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鮮妻第307章 是你沒教好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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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是你沒教好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桂仁  分類: 古代言情 | 桂仁 | 家有鮮妻 

“那您呢?”面對小謝的不甘與憤恨,張蜻蜓冷眼問,“您這么多年費盡心血想毀了大哥和云豹,公公不也沒有過問過么?”

小謝一下子哽住,張蜻蜓卻似乎突然明白了,公公煞費苦心的教子之道。

潘茂廣是人?是軍人。

他憑起家?憑的是過人的意志和頑強的作風。在生死一線的戰場上,從血與火的歷練中崛起,并脫穎而出,步步高升的軍人。

在潘茂廣成長的歷程中,他有沒有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有沒有人傳授過他絕世的武功?他有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父親,或者一個可以指點迷津的母親?

沒有,統統都沒有。

他就象是荒原中的猛獸,只是憑借著本能生存,在血與火的考驗中積累經驗和智慧,最終成為統率一國之軍的最高統領。這里頭是有運氣的成分,但更多的,卻還是他個人的努力。

因為公務繁忙,所以你不能指望他會和寵愛子女的父母一般,有手把手的教導子女。因為鮮少體驗過那種溫馨的天倫之樂,所以你不可能指望他這樣一個鐵血軍人,能夠和顏悅色的跟孩子們講長篇大論的大道理。

如果想要他教,那一定是最簡單最直接最冷酷也最有效的方法。就象他傳授武藝一般,那就是在實打實的對抗中,讓你在挨打中學會保護,然后還擊。

所以他不會管小謝對長子和次子的有心扭曲,也不會管小謝到底要如何教導她的親生。

他只是冷眼看著,看他的孩子能不能在各種誘惑各種危機中存活下來,靠近。

象潘云龍,能夠抵御小謝的誘惑,最后愿意選擇追隨,他就會毫不吝嗇的把他帶在身邊,讓他看到是如何帶兵打仗,看到是如何上陣殺敵。

但是,你也不能指望他會照顧你。他就象是不斷把小鷹趕出巢穴的老鷹,逼著孩子學會扇動的翅膀來飛翔。

你可以說他殘酷,你可以說他薄情,但這就是他的教育方式。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張蜻蜓是感激他的,如果不是他嚴苛得近乎冷漠的要求,小豹子不可能在沙場上活下來。她親眼看到過那里的慘烈,只要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在所謂的運氣里,是否也要依靠著后天培養出的強大警覺的本能?而大哥要不是捱慣了他的毒打,又可能在宇文樸的折磨下挺到被解救的那一刻?

潘茂廣不貪財,有了賞賜會平分給手下的將領,要是錢財不夠,他可以豁出臉皮去強買強賣,解決大家的實際困難。

潘茂廣不好色,從來都只有一房,一位正妻。

潘茂廣不自私小氣,哪怕這么多年父母的偏心,兄嫂的打秋風,但他從來沒有說過半個不字,怨悔的照顧整個大家庭。

他對仗義,對親人負責,他愛惜手下的每一位將士,忠實的履行著作為軍人的使命。他在用的持身清正,為子女做出最好的榜樣。但要不要學,就是你們的選擇了。

長輩之間的情感,做的不好去猜測,但張蜻蜓卻看明白了一個道理,“婆婆,公公這么些年對您難道不好嗎?以他的地位,想要樣的沒有,為只守著您一個?您在家中掌事,這么多年他有沒有多說過半個字?是他真的糊涂到都不,還是沒有半點工夫來打理?他是沒有教過小叔,可他就教過大哥和云豹?

再說,小叔讀書科舉,不正是您的意思?現在小叔科舉舞弊,您不去想想為您的會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卻在這里質問,公公憑毀了您的。那倒要請教一句,您這么多年的辛辛苦苦,就沒把的教好一點呢?”

她的話,象一根根鋼針扎進人的心里,直聽得小謝的唇都白了,血色褪盡。她的會不好?她的可能會不好!

“那是——是吳德引誘惑的!”小謝似是抓著一根救命稻草,拼命替的開脫,“云祺原本就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那個吳德故意陷害他!但是你們呢?你們明此事,為不想法圓,而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露出來?我,你們就是想害死云祺,然后獨霸這份家業!”

張蜻蜓是真不想打擊她,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要是不徹底把話說透,她還真是心有不甘!

“婆婆,您別總說別人的。就算是吳德引誘了小叔,但小叔為就經不起這引誘?難道他這么大個人,不舞弊是犯法的嗎?吳德沒拿刀子逼他去作弊吧?不少字小叔明明可以拒絕的,他為不拒絕?明明是他做了事,婆婆您還要在這里百般抵賴,您這樣子,跟包庇罪犯的幫兇有區別?”

張蜻蜓傲然看了她一眼,“不!小叔的事,我們是早就了。原本大舅舅的意思是讓小叔來檢舉此事,可是我之后,你們是對我的?我前腳去了憶江南擺酒,后腳小叔就把消息送到吳德那里去了,讓外人來告發我。婆婆,我再不好,也是潘家人吧?不少字我要是出點事,難道于潘家的面上就有光么?”

她越說越生氣,“您說我們想害死小叔,獨霸這份家業,請問我們有必要這么做嗎?大哥是長子,這個潘家本來就是該他繼承的,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只是婆婆您不甘心,您想要獨霸這份家業,所以才處處拿咱們當眼中釘肉中刺。我拜托您,清醒清醒吧!此時幸好公公不在京中,所以小叔的事就這么了了,您想想若是公公在京中,以他那個剛直的性子,會這么容易放過小叔嗎?”無錯不跳字。

小謝心中真是有一千一萬個不甘心,可是卻又偏偏駁不出一字。張蜻蜓沒有說,幸好潘茂廣現在不在京中,若是給他的親生會在科舉之中弄虛作假……她法想象那種可能性。

看著她面如死灰的臉色,張蜻蜓真是很想嘆氣,如果是從前的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嘲笑小謝,這全是她的自作自受。但現在她也即將是一位母親了,她開始隱約明白,一個母親想盡全力,把世上所有最好的留給孩子的心。

而今,小謝努力了一輩子,奮斗了一輩子,最終卻落得這么個下場,別說潘云祺,連他的兒孫也再也法做官進學了,不可謂是不可憐的。

這也讓張蜻蜓不由得暗自警醒,愛孩子是對的,但千萬不能因為愛的孩子就盲目的一味袒護,否則一定會自食惡果,害了孩子,也害了。

“婆婆,”張蜻蜓也沒好勸的了,只能告訴她,“現在小叔只是被革了功名,但他畢竟還是潘家的子孫,就算不能當官了,日后還可以做別的事情。再說,您還有云霜和云霏……”

不能當官了,還能有指望?難道跟你一樣,去當個賣豬肉的販子?云霜和云霏遲早是要嫁出去的,嫁了人,就是婆家的人了,還能有指望?

完了,全完了。爭強好勝一輩子,想要擺脫堂姐留下的陰影,可是到頭來呢?竟全是一場空。

小謝心灰意懶的扯動嘴角,似笑更似哭的動了一下,僵直著身子,扶著扶手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心灰意懶的往外挪。張蜻蜓想上前攙她,她也不要,只得去把門打開,讓丫頭們進來,攙扶著她出去了。

寒風中,看著她寂寥而微微佝僂著的背影,張蜻蜓心頭是說不出的沉重。再不好,這也是自家的婆婆,公公的老伴,只希望她能想明白,悔過自新。

潘云豹一直在里頭聽著,見小謝這副模樣,心頭也很不好過。

“就算她從前是沒安好心,但我小時候,她真的很用心的照顧過我。每回我生病了,不舒服了,總是她陪在我身邊的……”

摸了摸他的頭,張蜻蜓把他抱在懷里,“那以后,咱們在她面前多盡些孝道吧。”

潘云豹從她懷里抬起頭來,眼里是被理解的歡喜,“謝謝你,我,她其實對你不好。讓你這么對她,難為你了。”

“說傻話呢。不管說,她總是咱們的母親。”張蜻蜓忽地展顏一笑,伸手摸上微微凸起的小腹,“不說為了你,就是為了咱們的孩子,我也要做個好榜樣!讓他見識見識,是大度!”

嗯。小豹子用力點頭,驀地有些難以啟齒的赧顏,“我現在……好想大哥……”

小豹子用力抹了把臉,眼睛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潮意泛上來,“我現在才,大哥對我,真的是太好了。這輩子要是沒有他,我都不會變成樣。可我從前還那么不聽話,總惹他生氣,想來大哥,也很傷心吧……”

他有點說不下去了。大哥對他的手足情深,甚至早就超越了一般的手足,亦父亦母,亦師亦兄。條件的包容,不管闖了多大的禍都去給他收拾,不管惹他生氣都不會生氣。這么些年,要不是有潘云龍一直陪在身邊,兇他逼他,讓他始終有個顧忌有個害怕的人,只怕他早就走上歧路,不知混成怎樣的人渣了。

“喂喂喂!這么大的人可不許掉金豆子喲。”張蜻蜓挑起他的下巴,作調戲狀,“來,快給姐笑一個!”

去你的!潘云豹再也憋不住了,把的手一拍,臉上卻是雨過天晴了。擤一把鼻涕,沒事了!前塵已過,來者可追。往后,他還會有很多很多機會孝敬他的大哥。

“你去瞧瞧大嫂和平兒吧,我也該回后院了。”拿起狗皮帽子兜頭罩下,潘云豹心里清楚,把他留在京師,可不光是為了和團圓,許多大事未定,就是那個吳德,也不會就這么容易認輸的。

刑部大牢。

“來人呀!”就算是成了階下囚,但國舅爺的待遇還是明顯好過其他人。就聽他一聲召喚,立即有獄卒上前了,“國舅爺,有事么?”

“去把我府上的管家喚來,我身子不好,有幾味藥是一定要每日服用的。”

“是,小的明白。”

待獄卒離開,吳德轉過身來,露出一抹獰笑。姓潘的,你們以為此事就這么了了么?沒門兒!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安生!大軍就要了對吧?不少字那就等著本國舅送你們一份大禮吧!

同在一個大牢里,今天突然來了這么多的同伴,被關押了好些天的章家父子當然也都看到了。

“爹,”小胖子蹲在章致知身邊,小小聲的問,“這回的科舉考試要是都作廢了,那大哥的功名辦?”

章泰寅也忍不住湊問了聲,“這官司是三姐打的,多少也算有點功勞吧?不少字那能趕在考試之前放大哥出去么?”

章泰寧沒有問,但從他的眼里,還是不難看到那明顯的希翼之色。

章致知掃了兩個小一眼,冷著臉訓斥,“多事!”

既然看到牢房里多了這么多人,還能在這兒放心么?真是不懂事。

不過他心里卻也盤算著此事,科舉成績作廢了,所有沒有舞弊的學子都有機會參加重考,這一點,章泰寧倒是不違背的。

他會入獄,主要是因為的事情拖累,再加上雪硯的誣告。但上回有三丫頭的一番分辯,此事應該有個決斷了。

章致知心里琢磨著,皇上原來應該是打算著等潘家人去替自家求了情,再行發落。不過今兒潘家鬧這么大的陣仗,要說起來,自家的事情里,也有吳德摻和的那一腳,要是皇上有意向潘家示好,就會在大軍進京之前把自家給放了。若是還扣著不放,那就有可能是想拿他們牽制潘家了。畢竟那個金龍,似乎和潘家的交情匪淺呀!

忽地,就聽牢門外有動靜,獄卒領著位太監進來了。

章致知眼看著他徑直走向自家的牢房,心頭不由得一陣狂跳。從來圣心難測,到底皇上會做出怎樣的裁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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