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寵:檢察官皇后往事疑猜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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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疑猜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溪明月  分類: 言情 | 一溪明月 | 失寵:檢察官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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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澹臺鳳鳴低頭沉吟,其余人皆不敢出聲擾了他的思維,房里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

約摸一刻鐘后,澹臺鳳鳴抬起頭來,雙目有神,顯然已有了決定。

“去把唐笑請到這里來。”誰也沒有想到,這是他下的第一個指令。

“四哥,”澹臺文清一怔:“你找他做什么?”

看“自然有我的用意。”澹臺鳳鳴淡淡地道。

“是~”小安子急忙應聲而去。

他心思靈活,通知完唐笑后,順便把上官雅風也給找了過來,又吩咐影衛嚴守院子四周,不許人接近。

滲做完這一切之后,他這才重新返回。

房中,唐笑已然在講述他和唐意到縈州后的故事。

小安子不禁詫異,公子究竟想干什么?

這些在唐笑解釋因何到此的緣由時不是已經說過一遍了嗎?

為什么還要他重述,并且一再追問,連細節都不肯放過?

“你們發現仙陽教的人在縈州干著販賣nv童的勾當,然后又循線追到了萬花樓,對吧?”澹臺鳳鳴向他確認。

“是。”唐笑很肯定地點頭:“七星鎮的柳家莊和縈州城外的李員外家這兩處現在就分別有幾十名nv童藏匿其中。至于還有哪些窩點,就不得而知了。”

“有這兩處就夠了。”澹臺鳳鳴冷冷一笑。

“四哥,你打算從這里下手,拿他們開刀?”澹臺文清跟在他身邊幾年,漸漸也摸清一些他的Xing格。

澹臺鳳鳴沒有理他,沉聲道:“陳風,你拿朕的玉佩去縈州府,就說奉旨查察地方吏治,發現縈州境內有人販賣nv童……”

“皇上~”陳風略有些猶豫:“此案并未水落石出,若冒然結案,會不會反而打草驚蛇,讓主犯逃走?”

“呵呵~”澹臺鳳鳴眉梢一挑,露了個莫測高深的笑容:“依你之見,多久可以找出主犯?”

“這~”陳風沉吟未覺。

這一個月,他全力調查仙陽教,自然知道他們的勢力極大。

而且從他們窺探席家礦場一事可知,仙陽教很可能參與謀逆。

要想徹查此事,從根本上肅清殘余,恐怕非一時可竟之功。

就算證據確鑿,仙陽教主畢竟沒有親自參與此事,大可以不知情推諉.

頂多處他一個不察之罪,并不能奈他何。

最關鍵的是,販賣nv童雖然可惡,卻怎么也不及席家礦場的秘密泄露在即的危急。

皇上為何不設法補救,偏舍重就輕,本末倒置?

澹臺鳳鳴微微一笑,道:“你心中無底,是吧?”

“是~”陳風點頭。

“那么,你有多少時間跟他們耗?”澹臺鳳鳴再問。

“我明白了!”澹臺文清眼睛驀然一亮:“四哥此舉意不在擒王,只是惑敵之計,旨在拖延時間,對嗎?”

此次他們托詞皇陵祭祖,實則奔赴縈州,原本十分機密。

不料葛易跟蹤而至,泄了行蹤。

皇上于是將計就計,索Xing把陳風推出來,讓他從暗處跳到明處。

這邊明修棧道,由陳風大肆查辦販賣nv童一案;另一方面,皇上乘船東去,坐鎮京中,從而迷惑敵人。

讓他們琢磨不透,皇上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況?又做了多少準備?

葛易在席家礦場所看到的這些,就算能令他們起了提防之心,畢竟并無確鑿的證據和確實的數字。

而光是驗證這兩項,往返所需時間就得數月。

皇帝就能抓住他們猶豫的時機,騰出手來布置應應之策。

澹臺鳳鳴望著他,贊許地笑了:“小七這幾年,有不少長進。”

“名師出高徒哇~”澹臺文清掀唇而樂。

澹臺鳳鳴示意小安子解下腰間玉佩,遞予陳風。

陳風跪下,恭敬地接過玉佩貼身藏好:“遵旨。”

澹臺鳳鳴這才繼續吩咐:“你去縈州府,讓他派官兵剿了這兩處賊窩,將所有被賣nv童解救,并以官府名義妥善安置。記住,要大張旗鼓,弄得聲勢浩大些。”

“是!”

“取紙筆來,”澹臺鳳鳴再下命令:“小七代我修書兩封。”

小安子立刻去備文房四寶。

澹臺鳳鳴則附在澹臺文清耳邊低聲交待。

澹臺文清聽了幾句,吸一口冷氣,驀地轉頭看他,失聲驚嚷:“四哥!”

預定的時間是明年,加上鋼廠被炸,工期必然被延誤。

此時冒然起事,會不會操之過急?

澹臺鳳鳴皺眉,不悅地叱道:“讓你寫就寫,羅嗦什么?”

“哼~”澹臺文清提筆揮毫,一邊寫信一邊嘀咕:“差人辦事,還不許人問?果然是暴君一枚!”

不一會,兩封信寫就,澹臺鳳鳴取了私章蓋上,裝入信封,小安子取了火漆封好。

“得,”澹臺文清從小安子手里搶了一封,往懷里一揣:“一事不煩二主,這里只有我最閑,跑腿的事估計要落在我身上了。”

“你知道就好。”

眾人不禁都笑了,嚴肅的氣氛頓時沖淡不少。

“四哥,”澹臺文清半是疑惑半是猶豫地道:“你確定他們都會聽從你的調配?”

兩邊都是君主,豈會聽憑四哥一封信就發兵前來?

“談不上調配。”澹臺鳳鳴淡淡地笑了:“只不過是利益輸送,相互利用爾。”

“什么意思?”

“這個你不必問,”澹臺鳳鳴不肯多談:“我們之間早有協議在前,這次只是確定最終的行程。”

“這個倒是可以理解,”澹臺文清掂了掂手中的信:“但是那一位是何理由?”

南淮那邊可以看成是上次出兵西秦的回報,雖說已拿了十五座城池和一個云清歌。

他好奇的是,四哥究竟許了什么條件,讓北越也來趟這混水?

“屬下當仁不讓了。”上官雅風伸手去要另一封信。

“不行!”陳風和澹臺文清異口同聲反對:“我們都走了,皇上身邊不能沒人,你必需留下來保護。”

“不必~”澹臺鳳鳴冷聲道:“朕還沒有弱到要人保護的地步。”

“另外派人吧。”陳風堅持不肯讓步:“有雅風在,我們才放心。”

誰也不能保證影衛中的Jian細已全部肅清,雅風走后,影衛中無人堪當重任。

他可不敢冒險,把皇上的安危交到那些人手里。

“此信關系重大,朕不放心交予別人。”澹臺鳳鳴試圖說服眾人。

萬一落到別人手中,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若四哥有閃失,就算疇謀得再周密又有何用?”澹臺文清斷然否定。

“我去吧。”一直冷聲旁觀的唐笑,忽地站了起來,出手如風自小安子手里取走了那封信。

他們既然當著自己的面討論如此機密的事情,自然是沒有拿他當外人。

況且,他又不是傻子!

澹臺文清和陳風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他,就只差在腦門上寫字了。

誰讓他失手炸了他們的鋼廠呢?

這次跑腿,就算是一種補償好了!

唯一讓他放不下心的是意意……

“唐公的武功和人品我們都信得過,你肯去那是再好不過。”不等澹臺鳳鳴說話,澹臺文清搶先表了態。

“對對對,唐公子是最佳人選。”眾口一詞。

澹臺鳳鳴微微一笑,爽快地拿了信物出來,分別交到兩人手上:“記住,快去快回,不得耽擱。”

“是~”唐笑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尚在沉睡中在唐意,轉身,毅然離去。

“四哥,保重!”澹臺文清抱拳一禮,飄然而去。

目送著兩人離開,澹臺鳳鳴松了一口氣,道:“小安子,去把席翰林叫來,立刻備船,咱們即刻返京。”

“現在?”小安子吃了一驚:“這可不行!大夫吩咐過,這幾天絕對不能動,必需靜養!”

“不就是腿折了?”澹臺鳳鳴瞥一眼唐意,眸間流露出溫情:“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輸給一個弱質nv流?”

“咱們還有時間,也不急在這一二天。”上官雅風勸道。

“非也,”澹臺鳳鳴淡淡地道:“葛易的消息若然送出,兩天之內必然抵京。到時他們一定會去皇陵查探,我必需趕在他們之前回京。”

而且,這里條件惡劣,也不利于她養傷。

回京之后,他還得考慮找個合適的地方給她靜養。

既利于太醫秘密前往療傷,又不被人打擾,而且還不引人懷疑,這種地方一時還真不好找。

“那,好吧~”上官雅風也知他所慮非虛,勸不動只得聽命而去。

不久,席翰林匆匆趕來。

“朕要乘船返京,”澹臺鳳鳴直截了當地吩咐:“船上照常裝滿貨物,裝好后即刻起程,不得有誤。”

席翰林誠惶誠恐地抹著汗:“皇上圣體違和,是否再多將養幾Ri?”

這次皇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傷,幾乎損了Xing命,雖說現在沒有降罪,誰知道他回京之后,會不會秋后算帳?

他這里,可是提著腦袋,揪著心呢!

“朕走之后,炸毀的鋼爐要盡力搶修,務必在二個月之內將東西送到指定地點。若有貽誤,軍法處置,明白嗎?”

澹臺鳳鳴躺在床上,微微抬起頭來看他。

語氣并不如何嚴厲,甚至可以說過份的溫和。

然而,那股隱藏在溫和的表象下的肅殺之氣,卻讓人不寒而栗。

這次錯誤雖然按下不表,但已沒有第二次機會。

如若再犯,二罪并罰,下場絕對很慘!

“是~”席翰林不敢辯駁,滴著冷汗,喏喏地退下去安排。

一個時辰之后,他過來請澹臺鳳鳴登船。

港內狹窄,大泵船不能進入,只能先上快船,再到碼頭轉大泵船。

為防止傷勢變化和消息泄露,劉大夫也被迫隨船同行。

他雖百般不愿意,但為了保命,哪里敢違抗?

待他們到達碼頭,拔錨起航,已是暮Se四合,歸鴉唱晚了。

大泵船沖開碧波,平穩地順流而下。

寬闊的河面上,涔涔水聲伴著鱗鱗波光,一切都顯得那么詳和寧靜。

誰也不知看似平靜的水面下,蘊藏著怎樣洶涌的波濤。

折騰了半天,澹臺鳳鳴卻并無絲毫睡意。

這場戰爭雖于意外引發,提早拉開維幕,但他已在暗中籌謀多年,有把握掌控全局,故爾并不感覺倉促。

但有些事情,縈在心里,若不厘清,卻著實不快。

低眸看著身邊沉睡的唐意,彎彎的眉,柔柔的睫,略帶些蒼白的唇,和此刻因高燒而呈病態的暈紅的頰。

她就象綻放在雪山之顛的一枝雪蓮,素雅清麗,美得令人不敢逼視。

這樣的nv子,足以令世上任何男人為其瘋狂。

他低嘆,伸手輕輕扶上她的頰。

良久,他低低地道:“叫雅風進來。”

“呃?”小安子愣一下:“皇上有何吩咐?”

澹臺鳳鳴并不吭聲。

“是~”小安子不敢再問,出艙請了上官雅風前來。

“你出去吧。”澹臺鳳鳴看他一眼,道。

“哦~”小安子詫異地望一眼上官雅風,帶上門離去。

“皇上?”上官雅風心中惴惴,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坐吧。”澹臺鳳鳴淡淡地看他一眼:“桌上有茶,自己倒。”

“是。”上官雅風知他脾氣,也不推辭,揀了個位置,側著身子坐下。

“你說,四月時曾看到她出手?”澹臺鳳鳴慢慢地問。

上官雅風心中咯噔一下,急忙站了起來:“未向皇上稟報,卑職失誤。”

“坐下吧,”澹臺鳳鳴搖了搖手,不緊不慢地問:“雅風,你我相識也有五年了吧?”

上官雅風欠身,低聲回:“五年零七個月。”

“哦~”澹臺鳳鳴點頭,依然慢條斯理地問:“你似乎,從來也不曾跟朕說過你的過去?”

“皇上沒有問,卑職也就沒有說”上官雅風小心地答。

澹臺鳳鳴笑了:“這么說,是朕勤于政務,對你關心不夠?”

“卑職惶恐。”

“船在江上還需行走二Ri方才入京,咱們君臣不妨促膝長談一次,好好溝通一二?”澹臺鳳鳴望著他,莫測高深地笑。

“卑職是西秦景王,上官軒之幼子。”上官雅風輕聲道。

這些基本情況,他不相信澹臺鳳鳴沒有做過任何調查。

澹臺鳳鳴果然并不吃驚,只淡淡地問:“為何要到東晉來?”

“因為……”上官雅風猶豫了一下,低低地道:“清歌。”

“嗯,”澹臺鳳鳴點頭,對他的坦誠表示滿意:“說下去。”

“父王是先帝的皇兄,我與上官奕林是堂兄弟,關系一向親密,又自幼習武,因此被先帝選為太子伴讀。”

澹臺鳳鳴靜靜聆聽,并不打斷。

“皇上應該知道,云錦綸是左都御史,權傾朝野,更是先帝駕前紅人,時常出入宮闈。上官奕林與他十分親厚,亦常到府上拜訪。”

“云錦綸有三子二nv,清歌Xing子冷漠,不喜與人親近,加上年齡相差甚遠,因此一開始并未引起上官奕林和我的注意。”

“直到有一年,云錦綸四十大壽。”上官雅風說到這里,停下來,看一眼澹臺鳳鳴:“皇上也曾親臨,或許還有印象?”

“嗯~”澹臺鳳鳴從鼻子里逸出一個氣音,顯然并不愿意回憶那段往事。

“若沒記錯,當時皇上十三歲,奕林哥十二,我十一。”上官雅風陷入回憶,臉上的神Se逐漸溫柔:“當時的清歌,還只是個五歲的Huang毛丫頭。”

“奕林哥心高氣傲,又不喜與人應酬,送完賀禮,就溜到后院閑逛。無意間聽到小nv孩的哭聲,閑得無聊跑過去一看,一個小nv孩混身是水,地站在荷花池邊哭。”

澹臺鳳鳴皺起眉頭,冷聲道:“過了這么多年,還提這些無聊事干嘛?”

“不,”上官雅風輕輕搖頭:“皇上并不知道,我們與清歌的糾結都起緣于這一天,這一個荷花池畔。”

以及,清歌那豁出Xing命地一咬所留下的齒痕。

“哦?”澹臺鳳鳴驚訝地道:“這是為何?”

“我不知道那天她因何掉入池塘,卻知道是皇上救了她,對吧?”上官雅風苦笑。

“哼!”澹臺鳳鳴冷著臉,嘴里咒罵,眼中卻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片子,朕好心救了她,她竟把朕的手都咬破了!”

直到現在,他手背上依然留有兩個極淡的牙印,可見當時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只是,她的倔強和不知好歹的犟脾氣在那時已可見一斑。

“是,”上官雅風道:“皇上很快離開西秦回了東晉,這件小事自然早拋之腦后。可那次之后,奕林哥和我卻知道云府有個漂亮到驚人的小丫頭。”

“隨著時間的流逝,清歌漸漸長大。她的才情,她的美貌,引起京中無所貴胄子弟的追逐。”說到這里,上官雅風抬眸看他一眼,確定他并無怒意,這才慢慢地接下去:“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奕林和……我。”

“他開始頻繁出入左都御史府,并且察覺了我對清歌的情意,有意疏遠了我。他是太子,是未來的西秦皇帝,他看中的nv人,誰敢跟他爭?”

上官雅風低聲敘述:“有一年Chun天,我被大哥大嫂硬拽著去游宜蘭湖,再次邂逅了清歌。原來她與大嫂是手帕交,其實說手帕交,還是高看了大嫂。”

說到這里,他不自禁地苦笑:“她眼高于頂,年紀雖小,未將任何人看在眼里。那股傲氣著實讓人受不了,偏又奇怪地受她吸引。”

“她似乎跟水犯沖,那一次遇上大風,她再一次失足掉落湖中,是我出手救了她。”上官雅風目光迷離,臉上不可抑制地浮起紅云。

“后來,她設宴答謝,邀我前往。此事不知如何被奕林得知,大發雷霆,找上門來理論。你也知家父Xing子懦弱,一生都在避嫌,生恐我與他爭清歌,嚴令我不得與她來往。”

“所以,你一氣之下就離了西秦,到東晉來了?”澹臺鳳鳴奇道。

事情,竟會如此簡單?

不,不會的!

以他對雅風的了解,他應該不是個這么沖動,行事不顧后果之人。

“若真有如此簡單該有多好?”上官雅風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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