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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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貴站在廊下,憂心沖沖地望著軒窗上映著的那道軒昂的身影。
皇上進去已然有個把時辰了,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每當做出一個重大決策之前,都必然要經過一段長時間的靜坐。
而這種神情,他已很久都不曾見過——難道,在瑤華宮里發生什么大事了?
均當時他在外院侍候著,里面并不見爭執吵鬧之聲傳出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時,軒窗上的影子動了,澹臺鳳鳴從屋里走了出來。
武德貴忙打起精神:“皇上,可是要擺駕?”
耒澹臺鳳鳴搖手:“雅風呢?叫他來見朕。”
“卑職在。”上官雅風應聲宛如鬼魅般閃了出來。
“進來吧~”澹臺鳳鳴點了點頭,轉身重又入內。
武德貴心領神會,將院中的侍衛撤到外院。
“朕吩咐的事情,辦得怎樣了?”
“卑職查遍了軍械庫附近每一處可疑的角落,未發現有秘道。似乎……”說到這里,上官雅風停頓下來,遲疑地望著他。
“十幾輛車的軍備絕不可能不翼而飛,如果不是經宮門運走,就一定是從地下偷運出去。”澹臺鳳鳴冷聲道:“所以,秘道存在的可能性是相當高的。”
自從五年前,他獲知鳳麟與之間的奸情之后,就一直懷疑他是如何瞞過宮中侍衛的耳目頻繁出入皇宮與她幽會的?
從這批數目不菲的軍備奇異失蹤之后,更堅定了他心中的疑慮,從而下決心要把這個疑團揭開!
“卑職命他們再細查一遍。”
“冷宮有沒有查過?”澹臺鳳鳴若有所思。
“冷宮?”上官雅風一怔:“那里距軍械庫太遠,卑職想他們不太可能帶著十幾車的軍備穿過半個皇宮。而且冷宮的大門深鎖,是禁人出入的,沒有鑰匙他們進不去。除非他們帶著那十幾車的軍備從高達七八丈的宮墻翻越進去。”
這太不合實際,冒的風險太大,成功的可能性又太低。
“嗯~”澹臺鳳鳴點頭:“你下去吧,今晚不必再跟著朕。”
上官雅風微感詫異:“皇上,若有事要辦,不如交給卑職。”
“不必。”澹臺鳳鳴冷冷拒絕,卻并未否認。
上官雅風越發驚訝,抬起眼皮飛快地撩他一眼,自然是瞧不出端倪,只得退了出來。
澹臺鳳鳴復又陷入沉默,待到月上中天,這才推開窗子,躍了出去,如一縷輕煙,悄然融入了月色之中。
夜色籠罩著皇宮,月色如銀,靜靜地鋪呈開來。
及膝的苜蓿草,被夜風吹得沙沙做響,當日追蹤唐意來到此地,不慎跌入池塘的一幕,清晰如昨,歷歷在目。
澹臺鳳鳴略略停了片刻,隨即身形疾掠,穿過大片苜蓿草地,躍上屋脊,如星擲丸跳般穿行于各殿之間,很快便找到了燈光。
他慢慢地單膝跪在琉璃瓦上,輕輕揭起一片,俯身向下望去。
窗外月華如晝,室內一燈如豆。
一條纖細修長的身影,裊裊地立在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從主梁上懸下的一道白綾被夜風吹得在她身側翩然亂舞。
皎潔的月光柔和地灑在她聳動的香肩上,冰涼的夜風將她的嚶嚶低泣吹散,消失在空氣之中。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終于搬過一張錦凳,微提裙角,粉色繡鞋踏了上去,仰頭,但見美目盈盈,珠淚點點。
澹臺鳳鳴唇邊噙著一絲淺笑,映著如銀的月華,美得驚人,冷得驚心。
他靜靜地看著那雙纖纖素手將白綾挽起,打了個結,她銀牙一咬,將臻首投入環中,蓮足往后輕輕一蹬,白綾承重,驀地拉得筆直。
“皇上,華兒欠你的情,來世再還了~”月華下,她凄楚地低泣宛如杜鵑啼血,剜人心肺。
澹臺鳳鳴手一揚,一道銀光自手中疾射而出,白綾應聲而斷。
與此同時,腳下微微用力向下一沉,可憐這冷宮年久失修,哪里經得起他如此神力?
只聽嘩啦一聲巨響,琉璃瓦應聲碎裂,灰塵漫天飛舞之際,屋檐破了個大洞。
澹臺鳳鳴身形如電,急速從破洞中墜了下去,輕舒猿臂攬上她的纖腰,翩然落在了屋角。
此時,梁上白綾被風吹得飄然而落,輕輕地繞在他二人身上,恰似兩人間牽連多年,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絲。
傅逸出短促的尖叫,纖手緊緊攬住他的脖頸,直到此時才敢睜開美目,怔怔地望著張在夢魂中縈繞了多年的俊顏。
她輕啟朱唇,潸然淚下:“人賤如塵,不值得皇上出手相救~”
澹臺鳳鳴低眸默默地凝視著她,良久,才悠悠道:“,你真傻!”
“皇上~”她悲中從來,既委屈又絕望,嚶嚶低泣:“是對不起你,不怪皇上將我扔在這里自生自滅。今生已是無以為報,只能寄望來生有幸,再侍候皇上~”
月色朦朧,可以清晰地看到,薄紗下的她竟是不著寸縷,隨著她的舉手投足,曼妙的**若隱若現。
澹臺鳳鳴微微冷笑,低頭狠狠地吻住她的櫻唇,碾轉啃噬,如一頭噬血的狼,毫不客氣地向這具妖媚的身子展開瘋狂地掠奪。
幾乎是立刻,嚶嚀一聲,熱情地投入他的懷抱,纖手熟練地撫上他精壯的胸膛。
月光下,薄薄的羅衣倏然飄落,玲瓏的軀體呈露在他的眼前,和著那股若有似無的幽香,被融融的月色一照,越發的迷離香艷。
男子低低地喘息和女子嬌媚的嚶嚀聲交織著,肆無忌憚地回蕩在空曠的宮殿,驚起一地的塵埃……
上貓撲拿Q幣無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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