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就算抗旨了?
唐意吃了一驚,這個罪名在古代是可以誅九族的——雖然,她并沒有九族供他誅,但好不容易來一回古代,總不能為這點事就嗝屁吧?
好吧,小不忍則亂大謀,既然那誰誰誰忍了胯下辱而成千古名將,那就把這看成是天降大任于她的必然過程吧——至少,這看上去比冒著暴雨爬行穿越鋼絲網要容易得多。
“臣妾不敢~”
盡管過長的裙裾使得操做比想象要多了幾分困難,中途幾次差點拌倒,總算安全抵達他身邊。
新的問題隨之產生——跪著的她是絕不可能夠著他頸下的盤扣的。
唐意一聲不吭,抬頭,如水的明眸在暗夜里閃著光。
看著那雙含了幾分不屑,幾分挑釁甚至帶著一分嘲諷的明眸,澹臺鳳鳴有瞬間的愕然。
原本算定以她高傲的性子,絕對不可能承受這種折辱,誰知她竟妥協得如此爽快。
但他畢竟是澹臺鳳鳴,詫異只在心底,轉瞬調整了心情,淡淡地道:“免禮,平身。”
還以為他會僵持許久,這么快就被打敗,無趣。
唐意暗中撇唇,幾乎是有些得意地站了起來,伸手去解他頸下的盤扣——畢竟是第一次,手法生疏,解得頗為費力,指節更不慎頂上他的喉節。
澹臺鳳鳴眉心一蹙,身子后仰趨避,聲音變冷:“想勒死朕?”
“勒死你,我也活不了~”唐意順口反駁,咬牙與剩下的幾顆盤扣戰斗。
當皇帝的果然都有被害妄想癥,只不過脫件衣服都能與謀殺聯想在一起,佩服!
見她竟敢不用敬稱,隨意以“你”“我”相稱,澹臺鳳鳴不自覺地冷笑:“云寶林,上官奕林是這般縱容你的嗎?”
上官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