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剛有些微亮,明冽寒就被皇帝突然召至宮里。
“這幅圖,你看看畫的怎么樣?”明睿皇朝皇帝明延德背對著明冽寒,讓他看向墻上掛的那幅畫。
明冽寒抬起頭,看向墻上的畫,突然愣了一下。
“很像你的蘭晴的手筆吧?”明延德笑著轉眼,眼里帶著淡淡的不明意味。
明冽寒擰起眉:“皇上叫臣弟來,只是為了同你一起欣賞這幅畫?”
“皇弟在這幅畫中看不出來其他的含義嗎?”明延德意味深長的看著明冽寒。
明冽寒冷笑著勾起嘴,隨意的看了看墻上的那與蘭晴的手筆幾乎一模一樣的話:“皇上別再拿臣弟消遣了,蘭晴已經不在這世上了,即使是能畫出與她的手筆幾乎相同的畫來,又能如何?”
明延德笑了笑,抬手將墻上的畫取下來,圈起來放到一旁的畫筒里,然后轉身坐到刻有龍紋的桌案后,一臉正色的看著明冽寒:“落落在王府里怎么樣了?”
明冽寒心頭一緊,這一整夜刻意去遺忘的昨天蘇落落在他下毒酒時的那個眼神突然又跑進了心里。
“怎么不回話?”明延德審視著明冽寒眼上的表。
“回皇上!王妃在冽寒王府生活的很好,皇上不必掛心!”明冽寒垂眸。
“呵,是嗎?”明延德淡淡的反問,卻未等明冽寒回話,突然將手里的一塊金黃色的牌子晃了晃。
明冽寒一驚,看向明延德手里的牌子:“那是……?”
“如你所想,這正是此次可以征戰仇冥國的軍令牌!”明延德嘴角帶著笑意。
“皇上的意思是?”明冽寒瞇起眼,有些不解于皇帝明明把牌子給他看,卻似乎并沒有完全想交給他的意思。
“你不是正和纖塵爭這次的主導權嗎?”明延德冷笑一下,金黃色的牌子在手里輕輕的搖晃著:“朕的意思是,離征戰仇冥國的時間還有兩個月,朕要你在這兩個月里讓落落懷有你的孩子,而且朕要在她的臉上看到幸福的笑容……”
明冽寒眉頭一皺,冷凝進皇帝的眼里。
“怎么?做不到?”明延德冷笑,他就知道明冽寒與落落并不如表面上這樣的風平浪靜,畢竟是發生過很多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