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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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客棧,南跨院。
一個身材高瘦,皮膚白皙的男子,肅手立在長廊之下,五官還算生得端正,可惜那一臉的謅媚之色,破壞了整體的感覺。
隔著軒窗,嬌脆若黃鶯出谷的女聲緩緩地傳出:“你說,陳風的那幾位朋友,有兩個是兄弟,叫鳳四和鳳七?”
陳翔聽著那悅耳的女音,不自禁地浮想聯翩,一時竟未答話。
咖“陳公子~”云羅衣不悅地提高了聲音。
“在~”陳翔回過神,急急道:“是的,還有一人,姓氏不詳,只知他們喚他雅公子。”
“鳳四,鳳七~”云羅衣反復低喃,絕美的臉寵上忽地浮起一絲冷笑:“原來是他們!”
聆“誰?”陳翔聽得糊涂,一時好奇,多了一句嘴。
云羅衣并未理睬他,只淡淡地道:“好好監視,在縈州的時間,他們見了什么人,做什么事,巨細無遺,一一稟告,明白嗎?”
“鳳四行蹤詭秘,連丫環婢女都不肯用。”陳翔面有難色:“想探他們的行蹤,恐怕……”
“怎么,”云羅衣俏臉一沉:“辦不到?”
“不,不~”陳翔嚇了一跳:“閣主有令,屬下就算舍了性命,也要做到。”
“嗯~”云羅衣輕哼一聲,冷冷地道:“這幾日,我一直住在這里,若有異動,不分晝夜,即刻前來稟報。”
陳翔一聽“不分晝夜”四個字,一時心癢難耐,誕著臉道:“閣主~屬下久慕閣主芳名,可惜終究無緣得見,今日有幸相遇,求閣主垂憐……”
哪知話還未完,從窗中飛出一道寒光,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奪地沒入身后的廊柱之中。
他定睛一瞧,竟是一枚柳葉飛刀,薄薄的刃身在陽光下閃著冰冷的寒光。
剛巧微風乍起,一絡黑云慢悠悠地飄過,卻是一絡黑發!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頰,卻已是鬢角染血,被削掉了一塊頭皮!
當下,他雙膝一軟,嚇得跪倒在地,體似篩糠,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滾!”云羅衣薄唇微啟,字若冰珠。
“是~”陳翔連滾帶爬,狼狽地出了客棧。
跑得太急,在街角拐彎冷不防與人撞了個滿懷,他暴跳如雷,頭也不抬就喝道:“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撞爺爺……”
忽地瞧清面前人的模樣,頓時啞了。
上官雅風扶著他的肩,似笑非笑地睨著他:“不好意思,撞了公子了~”
“沒,沒什么~”發現他的目光盯在自己鬢角,陳翔極不自在地側過身,拉了拉帽沿:“雅公子忙~”
說罷,也不等他說話,低了頭,逃也似地離開。
上官雅風也不追趕,只回過頭,若有所思地望著不遠處的高升客棧。
他方才瞧得清清楚楚,陳翔,正是從那里跑出來。
###############明月的分割線####################
青陽山,席家礦場。
換上唐笑偷來的兩套衣服,借著樹木的掩映,兩人悄悄地摸到山下,乘人不備,推了一輛空的手推車偷偷地潛進了礦工之中,隨著人流,悄悄地進了礦洞。
洞頂全部用粗大的圓木支撐,每隔二三十步左右就有一枝粗大的牛油蠟燭,一眼望去竟是看不到底,象一條沉睡的巨龍,蜿蜒盤距。
所幸的是,席家的侍衛只在洞外巡邏,洞中并未見到守衛的身影。
“請問,誰認識周大櫓?”唐意和唐笑分頭開始詢問。
問了一陣,均不得要領,唐意忽地醒悟,改口問:“請問,這里有縈州七星縣七里橋鎮,周家屯的人嗎?”
席家有礦場,鋼廠,還有船夫,搬運的腳夫,搞得不好,還有鍛造武器的兵工廠……加加減減,少說也有好幾千人。
一個周大櫓,好比大海中的一滴水,找到他談何容易?
這么問了幾撥人,終于有人道:“周家屯的好象不在這里做事,你到別處找吧。”
“那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唐意大喜,忙問:“他娘子生了個大胖小子,我,給他帶信。”
“咦?”有人覺得奇怪:“這里不讓外人進的,你如何進來的?”
“是啊~”這么一說,礦工都覺奇怪,有離得近的,便圍了上來:“半個月前,說是混進了奸細,風聲極緊,這幾日因為趕進度,這才又松了些。”
唐意怔一下,忙道:“我們村有人在山上當守衛。”
唐笑急忙用話岔開:“諸位兄弟,有知情的,煩請指點一下。”
“周家屯的人大多捕漁為生,水性極好,你去山下的船塢找找看。”村人純樸,唐意說是有熟人,他們也就信以為真,并不追究。
“多謝了~”唐笑抱拳,偷偷塞了一錠銀子進他手心,拉了唐意就走。
剛出洞口,忽地有人喝斥:“站住!”
唐意愣住,慢慢轉頭,見山坡上兩名侍衛瞪著她:“說你呢,看什么看?”
“大哥,什么事?”唐笑堆起笑容,擋在唐意的身前。
“你們怎么空手出來,車呢?”侍衛把手中的鋼刀擺了一下,抬起下巴問。
“呃?”唐意急中生智,極忙捧住小腹蹲了下去:“中午好象吃壞了東西,我肚子痛得緊,內急,出來方便。”
村人粗鄙,直接說成拉屎,哪會用詞如此文雅?
而且,洞中每隔百多丈就有專門的耳洞,專供礦工解決此類事情,否則大家內急都停了手,跑到洞外漫山亂拉,豈不是亂了套?
加上前一段剛鬧過奸細,侍衛的警惕性極高,一聽這話,已然起了疑心。
上貓撲拿Q幣無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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