道:“愛?你這叫愛?護著一個給洛漓下了盅術的女人?呵口里振振有詞,我想問你,洛漓正在病中,我不知你為何這樣晚還來找葉落,為何會在洛漓病中的時候來找她?呵,易云笙,你實在不叫人懷疑,你究竟愛的是誰?”
均易云笙左頰此時腫得老高,紅紅的一個拳印記。葉落身上裹著薄紗,見易云笙被蕭熠打了,心中一緊,叫道:“云笙,你有沒有事?”
易云笙嘴角咧起一個微笑,伴隨著死死殷紅的液體。他沒回答葉落,笑著看著蕭熠道:“你問我愛誰?你說呢?我究竟有多愛洛漓,你蕭熠根本不明白。我和葉落根本沒什么,我這么晚來只是要告訴葉落,明早讓她與我一起啟程去南疆,畢竟她在南疆待過一段時間。對那邊比較熟悉,我想帶上她,應該可以更快找到給洛漓下盅的人。”
蕭熠冷笑。“呵給洛漓下盅的人,此時就站在你的面前,只是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任何時候都可以將洛漓奪回去。希望你可以真心待她,不若我一定將她奪回。”
耒說完,蕭熠轉身,準備離去。身后的易云笙,一手挨著嘴角的傷口,一邊皺眉冷言道:“若是我易云笙沒有權利去愛洛漓,你蕭熠又有什么能力去愛洛漓?你愛她嗎?呵呵你若是愛她,為何大婚那晚就給她下馬威,給她羞辱。你對她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蕭熠,你此時還有臉說嗎?就算你將她奪回去,又能怎樣?她愛你嗎?你給她那樣大的傷害,她會愛你嗎?”
走了一半的蕭熠,腳下一頓,背脊僵硬的直直的挺著。驀然,身子一顫,轉身道:“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去救她,為何還要娶洛蕊,為何要等到我休了她,你才娶她。易云笙,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愛?你比我愛她的愛?”蕭熠說到最后,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果然易云笙聽后,身子一頓,頭驀然的垂下,眼瞼微垂。嘴角泛著一絲苦笑,只是額前如黑墨的劉海遮住了那一抹落寞的臉色。默默不語……葉落在一旁咬著唇瓣,眼里一片心疼,看著易云笙,心下一顫,啟口道:“不是……不是這樣的……。”
葉落想要再說些什么,可是易云笙陡然抬首,厲聲止住了葉落接下去的話。“葉落,住口。”葉落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咽下肚子里了。
蕭熠蹙眉,道:“你想要說什么?什么不是這樣的?”
易云笙抬首,顧自冷靜道:“沒什么,天色已晚。葉落你好好休息,明早我來接你,我們好趕路。”說完,易云笙抬腳走了出去。蕭熠眼神深沉的看了眼葉落,隨后轉身也跟著易云笙出去了。
蕭熠上前,擋住易云笙的去路。易云笙沒抬眼,似乎有些累,語氣有些淡漠。“蕭王爺,你還要什么事?”
蕭熠道:“你就算去了南疆也找不到給洛漓下盅的女子,因為那個女人就是葉落,我很確定。我不知道你帶葉落去究竟是何意。我想說,你要是帶她去,那么這一輩子都找不到,因為她就在你身旁。話,我已說完。你愛洛漓,我也愛。我沒必要拿洛漓的性命來賭,你若是相信我的話,就找到機會偷看她的鎖骨之上是否有什么印記。”蕭熠說完,轉身離去,身影在月光的映襯下有些模糊。
易云笙皺眉,伸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按壓著兩旁的太陽穴。嘴里緩緩吐出一口氣,腳步停留在原地,轉身看著身后葉落的屋子,透過窗欞依舊可以看到里面搖曳的燭光。久久,易云笙嘴里才說道:“葉落,但愿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若是,有一日,我怕發現你騙了我,那么就別怪我,即便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也不可……。”
不知不覺一陣涼風吹過,心上一顫,易云笙轉身,朝著洛漓屋子里行去。見屋里還燃著蠟燭,易云笙小心的推開門,一陣輕嘎,易云笙走近。見云珠與李中軼正坐在床榻旁守著洛漓,見云珠已經睡著了,側首靠在了李中軼的肩膀上。
李中軼抬起眼,啟口準備說什么。易云笙遞給他一個眼神,讓他暫時不要說話。隨后緩緩走近,走到李中軼身旁道:“你們也守著一天了,該累了,別硬撐著。你帶著云珠下去休息吧,今晚我守著洛漓,我明日就要走了。”
李中軼準備說自己不累,但是想到易云笙明日就要走,想必今晚有很多貼心的話要對洛漓說。因此,也不愿再叨擾,只稍稍點點頭。隨后,扭頭看了眼洛漓后,隨即將云珠攔腰抱起,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感覺到李中軼退出去了,易云笙才緩緩走到洛漓的床榻旁,低頭垂眸認真的看著洛漓的面容,眸光一直停留在洛漓的面頰上。一絲一毫都不愿錯過,似乎希望通過自己的眼睛將洛漓的面容永遠的刻在腦海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