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瑞斌帶著人很快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幾個陌生人,顯然是蔣瑞斌要聯絡的人。//
黑子見此忙跳下了車,“大哥,情況怎么樣,這里的路安全嗎?”
“已經找到了,舀著東西下車吧,前面用不上車了。”蔣瑞斌看了看黑子,開口說道。
黑子聽了馬上點頭,可一轉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說道,“大哥,不用車我們這么遠的路都走著走,這里離邊境還有一段距離呢吧?”
“這里有條捷徑可以通過邊境,那里根本過不了車,只能走著走,不過幾十公里的路,不算遠吧?”因為這條路與之前的學校一樣,都是應急的,他們并沒有走過,只能讓村里的人帶路,他也是剛剛知道必須走著走的。
“對我來說到是不算遠,就是負重也沒問題,可她怎么辦?”黑子示意了下車里的計欣安,“這一路坐車都受不了,更別說走路了,根本吃不消吧。”
“你們怎么還帶女人了?”蔣瑞斌身后的一個年輕男人不滿的說道,“這一路都是山路,你們帶這么個累贅怎么走出去?”
“這是我的女人,難道你讓我把她扔下?”蔣瑞斌聽了他的話,臉色一下難看的說道。
也許也是懼怕蔣瑞斌,見他生氣了,馬上便不敢再說,蔣瑞斌見此也不再理他,轉頭看向車內,也有些猶豫,畢竟一路上計欣安虛弱的模樣他也知道,讓她走幾十里的山路的確太為難了。
想了下看向他們問道,“還有沒有其他好走一些的路,哪怕繞道也行,只要能進車就行。”
年輕男子搖了搖頭,“其他的路到是好走,卻危險,整條邊境線都有邊防軍守著,我們想逃過他們的人眼睛沖過去簡直是找死。”
蔣瑞斌聽了臉色越來越難看,沒想到已經到了這里,竟然發生這樣的事,可又不可能將計欣安扔下。
他們的話計欣安看似不在意其實全都聽到了,此時慢慢的走了下來,“我沒事,可以走的,大不了慢點,總是沒問題。”
“可你的身體”蔣瑞斌還有些擔心。
“要不怎么樣,你把我扔到這里得了。”計欣安似不在意的說道其實她知道蔣瑞斌是不可能這么做的。
不過幾十公里的路,她現在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來,如果是平時到是沒有問題,她跟黑子也有得一拼,可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自從這次受傷似乎一下子虛弱了下來,怎么養也不管用。[].
“那怎么行,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你扔下的。”蔣瑞斌馬上說道。
“大哥要不這樣吧,先走著看,如果不行我背她。”黑子突然開口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蔣瑞斌知道他的體能便也點頭同意了,“先收拾東西吧。”
“現在就出發嗎?”計欣安沒有動,看著他們在收拾車上用得著的東西。
“今天先在這里住上一夜,明天出發。”蔣瑞斌站到她的身邊回答道。
計欣安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可心里卻知道這也許是在z國的最后一夜了,她應該做些什么,可想來想去卻沒有任何的頭緒。
此時他們已經將有用的東西全部打包,計欣安也跟著幾人身后離開,向村內走去。
這里與普通的少數民族的小村子沒有什么不同簡陋的房子,淳樸的村民還有在一旁玩耍的單純的孩子,可如果仔細看,便會發現有些人,面色發黃,眼神呆滯人也瘦的夸張,她見過吸毒的人,這些人顯然就是吸毒后的表現。
沒想到這種與世隔絕的小村子里竟然也會有人吸毒,計欣安心中不禁有些震驚。
幾人被安排在村中最好的房子里住下了,可就算是這樣,這里也比劉嫂家要簡陋得多。
“先將就一下吧,反正就這一夜,等過了邊境條件就好了。”蔣瑞斌看到這里的條件,怕計欣安受不了,便馬上說道。
計欣安搖了下頭,“我累了,想睡下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休息吧,等吃飯的時候我再來叫你。”蔣瑞斌聽了也知道她這是變向的逐客令了,于是很自覺的要退出去。
“不用了,我不餓。”計欣安依舊搖頭說道。
“這可不行,明天還要趕路,不吃飯哪成,我讓他們做點這里的特別的東西給你,你不但要吃,還要多吃點,養足精神明天好趕路。”蔣瑞斌已經有些摸準了計欣安的脾氣,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于是現在不管說什么,都軟著來。
果然計欣安聽了后點了下頭,“好吧,那我先睡一會。”
見她同意,蔣瑞斌笑著退了出去,而計欣安見他離開,終于松了口氣,躺到了那個木板搭起的的東西上,雖然有些不舒服,可才剛剛躺下,卻也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計欣安沒有被蔣瑞斌叫醒,而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還迷糊著坐了起來,便聽到外面更加的吵,不知在做什么。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你醒了,正好該吃飯了就不要再睡了。”
“外面在做什么?”計欣安看到蔣瑞斌卻反問道。
“在開篝火晚會,這是他們的習俗,有外來的客人,便會以這樣的方式來歡迎。”蔣瑞斌解釋道,“現在還沒開始,他們就已經跳起來了,這也算他們的娛樂活吧。”
計欣安點了點頭,一走出房間果然見村子的空地上一群人圍著火堆正跳著舞,到還真是熱鬧,“我不想下去,太鬧了。”
“那就過去吃點東西你就回來,我來打發他們。”蔣瑞斌到是真的什么都依她。
聽了他的話,計欣安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跟著走了出去。
“黑子,你照顧好她,別跟丟了,這里也不安全,她不喜歡鬧,等吃完東西就送她回去吧。”蔣瑞斌看到黑子,便又將他拉來當計欣安的保鏢。
“是,交給我吧。”黑子似已經習慣,沒什么抵觸了。
而計欣安也覺得跟黑子在一起雖然要面對他那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盯防,可卻還是自在的多,在蔣瑞斌離開后,全身的細胞似乎都放松了下來。
“都過了這么久,你怎么還會怕他?”黑子敏感的感覺到了計欣安在蔣瑞斌離開后的放松。
“不是怕,是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就自在。”計欣安不在意的說道。
黑子也只能嘆了口氣,拉著她到另一邊正在烤著吃的火堆旁坐了下來,“你喜歡吃什么,我給你烤。”
“你還會這個啊,我吃什么都行,你隨便就行。”計欣安詫異的笑了下,隨即想到什么,“哦,忘了你當過兵,野外生存必備啊。”
“是啊,如果連這個都不會早就餓死了。”黑子點了點頭,聽到她說什么都行,便舀起塊兔肉和魚烤了起來。
計欣安坐在那里沒有動,雖然她也會,但卻沒有親自動手,四處看著,發現白天見到的那幾個吸、毒者也在,還有兩三個此時正躲在角落里,看那舒服的表情也知道他們在做什么了,“這里怎么還會有人吸、毒?”
“怎么不能,不但有還很多,這里還算少的,這些邊境的小村子離金三角很近,雖然查的嚴可多是山區,也有人偷偷的種罌粟,然后賣到境外,當然就也有不少的人染上了毒癮,而且他們吸根本不用花錢,就也不覺得這是什么不好的事,你沒看村子里的其他人看他們也沒有什么異樣的眼光,甚至吸的時候都不避人。”黑子聽了她的話,便解釋道,他與蔣瑞斌跑的邊境次數雖然不多,可對此也算是了解的。
計欣安沒想到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這里的情況竟然還是這樣,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其實毒、品給他們的生活帶來的不全是危害,至少他們種的罌粟賣了錢,改變了自己的生活,你知道他們這里沒種植罌粟之前過得比現在還要苦得多。”黑子見她的模樣以為她在可憐他們。
計欣安聽了卻冷笑了一聲,“他們是改善了生活,可他們所種植的罌、粟賣出去,被人制成毒、品,又會害了多少人,又會讓多少人家傾家蕩產。”
“這¨”黑子一怔,可隨即笑道,“你想得還真是多。”
“不是我想的多,是你想的太少了。”計欣安認真的看著他,“也許你在蔣瑞斌的身邊不覺得,有時還會覺得他救過你就是好人,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害過多少的人,讓多少人比你的父母還要慘上十倍百倍?”
“好了,我不想聽到你說他的壞話,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我大哥。”黑子一聽,臉色變了變。
計欣安聽了不屑的笑了下,卻也不再說,因為知道再勸也是白費口舌,還不如省點力氣。
“魚好了,先吃點吧。”黑子也不想將關系鬧僵,伸手將還冒著熱氣的烤魚給她。
計欣安點了點頭接過來,低頭吃了起來,可剛剛吃了一口,魚腥味便讓她覺得有些反胃,又吃了幾口竟忍不住的嘔意,扔下魚馬上站起來,跑到一旁,剛剛的吃下的東西又全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