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萬一不說,父皇又會懷疑之前和玉成人自己有預祝禍福的能力,一咬牙,劉天佑進了宮殿。
“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告!”劉天佑堅定的說道,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在父皇面前,劉天佑仍感覺自己像個透明人一樣。
皇帝劉擎宇看到劉天佑凝重的面孔,心里“咯噔”一下,好像上次地震的時候,天佑也是這樣的表情,難道還有其他地方要地震。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兒速速道來!”關系到民生,皇帝劉擎宇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解決老百姓迫切需要解決的事情。
劉天佑把地理志拿出來,放到桌子上,手指著和玉剛才畫的位置,凝重的說道:“父皇,這個永興州府,這一段的黃河今年夏天會決堤。”
皇帝劉擎宇盯著地理上面的那條很線,永興州府,是沿著黃河而畫出的一個州府。一直以來,土地肥沃,百姓富庶,每年所納的賦稅是全國第四,所以重要程度,可見一斑。
“確定嗎?”不跳字。皇帝劉擎宇沉聲問道,這比地震還讓人頭疼的災難。一直以來,黃河水位上升,所以不斷筑堤壩,不斷的把黃河河床抬高,一旦決堤,真的是非常棘手。
劉天佑點點頭說道:“玉兒一連做了還幾天的噩夢,再加上害喜,現在瘦了很多!”劉天佑一想起前段時間才把和玉養得稍微胖一點,現在有瘦的下巴尖尖的。
皇帝劉擎宇也聽說和玉懷孕了,還要遭受噩夢,還有即將出現的黃河決堤這等災難,心里一定備受焦慮,身子不受影響才怪!皇帝劉擎宇想起前段時間對和玉的懷疑,心生慚愧,一個女子任勞任怨為皇家增添子嗣,用自己的智慧,推動了明碩國農業的大發展,現在又預知明碩國的國運,自己卻遭受著折磨。
“天佑,這件事情,朕知道了,至于怎么處理。父皇自有決斷,你好好的陪玉兒吧。”皇帝劉擎宇關心說道,兩人感情這么好,尤其是和玉有身孕,絕對是希望天佑能多陪一會兒。
劉天佑把知道的全部說了,至于怎么做,相信父皇會決斷,不會讓那些百姓無辜丟命。
“父皇,兒臣愿意為父皇分憂解難,只要用得著天佑的地方,父皇盡管說。”劉天佑毛遂自薦說道,在外面游歷十年,對百姓們的生活狀況非常了解,知道天災人禍對于一個普通的家庭是個非常大的打擊。
劉天佑走后,皇帝劉擎宇在想著怎么把這個消息,名正言順的讓朝臣知道。當然,這不能說是太子妃預測的,那只能找其他人了。對于預測這種事,只有占卜預測的,貌似佛家,甚至道家都有此一說。
“六福,這件事情,怎么處理比較好呢?”現在皇帝劉擎宇習慣性的問一下六福的建議,有時候六福還真能給出非常好的解決方法。
六福見慣了大風大浪,腦子一轉,就想到了一個主意:“啟稟皇上,像云羅國,好像有一個預知吉兇的國師;像南詔那樣的小國,也有;不如我們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假扮成高人,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一旦他說的預言吻合,那就封他為國師,以后太子妃再有什么預感,直接轉給國師,不就名正言順了,成為太子妃的擋箭牌。反正這國師大家都有所耳聞,也不會覺得突兀!”
皇帝劉青云再一次點點頭,這六福又一次和自己想到一起了,笑著說道:“朕也是這么想的,就在暗衛里面,找一面相比較有仙風道骨的人,假裝成四處游歷的高人,路徑明碩國,夜觀天象,發現異樣,把這個消息呈給朝廷。就這么辦,毫無紕漏!”
六福不敢居功,推辭說道:“老奴也是說說,能和皇上想到一起,是老奴的榮幸。”
皇帝劉擎宇笑著說道:“六福,我還不了解你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相扶相持這么多年,你的能力,我還不知道。等黃河決堤的事情決絕了,我也準備把皇位傳給天佑。我們就找個地方,好好享受清閑時光。”想到了一個好法子,皇帝劉青云的心情才好一點。看著六福蒼老的斑白的發髻,皇帝劉擎宇意識到自己也不年輕了,該把權利給劉天佑了。不管怎么樣,只要皇帝在,劉天佑的皇位就不會出現問題。做了太上皇,還能在背后指導天佑,這樣,天佑處理朝政也不會手忙腳亂。對比于自己剛登基那會,真是天壤之別,為了平衡各方勢力,納了很多妃嬪;有時候壓力大的,睡不著覺,只能通過發泄原始的欲望,來麻痹身心。
“六福愿意一輩子伺候皇上!”這是六福的真心話,因為六福沒有親人,要說關系深厚,也就一個皇上了。早上還在腿上涂了和玉給的藥膏,很不錯,現在關節的地方,已經不疼了。對于和玉的細心,六福也心存感激。
“你也跟著我,辛苦了一輩子,也該好好的休息了。”皇帝劉擎宇在和六福單獨交談的時候,經常會你我想成,除了六福,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能讓皇帝劉擎宇放下心房。
第二天果真有一個道人,頭發,胡子花白,從外表上看,的確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來到京城的縣衙,開始擊鼓。
天子腳下,很少有人來擊鼓,除非是出現了天大的冤情。京城的知縣可是正五品,比地方上的知縣品級高多了。畢竟是皇上,就按前世北京市長,比地方上的一個市長拉風多了。
“堂下何人,為何擊鼓?”鄭大人很是迅速的升堂,生怕晚了一步,人家跑到達官貴人轎前喊冤的話,估計自己這官也干到頭了。
“在下是全真子,在長白山之巔修行,四處云游,路經京都,觀天象有異,有禍事發生,特來擊鼓!”灰發老人像模像樣的說道。
鄭大人雖然不相信,但也沒有武斷趕人,問道:“真人,到底發現有何禍事!要是情況屬實,有重賞!”畢竟對于天象預知禍福,貌似有這個說法,不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全真子把手里的浮塵,很瀟灑的往后一甩,說道:“今年夏至,黃河會決堤!”
“什么!”鄭大人嗖得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呵斥:“何方妖人,竟然口出狂言。我明碩國一向風調雨順,黃河已經有二十年未發生水患,每年投入到興修黃河水利的銀兩,怎么能會決堤!”
全真人像是早就預料會得到這樣的待遇,也沒有生氣,心平氣和說道:“大人,你污蔑本真人是小,但要是耽誤險情,將會有無數百姓遭遇洪水,到時候很多人會流離失所,甚至丟掉性命,家破人亡。這個責任不是大人能承擔得了的,在下奉勸大人趕緊把這個消息,上告朝廷,早作打算的好。”
鄭大人一聽全真人的話,心里騰騰的跳動,真是棘手啊。這個道人說的煞有介事,要是沒發生道人所說的話,那還好說,就當是這人招搖撞騙,居然跑到衙門來造謠;一旦要是發生禍事,自己在之前有人提示的情況下,不作為,那這個責任,就算腦袋搬家也付不了,說不定會弄個誅滅九族。
鄭大人用衣袖擦擦額上的汗水,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到底怎么辦。下面的道人,悠閑自在的站在堂下,和鄭大人的樣子恰恰相反。
“你怎么能保證你說的是會一定發生?”鄭大人急聲問道,事關民生,開不得半點玩笑。當今皇上,對民生的關注程度超過任何一位皇帝,不能拿自己的前程和身家性命開玩笑。
全真人輕笑,很是鎮定的說道:“本真人剛才說了,觀天象而知,大人要是不相信的話,本真人愿意以項上人頭作保,要是沒發生,大人只管砍了本真人的腦袋。但是事關重大,還需要大人趕緊上報朝廷,解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全真人情真意切的說道。
鄭大人一聽全真人的話,猶豫不決,不知道如何做決定。
“我乃方外人士,為了黎民百姓的安危,都能豁出去性命。鄭大人身為朝廷命官,不是更得把百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遲遲猶豫不決,豈不是愧對朝廷和百姓!”全真子咄咄逼人,用激將法,希望鄭大人早下決定。
這要是被有心人散播出去,不顧黎明百姓的安危,這輩子的仕途算是到頭了,鄭大人瞪大眼睛看著全真人,的確,人家一個方外人士都能夠豁出性命,自己要是不做表示,這可不是妥當的處理方法。既然這個道人愿意以項上人頭作保,正好給自己一個上報朝廷的理由,為何不將計就計呢。要是黃河真的決堤,那這位道人是個高人,一舉成名,一定會名利雙收;要是沒有的話,那也是和自己沒關系,有人上報禍事,還以性命做保,要是不上報朝廷,就是罔顧這個道人的生死。思慮半天,鄭大人終于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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