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是萬萬都沒有想到,走在半路上,卻恰恰遇到秦襄迎面走來。
“耶,你去哪啊?我正找你呢!”赤水打招呼,并未指望秦襄真的能回答。
秦襄也是一驚,待看到是赤水,又是一喜,她拉著赤水的手,換了一個方向,就往前走,“我們要去秦師祖那兒呢,你也一起去吧!”
赤水整個身體被秦襄拖著往前,很是被動,她忙搖了搖頭,“你們去肯定有事情,我去參合什么啊?”她也沒什么事兒要跟秦師祖說的啊!
可秦襄那顧她的抗議,手不放,拖著就往前走了,“你也有幾個月沒去拜見秦師祖了吧?一起去吧!”
赤水聽到此,無奈了,只好跟上。
其實她想說她真的沒有什么要稟報給秦師祖的樣!
待走到秦師祖洞府前不遠處,就碰到了秦鈺,看來,秦師祖也給他傳音了。
在秦鈺打頭陣,秦襄第二,赤水擺尾的情況下,她三人再次走進了秦師祖的洞府。
齊齊拜見了秦師祖過后,赤水挑了一個最末端的位置,坐了下來。秦師祖坐在正中主位上,秦鈺和秦襄則坐在赤水上方不遠處。
她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反正他們要說的都是不關她的事。
果然,秦師祖在先后打量了秦鈺秦襄過后,開口說話了,“你二人在一個月前的比試中得了前十,再有半個月,就得出發去碧魂宗進行宗門大比了,可都準備好了?”
秦鈺和秦襄聽了此言,默契地對望了一眼,然后方齊齊答道:“秦鈺(秦襄)準備好了。”
赤水在后面屬于插花般的背景。
秦襄更是笑道:“我們都有三件上階法器,應該夠用了。其它輔助的符籌什么的,我們都會準備好的。”
我還給你們一人準備了一套陣旗。赤水在心里也默默說著。
“那就好。”秦師祖聽秦襄這么一說,點了點頭。他又端起旁邊的茶杯,緩緩喝了一口,才又溫和道:“到時我會同你們一起前去。”
秦鈺秦襄聽了面上都是一驚,均愕然的望向秦師祖。
赤水在旁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她想秦師祖是不放心秦鈺和秦襄的吧?畢竟他們自從到了千云門,就一直在專心修煉,從來沒有出過門,況且,這次還是出門這么遠,秦師祖會擔心也是應該的。
片刻,秦鈺和秦襄都是反應了過來,顯然,赤水能想到的,他們也想到了,但他們倆也并沒有說什么感動的話,只是默默的再點了一下頭,表示聽到了。
一時間無人再說話。
赤水則在后面安靜的坐著,低著頭,一副聽從教誨的老實模樣。
“赤水,你煉制法陣,煉得怎么樣了?”顯然,秦師祖并沒有忽略掉她。
“勞師祖惦記,月前赤水拜訪了碧云師姐,受益良多,煉陣水平也有所進步。”赤水站起身,向秦師祖恭敬的行了一禮,方規矩的答道。
“嗯,那你的法器煉制好了沒?”秦師祖點點頭,又接著問道。秦鈺秦襄也轉過頭來望著她,一臉的疑問,他們自那天知道赤水去挑選煉器的材料,就再也沒有后續消息了。
赤水聽到此,抓了抓腦袋,尷尬一笑道,“還沒,還有一樣輔助材料沒有找齊。”她自己都把這事給忘記了。
秦師祖眉頭略微一皺,放下了茶杯,“什么材料,還沒有找到?”
赤水忙答道:“還差一小塊軟木,不太好找,我想等下次修仙集市至千云門的時候再去看看。”說著自己的打算。
秦師祖聽了,沉思片記刻,“軟木?千云門金屬材料最多,硬木也是有一些的,但你要這軟木,又不適合拿來煉器,確實不太好找,至于修仙集市,可能短時間不會到千云門來。”
“哦。”赤水有些失望,雖然不知道秦師祖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如此肯定的語氣,應該是沒錯的。
不過她馬上就想開了,她終日在千云門,又不是很需要飛行法器,晚一些也是沒有關系的。
“或許,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一趟碧魂宗?”秦師祖的聲音有些遲疑,顯然也是才想到,有些拿不定主意。
“啊?”赤水一臉的茫然,這跟她一起去碧魂宗有什么關系?
秦師祖目光掃了赤水一眼,將她的茫然看在眼底,眼里掠過一絲笑意,方解釋道:“在碧魂宗舉行六宗門大比,到時候碧魂宗會聚集眾多的修士,在宗門大比之前,修仙集市會在那里開市。”說完,停頓了一下,又建議道:“你不是還有材料沒有找到嗎?可以跟過去看看。”
赤水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化過來,她顯出一臉的猶豫,一下讓她還真不好決定。不過跟著秦師祖他們在一起,那安全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見赤水如此,秦襄忙走過來,拉著赤水的手,說道:“赤水,去吧!一起,你就當是去玩玩好了。”
能去外面看看總是好的,況且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就是不知道她一起跟去,會不會有什么麻煩,想到此,她方遲疑的望看秦師祖,“真的可以嗎?”
秦師祖點點頭,見赤水已經決定了,“那半個月后,你和秦鈺她們一起到集合地。”接著,他又一一看過他們三人,問道:“這段時間,你們在修煉上可有遇到什么難題?”
見秦鈺和秦襄都快速地搖了搖頭,而這時,秦師祖的目光,已經移向了她,前面秦鈺兩人都沒有說,她要不說點什么貌似交代不過去。
她只好硬著頭皮老實答道:“有,我修煉的速度實在太緩慢了!”這就是她修煉上最大的難題。
“既然沒有什么難題,那你們也回去吧!”秦師祖揮了揮衣袖,示意他們可以退下了。
這是?直接被無視了嗎?
秦鈺秦襄規矩的行了一禮,秦襄更是拉著呆站著的赤水,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離開秦師祖的洞府很遠,秦襄才停了下來,輕輕的呼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師祖找我們訓話呢,師祖傳音時的聲音也太嚴肅了。”
是嗎?所以你才把我拉上墊背的嗎?剛清醒過來的赤水,就聽到了這句話,心里不由腹誹道。
她狠狠地掃了秦襄一眼,從儲物袋里拿出兩套陣旗,塞在他們懷里,“給你們的,金御陣,布旗的位置在小紙條上,我回去了。”
說完,也不管他們的反應,徑自往千云門商盟走去,她得把煉制成功的陣旗賣掉,再買新的空白陣旗回來。
遠遠的,就聽到秦襄的聲音傳來,“記得,半月后,在比試廣場集合啊。”
赤水沒有回頭,只是右手抬起揮了揮,表示聽到了,接著,繼續往千云門商盟走去。
秦襄望著赤水的身影遠去,一直沒入盡頭再也看不見,她才將目光收回來,輕嘆了一口氣,她確實是有意將赤水帶上一起去見秦師祖的,雖然并不像赤水想的那樣專門把她拉去墊背那般的不懷好意。
要說她們三人,秦鈺是個悶葫蘆,面對秦師祖,不說話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可是她不行,她從小就被教育成為名門淑女,知道眾人聚在一起時怎么調節氣氛,而不讓場面變得尷尬,但那也只是針對閨中婦道人家,在面對秦師祖時,她學的那一套方法就完全不管用了。所以她一方面覺得尷尬,想要改變秦師祖與她們相處的氣氛,卻又無從改起,這讓她更是難受。
可是赤水就不一樣,明明她對秦師祖一樣的恭敬,行事也是中規中矩,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師祖同她的對話總是顯得很和諧,就像是兩個同等地位的人之間的談話一樣,即使是再沉悶的話題,由他二人說來,也能顯現出幾分輕松。
秦襄想了一下赤水的身份背景,以她農家女出身,又被賣入她家做小丫環,以她的見識,按理說不會有那樣的心性氣度,那種連她經過她娘數年的嚴格教導,都未能達到的心性氣度,那種大氣而又能讓周圍的人感受親切且如沐春風般的心性氣度。
她到底又是憑借著什么?能夠在面對秦師祖時,也能不落下風,并且有事時,還能和秦師祖侃侃而談,而沒有一絲的不和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不知者無畏?
秦襄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當然了,赤水并不知道秦襄能夠想得那么的多,而且還都是關于她的,她現在已經到了千云門商盟,正在為買多少空白陣旗而苦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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