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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歸來 【含粉紅120+】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桂仁  分類: 古代言情 | 桂仁 | 家有鮮妻 
家有鮮妻第275章歸來含粉紅120

等在下面的人,看得心都要揪在一處了。沈大海是自下而上的迎敵,且在半空之中晃晃蕩蕩,本就不易用力,就算僥幸給他躲開,但三人的力道全系于胡浩然一身,要是萬一撞上崖壁,那三人頓時全都是個死字

祝心辰嚇得臉色蒼白,連叫都叫不出來了。緊緊的閉上雙眼,不敢再看。

沒多想,謝素馨從懷中取出一物,摳動機括,就見一只飛抓帶著繩索迅速的飛出,她的本意是去抓著那根繩索的底部,卻不料抓住了祝心遠的肩頭。

噗哧一聲,五只鋼爪牢牢的摳進了肉里,疼得祝心遠劍眉倒豎,差點撒手。謝素馨嚇得手一哆嗦,差點把給扔了。但謝素謹已經明白了的用意,一把搶過機括,用力往回收緊繩索。

“撐住啊,不要松手”

祝心遠幾乎快咬碎了鋼牙,狠命撐著。

旁人見狀,立即也幫著謝素謹往外拉開繩索,有了他們這股力道,迅速就減輕了他們撞上懸崖的危險。

而此時,天上的箭已經到了。沈大海怒目圓睜,揮刀相迎。多虧他這把刀是章致知花重金購得的好刀,雖則金闐國兵器犀利,此時針鋒相對,即便不如潘云豹的承影能夠削金斷鐵,卻也是能夠拼上一把的。

就聽鐺然一聲,金鐵相擊之聲,那箭雖然來勢洶洶,但到底給沈大海的刀磕偏了準頭,離了要害,但卻是從他腰上向下斜拉了口子,帶出一路血花。

而胡浩然因為陡然承受三個人的重力,那條胳膊更是立時被繩索勒進肉里,絞出深深血痕,但因為有了后頭眾人的協助,他身上的力道一緩,努力倒仰身體,兩足蜷縮,在既將撞上崖壁之時,驀地發力一蹬,瞬間就減緩了繩索的沖力,安全了。

但此時僅憑胡浩然一人之力,再也無法支撐了。否則,他這條胳膊就徹底廢了。

“合圍”他這一吼,祝心遠和沈大海都明白,半空之中,三人圍著繩索,環抱成一團,這樣每人都可以騰出一只手來,拉住這唯一的救命繩索,謝素謹也迅速收了飛抓。此時他們三人再離江面,不過再只一個縱身的距離,但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蔣孝才急中生智,牽著編結了兜在皮筏子底下,防止被大浪撞散的大網跳下船去,不顧冰冷的河水,奮力向他們落腳之處流去,“老大,往這邊跳”

這是個好辦法啊有網兜著,著也安全許多了。郎世明二話不說,也跟著跳了下去,牽著大網的另一頭,把網盡量撒得更開。緊接著,又有幾個士兵如法刨制,也跟著跳下,又拉開兩張大網。

冰涼刺骨的河水把他們的嘴唇立即就凍得青紫,可是現在也顧不得了,眼睛都只盯著上面的方向,“這塊地方沒暗礁,看準了再跳”

董少泉不會泅水,否則也非下去不可只能在皮筏子上干著急,“浩然,你們啊”

可是猛然一抬頭,卻見上方出現了密密麻麻上百只的弓箭拓拔淳冷眼看著潘云豹,“這第三箭,你還能擋多少呢?”

天啊張蜻蜓驚得連話也不說出來了。

潘云豹心思急動,忽地在他下令放箭之前,撲到繩索處,揮劍唰地一下,將繩索斬斷了

這一下,連拓拔淳也神色一變。

潘云豹厲聲道,“繩索已斷,你不能再放箭了”

他方才下去的那一劍,還是有技巧的,他是看準了胡浩然他們已經躍下,才斷然斬斷的繩索。

胡浩然他們在半空之中看準了方位,撲通撲通三聲巨響,各位落在網中,雖是浸了個透濕,但好歹是無礙了。

只是潘云龍的目光仍舊緊盯著上方,繩索已斷,云豹和弟妹要下來?

好一會兒,拓拔淳才收回目光,看著潘云豹,心中是同樣的疑問。

“現在沒了繩索,你也不能放箭哦”潘云豹卻很輕松的沖他聳肩笑了笑,轉身走到面前,把她從馬上抱下,“,你怕不怕?”

張蜻蜓已經驚得不會了,只使勁的搖頭。

“好乖。”潘云豹解開腰帶,將她牢牢縛在背上,面對著數十丈的懸崖,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我要帶你下去嘍要是弄不好,咱倆就得一起去喂魚了,你會不會怨我?”

張蜻蜓使勁搖頭,十指纖纖卻死死摟著他的脖子,哆嗦著嗓子,勉強擠出句話來,“就是死,咱倆……也死在一起,下輩子……還在一起”

“那好”潘云豹忽地深吸一口氣,對著崖下大喊一句,“哥,我要下來了,你接住”

眾人不解,卻見潘云龍眼神一凜,牙關緊咬,“把繩索給我,所有的人都上別的船去這條船上,不要留人”

剛剛,被潘云豹割斷的繩索,已經隨胡浩然他們掉下,浸了水后,更加的沉重。潘云龍掂了掂分量,卻覺得正好合適。在前端結了一個繩扣,他嚴陣以待。

潘云豹緊了緊衣襟,忽地回手拍了拍張蜻蜓柔軟的臀部,笑了,“,要是咱們大難不死,你就跟我圓房好不好?”

這死豹子,這個時候居然還想這著這個可是張蜻蜓卻使勁的點了點頭,想哭卻拼命忍著,“我……我還要給你生娃娃,咱們不要死,一定不會死”

“說得對咱們還要生娃娃呢,咱們不要死,也一定不會死把眼睛閉上”潘云豹只交待了這么最后一句,忽地就在眾人駭然色變的目光中,縱身從這懸崖之下,徑直跳了下去

張蜻蜓死死閉著眼睛,只覺得風聲在耳邊呼嘯,整個人由于驟然的從高處落下,那瞬間的失重感讓整顆心都劇烈的抖動著。

她感覺過了很久,其實在跳下來的一瞬間,潘云豹就抽出寶劍,在崖壁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劍痕,以此來減緩下墜的速度。

只是這樣的沖擊是如此巨大,尤其是背后背了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想在掉落時控制好速度的難度就更大了。

就在拓拔淳都以為他們必死無疑時,半空之中,從那皮筏之上,突然飛出一條繩索,直奔他們二人而去。

“云豹”潘云龍沉聲大喝,在只有他一人的皮筏上站穩了馬步。那繩頭的活扣正好就往他們的頭部飛去。

潘云豹似是心有靈犀般,在半空之中突然拿手一撥,正好就讓這繩套圈在的胸前,緊接著,就在空中來個就地十八滾,順著一個方向不停翻騰著,讓那繩索一圈一圈的纏繞上的和張蜻蜓。

張蜻蜓只覺得都要被轉吐了,可這樣的旋轉卻是救命的良藥。

潘云龍手中牢牢掌控著繩索,如甩動長鞭一般,在半空中扯得潘云豹和張蜻蜓轉起了圈。這個力度并不要大,但一定要巧,沒有學過的人,一定做不好。

潘云豹小時候極其頑劣,上房揭瓦,爬樹搗蛋的事情沒少干,有時爬上去,又下不來了,嚇得在上面哇哇大哭。潘云龍為了把弟弟安全的套下來,專門學了這手功夫。只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后,居然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跟著繩索的旋轉,兩人身上的繩索越纏越多,但離潘云龍也是越來越近。終于,當兩人給捆得象麻花似的,飛到潘云龍面前時,他橫掌一推,卸去他們身上最后一道力道,再兩手一提,終于將這團花,安全的放在了皮筏子上。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兩,要是有誰有一點控制不好,就是三人同時葬身江中的下場,可是他們做到了,似是排練過無數次一般,不僅做到了,而且成功了

潘云龍轉過臉,看著眾人,“升帆走”

爾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人事不省。方才的那一場營救,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精神和力氣。現在真正是精疲力竭,油盡燈枯了。

同樣暈的,還有潘云豹。這樣的逃跑,對于他來說,也太消耗體力了。

只有張蜻蜓,驀地只覺一涼,一片雪花落到了臉上,她勉力睜開眼,四周還是天旋地轉,上下搖擺。

只是突然多了一些白花花的,四下飄浮,這是下雪了吧?無不少字張蜻蜓模模糊糊的想著,卻驀地想起一句老話來,瑞雪兆豐年,好啊,很好

靜默了片刻,拓拔淳只聽山崖底下爆發出如雷鳴般的歡呼,爾后,五張用各式牛羊皮拼湊而成的風帆高高升起。

風隨雪至,船行風行,倏忽之間,就飄得遠了。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遮住了他的視線,怔怔的看著那幾艘小船遠行的方向,他突然無比希望那兩人都還活著。

不為別的,那男人的勇氣,真的是值得敬重的。

南康境內。

自從大帥潘茂廣在竹林寺里醒來之后,就多了一個奇怪的愛好。他不去大營打聽戰報,也不去龐清彥日夜巡查的前線去巡邏一番,成天跟個沒事人似的,除了處理公務,只在泯江邊一處伸進江中的高臺上——打拳。

跟著他來邊關的安南安北心里不是不納悶的,你說打拳找個好點的地方不行么?這天兒這么冷,大帥又是大病初愈,干嘛非跑這個地方來灌一肚子冷風?

每日打完拳,灌完冷風,大帥還要習慣性的望著上游的方向,罵兩個字,“蠢貨”

這罵得是誰呢?安南安北不太明白。可他們更擔心的是,家里兩個少爺還一直沒消息。雖然大帥不問,但他們倆可是每日三回的去營部里打聽了的。大伙兒也他們是人,可惜每回見到的,都是人家一臉歉意的表情。

說心里話,安南安北都挺擔心的,兩位少爺還有少奶奶都丟這么長,別是出事了吧?無不少字只是大帥不提,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提。

昨兒晚上,落雁關也下雪了。一早起來,放眼望去,四下里全是玉樹瓊瑤,冰雪世界。這么大的雪,本以為潘茂廣好歹也要歇一日,沒想到,他仍是按著慣常的那個點,又去了那處高臺。

不過今日,他卻沒有打拳了,只是站在足有一尺深的積雪里,遠眺著沅江上游的方向,緊鎖眉頭,面沉似水。

寒冷的風如刀子一般吹起衣袍,獵獵翻飛,很快就讓人覺得透心的涼。但潘茂廣似乎全然感覺不到,仍是定定的遠眺著那條江,如木雕泥塑一般,似是要看出個春花爛漫。

安南安北對視一眼,其實大帥也不是不擔心二位少爺和少奶奶的吧?無不少字這么大的雪,天更冷,路上也更難走了,他們想要,該更不容易了。只是大帥既然擔心,為不在邊關上去等,非要天天跑到這兒來等呢?

沅江源自于高山雪水,大夏天都是清涼徹骨,一入秋更是寒涼無比,更何況秋冬風大,水急浪高,就算是常年在江上討生活的漁夫們,也早都收了網,不敢再在江上行走。大少爺他們可能從這里呢?

眼看著天色一點點的暗了下去,安南上前的勸,“大帥,咱們吧,胡應該準備好晚飯了。您再不回,他們都該著急了。”

嗯。潘茂廣淡淡應了一聲,收回失望的目光,蠢貨兩字正要習慣性的脫口而出,眼角的余光卻不經意的瞥見一片暗灰色的帆影。

安南離得近,可以清楚的看見,大帥的眼神陡然明亮起來,順著他的視線,很快就看見有四五片風帆扯得滿滿的,趁著風勢,如離弦的箭一般向下游一路猛沖。雖然離得還很遠,但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給關口的士兵們給攔下了。

潘茂廣瞇著眼看了好一會兒,嘴角忽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沒頭沒腦的罵了句,“這群兔崽子,還不算太蠢”

他一轉頭,背著手走了。

安南安北驚悚的,大帥居然還哼起了小曲,這可是他從前打了大勝仗才有的習慣,難道說,有好事發生了?

忍不住再回頭看了一眼,這短短的一瞬,那些小船的距離又近了不少。驀地,安北瞪大了眼睛,聲音都哆嗦了,“那……那是咱們的人”

安南也已經驚喜的跳了起來,“啊會不會是大少爺他們了?”

潘茂廣轉過身,橫了兩個大呼小叫的小廝一眼,“有好大驚小怪的?”

可是他的眉頭,分明也是舒展之極的。

安南安北拼命捂著嘴,努力不讓笑出聲來,可是那胸腔之中積聚了太過濃烈的興奮與喜悅之情,卻讓他們忍不住發出呼呼喝喝,如拉風箱一般的難聽聲音。

潘茂廣沒好氣的加快腳步,卻是扔下一句,“想去接的就去接,想報信的就去報信,別在我跟前裝神弄鬼的”

安南安北對視一眼,也不客氣了,彼此很快分了工。

“我去碼頭我去報信大帥,您自個兒慢慢走啊”兩個小廝興高采烈的分頭跑了。

等他二人跑遠了,潘茂文忽地站定,再回頭看一眼,噗哧他也忍不住笑了。

滿滿的喜悅與欣慰之情溢出眼底,那是一個父親,對于子女平安歸來,最為真摯和樸素的喜悅之情。

熱騰騰的屋子,熱騰騰的火爐,熱騰騰的茶飯,熱騰騰的笑臉。

裹在厚厚的被子里,捂了好一陣子,張蜻蜓才總算是覺得又活了。嗷嗷,終于了,她終于活著了

“快給我弄點吃的,快餓死了”

周奶娘坐在她床邊,本來瞧著她這狼狽樣兒,是一個勁兒的抹眼淚,可聽她一,立時又笑了。

綠枝一直就備著吃的候在旁邊呢,見她終于會了,趕緊就去把熱乎乎的羊肉湯和米飯端上來,“姑娘,您慢點吃,燙。”

張蜻蜓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熱乎乎的羊肉湯,只覺整個人從喉嚨里都被順了毛一般,舒服

這就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都了,西戎草原上的一切都結束了那些驚心動魄,如噩夢般的經歷,全部都結束了

燈明燭亮,映得南康邊關帥府內一片喜氣洋洋。

二殿下李志聽完潘云豹等人的回稟,掩不住滿面喜氣,連聲贊賞,“干得好如此一來,這西戎再經此一番內亂,更是要元氣大傷了,咱們邊關也可以安定數年了。”

胡浩然謙遜的道,“這些,全是潘大哥的功勞,都是他領著我們干的。還有云豹,這回拉攏赤烈部族,也立功不小。他也是女中豪杰,要不是有她在嵬項部族里里應外合,我們也不可能這么順利的救出云龍大哥。”

“說得好”李志連連點頭,“此回上表,孤王一定要請父皇好好的封賞潘家父子,真真是滿門忠烈,俱要嘉獎”

“殿下千萬不可”潘茂廣忽地站出來,極力推辭,“我家兩個犬子,一個被人俘虜,一個流落在外,多虧了將士們舍命營救,外又有龐將軍在邊關的震懾,才得以僥幸生還。至于我那二兒,更不必提了。為了她一點私心,差點連累了醫官,生出多少事來?雖說后面立了些許功績,但跟他們犯下謬相比,完全是不值一提的殿下若是上表,那老臣只好自刎于此,免得讓天下人恥笑了。”

胡浩然怔了,潘叔從來不是這樣矯情之人呀?此刻如此推讓?

倒是李志猜著了三分,略一思忖,不再勉強,“那此次之事,不如就由潘帥您來擬定奏表吧。只是潘府二位確實立有功勞,也請不必過謙。父皇心里,都明白的。對了,聽說大和好些人還有傷在身,需要醫治的盡管叫軍醫來,要用藥材也不必吝嗇。浩然,你們此次也辛苦了,傳孤王的令,給所有同去的將士放假三日,賞銀二十兩,都好生歇歇吧。余下的獎賞,等陛下有了旨意,再行定奪。”

“多謝殿下厚愛。”胡浩然等人藏著一肚子疑惑,且隨潘茂廣退下了。

待給大伙兒安排放假,又發了賞銀,潘茂廣冷眼掃了那群俱是一頭霧水,等著解釋的子侄們一眼,“你們都先各自回屋歇息吧,瞧瞧這一個兩個,弄得跟個叫花子似的。好好梳洗梳洗,有事明兒再說。”

他說完,便背負著兩手,把眾人甩下,揚長而去了。

大伙兒左右看看,大惑不解。潘云豹雖然也不太明白,但想來老爹這么做,肯定不會害他們。于是便道,“爹說是對,咱們都先吧,走了這么些天,家里人該急壞了,咱們明兒再去問他也不遲。”

咳咳,他還有要事要辦,可沒心思奉陪這幫光棍,閃。

眾人面面相覷,那便散了吧。

潘茂廣心中搖頭,這幫孩子,勇猛夠了,但真正談到做官,還差得不止一點。進了自家院子后頭的一間房,推開門,就見潘云龍剛剛醒來,正喝著藥。

見老爹進來,他想起身,但潘茂廣手一抬制止了,先溫言問旁邊的夏仲和,“夏大夫,他樣了?”

夏仲和拱手答話,“潘將軍體內雖有些余毒未清,但假以時日,好生調整,日后恢復是不成問題的,只是這些天,可當真再也勞動不得,一定要臥床將養才是。”

“那就勞煩你多費心了。這些時,也辛苦你了,你也先好好休息吧。這份恩情,老夫會記在心里的。”潘茂廣使個眼色,安南很機靈的引夏仲和離開了。

安北服侍著潘云龍喝完了藥,也垂手退了出去。

屋里沒了旁人,潘茂廣才道,“你把這回的事情始末,再從頭說一遍,一個字也不許瞞我。”

潘云龍很快便把被俘后的經過概述了一遍,包括和宇文都蘭的糾葛。末了,他緩了口氣,“爹,我正打算上封告罪表,您看,合適嗎不跳字。

潘茂廣贊賞的看了大一眼,總算有個腦筋清楚點的了。不過他卻擺了擺手,挑了挑眉,“要告罪也輪不到你,我上就行了。”

潘云龍微微一愣,卻見爹看著的眼光中卻別有一番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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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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