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鮮妻第140章 信與不信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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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信與不信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桂仁  分類: 古代言情 | 桂仁 | 家有鮮妻 
家有鮮妻

茂廣可比不得其他人好糊弄,聽說是潘云祺跟做生意賺來的,當即追問,“哪個?做的是生意?”

潘云祺還是有些準備的,不慌不忙的回話,“是戶部侍郎黃長合家的大,他們家有個舅舅是皇商,因素與交好,便帶著我往他們海外販的貨物里添上了一筆。”

“本錢是打哪兒來的?”

潘云祺應得輕松,“是質押了的嫁妝得來的。”

小謝怕不信,在一旁添磚加瓦,“這是真的,不信老爺去查三的嫁妝,前些天剛押出去。他們小兩口也是看著大少爺和二少爺都出息了,所以也想點法子添些收益,不說幫著家里,至少也能顧著,表表孝心了。您看,這兒還有特意給您買的好藥材,這天也寒了,妾身正準備這幾日就給您燉上呢”

就他會獻殷勤張蜻蜓頗有些鄙夷,既然這么有本事,怎不干脆也分開自過?一手吃著家里的,一手還不知上哪兒搗鼓出些歪門邪道的錢財來,還真是會想心思

要是說起別的,張蜻蜓也就信了,可是要說潘云祺這么輕松就賺得大注的銀子,她是頭一個不信的。貧苦的日子教會她,指望天下掉元寶,都是不切實際的。想一夜暴富,更加的不可能遠的不說,就看她北安國的那個親爹就好了,大大小小的賭場出入了無數次,只有越賭越窮的,何曾闊過一日?

“胡說”潘茂廣忽地一聲厲喝,聲音雖然不大,卻震得全家人心里一驚。

他冷眼瞅著不知所措的三,一句話就揪住了其中的把柄,“既是往海外販的生意,沒有三五個月,連船只都回不來,你就是有錢投進去,又哪容易這么快就回了現銀?這錢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潘云祺的臉唰地一下白了,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謊言在他爹面前一下就給揭穿了,慌得立時跪下,眼神快速閃爍了幾下,才戰戰兢兢的回道,“實在是也不知,只是把本銀交了去,那黃就讓他舅舅按著三分利把錢算了給我。說是到時若是賠了,我的本錢依舊還我,若是賺得更多,我也不能再占這個便宜。是一時糊涂,沒有思慮周全”

眾人一聽,原來如此這不是擺明送到嘴邊的肉,給你吃么?要張蜻蜓說,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潘茂廣淡淡的往下掃了一眼,“那你倒是說說,你現在思慮得如何?”

潘云祺硬著頭皮回話,“方才突然想起,這天下哪有白撿便宜的好事?既是這么輕易給了錢我,想必是有求于我的。可一無官職,二無長物,所求為何?恐怕是瞧著爹的面子上,那黃大聽說也報名入了伍,想來是想請爹爹格外照顧下吧?無不少字”

他主動磕了個頭,表示認悔過,“待,立即把錢還給他,只將本銀拿回,還請爹爹息怒”

“你既想得這么清楚,倒也不用我多說了。”潘茂廣負著手,面沉似水,他抬眼掃視著屋內眾人,“年節即將到來,想來這些天會有不少上門道賀送禮的,一些正常的迎來送往本是難免,可若有這樣巧借名目,出手闊綽的,一概不許受理若是給我,有人在外頭打著我的旗號,私相授受,甚至于應允旁人,往徇私情的,可別怪我家法處置,你掌管內院,一向細致謹慎,這今年節下的禮單,竟是遲遲未報于我處?”

小謝慌忙上前回話,“今年妾身正教著三理事,故此這些都撥到了她的手里,一時遺漏,忘記跟她說這規矩了。請老爺息怒,明日我一定督促著她整理齊全,再呈上來。”

潘茂廣淡淡的嗯了一聲,終于暫時放過一馬了,“你身為婆婆,教導也屬應當。只是既然要教,就得教得仔細一些。好了,吃飯吧”

聽得最后那句話,全家人都如釋重負松了口氣。就算他針對的不是,可是潘茂廣渾身上下的那個氣勢就在那兒擱著,一旦釋放出來,尋常人還當真承受不住。

一頓小年飯,吃得雖不甚熱鬧,但還算是波瀾不驚。

飯后潘云龍覷空,請示一事,“今兒接到了舅舅家的信,讓二十八那日和二弟都帶去那邊吃團年飯。現想問問咱家那日有沒有事,若是有事,就再改期。”

潘茂廣抿了口茶,“不必改了,你外公家每年都定的是這一日,府上有事,也會開這日。去了替我帶個好,這年前事多,我就不上門走動了,初二一定登門拜年。”

張蜻蜓心中一動,外公家?那不就是謝家?不請小謝呢?看來他們關系也不是很好啊偷眼瞟,果然見到小謝聽及此事,甚有些不悅。

她雖不是謝家的親生女兒,好歹也是堂侄女,可是頭些年還好,這幾年自潘云豹惡名出來之后,謝家從未請她和她的兒女踏進家門半步,每回都只單請潘云龍,連潘云豹也不見。就算是親自上門去拜年,也不曾留她頓飯。弄得她也沒了心情,每年只打發人送些年節便是。可是今年謝家卻請了潘云豹呢?

到底是潘高氏嘴碎,說笑起來,“今年你外公家又讓云豹去了?是想見見他新吧?無不少字”

潘云龍含笑回話,“想也是的。不過云豹自成親之后,可用功多了,外公舅舅心里想必也是高興的。”

呃?原來從前外公舅舅都不讓他上門?張蜻蜓再瞟向小豹子,卻見他的神色甚有幾分赧顏。

潘茂廣眼中略含幾分笑意,瞅了大一眼,“這是你在其中說了不少好話吧?無不少字”

潘云龍呵呵一笑,“做得好就是好,也用不著來夸。不過云豹,你這些天可得好好準備準備,興許到時外公和舅舅冷不丁的就要考你。你可得打起精神來,莫讓他們大年下的,還為你生氣”

潘高氏一聽這話就噗哧笑了,“罷罷罷,沒得去丟那個臉的云龍你這不是幫你弟弟,你是害你弟弟呢瞧他那臉,現就綠了”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潘云豹越發尷尬得臉紅脖子粗了。

小謝自覺心里平衡了一些,溫言笑勸,“瞧這孩子怕的,跟上戰場似的要是實在不敢,就回了算了。云龍你替你弟弟在外公舅舅前美言幾句是對的,可也得想想,若是當真把你弟弟考倒了,豈不反讓人笑話?鬧得大過年的,也沒面子。”

這,真是討厭張蜻蜓心下暗道,我們就是丟了面子又怎地?你想丟,人家還不給你這個機會呢

“我去”張蜻蜓還沒想好話來反駁,小豹子卻是站了出來,“外公舅舅他們說我也為了我好,就是考倒了,也沒。,你要是不怕跟著我一起去丟臉,我們就去,好么?我外公,我舅舅,他們真的都是很有本事的人”

嗬張蜻蜓有些刮目相看了,這小豹子可以呀,居然懂得那啥,跟著黑的變得更黑的道理了。

她當著小謝的面,尤為大氣的道,“這有呀?被自個兒親外公親舅舅考倒了,也不丟人。難不成,你還想考倒他們不成?”

這話說得大伙兒都笑了起來,也給潘云豹解了圍。

潘云龍很是感謝這個弟妹的懂事,“還是弟妹說得對,自家親戚,云豹你又是晚輩,有面子抹不開的?放心去吧,還有哥呢”

一番說笑之后,各自回房了。

今日單號,潘茂廣仍是歇在書房,和小謝一道回了上房,在即將分別的時候,揮手讓人退下,說了句話,“云祺那兒,你敦促著他快些把銀子退了。若是有要補足的,讓他自個兒拿錢出來貼補。”

小謝心中一驚,潘茂廣這么著急的催促此事?這不象他的作風啊以素日對他的了解,他若是兩次提到同一件事情,那證明這件事他是真的放在了心上。

可就算是潘云祺了,也不過是收了份厚禮而已,他至于這么緊張么?小謝不能理解,潘茂廣也不會跟她把話說透,他其實,壓根就不信潘云祺那通鬼話

雖然編得很象那么回事,但里頭破綻實在太多了。就算是黃侍郎家的想賄賂,為不送些禮物直接給他本人?就是送給潘云龍也比給你強啊畢竟你潘云祺又不在軍里,干嘛這么討好你?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人家拿了現銀來賄賂的,潘云祺能這么流利的表述清楚人家的心思,就證明他是人家的意思,才把錢收下的。可真要是如此,他敢拿這錢去給的母親和妻子添置,而不是交公?

這就大大的說不了。

以潘云祺的小聰明勁,應該不難想到這些,就算是私心作祟,也該藏著掖著,斷不會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招搖,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潘茂廣雖然心里明白,但面上卻不愿意說出來。大過年的,他也想給妻子留些面子,姑念初犯,所以只是點到即止,只要他們改了,他也可以既往不咎。

見小謝依舊糊涂著,想來此事她也并不知根底。但這些話若是點破,那就讓小謝太難堪了。她可是一心以的為榮,若是真的問出太過不堪的事情,潘茂廣也有些于心不忍。畢竟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適時該懷柔的時候,潘茂廣也不總是鐵面無情的。

所以最后,只是瞧著她的衣裳,提醒了一句,“這顏色,僭越了。”

小謝腦子里頓時嗡地一下,炸了。

她不是不,今兒這身正紅色的新衣,確實是僭越了。南方人講規矩,只有元配嫡妻才可以穿正紅色。繼室填房雖然也是妻,可以在服飾上帶少量正紅,卻不能明目張膽的穿這么樣全身的正紅。這是小謝一生的遺憾,她也非常的避開這個雷,不讓犯這種低級誤。

可是哪一個女子不想一輩子能抬頭挺胸穿一次大紅呢?小謝壓抑得再好,可是心里卻是禁不住這種向往和渴望的。

知母莫若子,潘云祺又怎會不母親的心意?于是小謝今兒在看到特意帶的兩件幾乎一模一樣的正紅色新衣時,還是忍不住這樣的誘惑,穿上了。

她以為這樣的衣裳,還繡了那么多的花,是可以掩蓋住那原來的色彩,就不算太僭越了。即使有,大家也應該帶過。可是潘茂廣還是無情的指了出來,再一次提醒她,你只是繼室,跟元配是無法相比的

小謝心中那個恨哪生生的把蓄得長長的指甲都給擰斷了。那個,那個死了快二十年的,她留在潘茂廣心中的印記至今不滅

這就是結發夫妻的恩義么?小謝的唇邊露出一抹似苦還澀的笑意,但那眼神卻越發猙獰而瘋狂了,她不信,她不信的命運就是這樣

是靠不住的,可她還有她的會為她掙來鳳冠霞帔,到時,她要讓全天下的人看看,她,也是能穿正紅色的就是你潘茂廣,也無話可說

雖然是過小年,但嚴格要求的潘云龍還是不肯給弟弟放假,依舊把他叫到書房,繼續今天的學業。

“弟妹,你可不要怪我,大過年的也不讓你們小夫妻團聚,只是這學習便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年后云豹就要入伍了,不嚴格要求些,我怕他到時更吃不住辛苦。”

做弟妹的非常大方,立即把拱手相讓,“大哥你跟我還客氣?我雖不象你們這么有學問,但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這老話還是聽說過的,讓跟你去吧好好學啊”

她還捶了小豹子一拳,以示鼓勵。

潘云龍把弟弟帶,一是確為了學習,二是有話要問。

吳德敲竹杠的事情他還記在心里,等著進了屋,才向潘云豹問了個究竟。這事沒有避著盧月荷,潘云豹也,這位大嫂雖然面上淡淡的,但卻是極聰明也能拿主意的人。

盧月荷沉吟片刻,給了個意見,“先不說別的,我覺得這事里就透著股子蹊蹺?弟妹的生意并不大,又在外城才開張,若是無人特意去提起,他就這么巧,偏想起弟妹來了呢?”

潘云龍也想到了這一點,已經思索了半天,“莫非是弟妹他們不經意間得罪了人?就象少泉接的幾樁長期生意,會不會影響了別人的利益?”

“也有這種可能。”盧月荷點頭贊同,“這君子易處,小人難防。雖說弟妹的生意不起眼,但萬一要是得罪了小人,暗中使壞,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我卻有一點也想不通。”

潘云龍也是如此,“咱們家雖算不上財雄勢大,但現如今卻是正好站在風口浪尖上,滿朝文武都要高看一眼。那吳德雖然混帳,卻不是個蠢人。我雖與他交往不多,卻還是聽說過他的一些行事。不管是開口討要銀錢,還是干的那些齷齪事,都還是一點分寸,決不會貿然去動一些不該動的人。”

盧月荷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他現在頂著這個風口,偏要跟咱們過不去呢?若這鋪子光是武烈侯府的,他動了也就罷了。可現在明知咱們家也在后頭,還敢出來鬧事?就算是咱們不能在明面上動他,可他為何要平白無故的得罪公公?就算是順順當當的讓新皇繼了位,他也繼續做他的皇親國戚。只這三五年間,只怕人人都得高看公公一眼。萬一咱們懷恨在心,哪天抓著把柄,要給他點小鞋穿,也不是太大的難事。他干嘛要為了這些小利,就給留下這樣一個禍根?實在是有些說不通。”

潘云龍也不明白,想了想道,“要不這樣,我明日托人去跟他見一面,問問到底是個意思。要是實在不肯高抬貴手,那就只有跟他談談,看能不能少收一點了。畢竟,現在皇上還在,咱們也不好太撕破臉辦事。不過這個梁子卻是結下了,云豹你讓弟妹稍安勿躁,現在她被敲了多少,日后大哥一定連本帶利幫她討”

潘云豹非常信服哥哥會說到做到,只是好奇,“哥,你跟那種人也有交道?”

潘云龍呵呵笑出聲來,拍拍弟弟的肩膀,“你呀,該學的還多著呢”

又打啞謎潘云豹不明白到底是意思,只是心目中哥哥純白無暇,正氣凜然的形象再一次出現了一些偏差。

這事因為沒有辦成,所以潘云龍讓先不要聲張,等明日有了消息再說。所以這一晚上,張大姑娘仍是翻來覆去的睡不好,甚至最后都異想天開生出個主意,“他要實在逼得厲害,你們把他拖哪兒揍一頓,再去把救出來,這樣他一感恩戴德,說不定就放過咱們了。”

董少泉聽得瞠目結舌,“姐,你可千萬別去作傻事且不說咱們不他的行蹤,就算給你做成了,一旦鬧將出來,咱們可都是要給拿下大獄的”

張蜻蜓頓時泄了氣,董少泉安慰著她,“你也別太著急了,浩然今日也去奔走了。咱們雖跟他不熟,但總有跟他熟的人,未必就一定不肯賣這個面子。”

張蜻蜓聽著心下稍寬,反正也是愁,索性拿弟弟開起了玩笑,自尋其樂,“浩然是誰呀?叫得這么親熱別人家拿一塊破玉就把你給糊弄了,這么信他,那萬一他要辦不成,回頭咱拿他當靶子打行不?”

董少泉給她說得耳根子開始發燒,迅速轉換話題,“這沒兩日就放假了,咱們現在倒是早些把要請客辦酒的事情定下來才好。”

見他臉皮薄,張蜻蜓逗逗也就算了。親去把要請大伙兒吃年酒,發年貨,還要打賞的消息通知了下去。

伙計們得知無不歡欣,為了更加熱鬧,張蜻蜓決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在二十五,也就是放假前一日的晚宴上辦妥。

有些屠夫私下里摸到她這兒來提意見,“東家,別的也就算了,能別在那時候發錢么?我還想攢點私房呢”

張蜻蜓眼珠子一瞪,佯裝生氣的揶揄,“你攢了私房想干嘛,再討一房么?可別作夢了就你那,有點風吹草動就能把你的皮給剝了,你不怕,我都替你害怕”

哈哈大笑之中,總算是解了些愁悶。

他們的年酒定在了京城著名的同和堂,地方夠大,也是蔣家參股的酒樓之一,也算是變相的回報蔣四姨娘的照拂了。

去跟人一說,蔣四姨娘很快派人報來幾份菜單,價錢酒水,都算得非常公道,因為他們有活動,還特意交待,若是愿意再花幾個錢,她就單獨給他們在后頭弄一間大廳擺酒,再搭個小戲臺子,請幾個雜耍唱戲的,包管又熱鬧又不怕人家打擾。

張蜻蜓當然說好,和大伙兒商量了菜單,全權交給蔣姨娘去操辦了。

這邊李思靖忽地問起,“二少奶奶,我到時也能帶個人來么?”

張蜻蜓正在尋人開心,立馬就道,“行呀不過你這單身,只限帶姑娘”

李思靖哈哈大笑,“愿意跟我的姑娘太多,我可怕把你吃窮了倒是想請唐來熱鬧熱鬧,他也是單身,十幾年來,就跟我親叔沒兩樣。”

他說著還往陸真那兒瞅瞅,張蜻蜓立時會意了,“這還用說?一定得來,那是必須的”

陸真聽著這話語氣不對,沉下臉來,“都閑得沒事干是么?都干活去”

二人相對吐一吐舌頭,各自閃人。

董少泉看著他們吃癟的樣兒,悶笑連連。

這陸真年紀最長,為人處事又大方又公道,很快在他們這兒樹立了威信。有些伙計不是很服他們這幾個年輕的東家,倒是都很服陸真的說教。

可是這樣的人物,會流落到市井之中?說是偶然,董少泉可不大。他總覺得,陸真和李思靖的身上好象一直籠著一層淡淡的紗,你看著似乎很平凡的樣子,但是再走進些,卻也看不透了。

可是這些,都不是他現在該操心的事情。最頭痛的還是那個五爺,也不知胡浩然他們今兒跟他聯絡上了沒有,最后能談出個樣的結果呢?真是愁人

(謝謝大家的票票,還有風九如送來的小兔子,真可愛不過1W2的催更就有些……唔,不那么可愛鳥。廢材如桂桂,天天這么爆發是會要老命滴,捂臉爬走)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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