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欣安本不想讓趙凡他們跟著,可顯然她的計劃沒能實現于是最后四人加上李祥軒都坐到了開往現場的直升機。
一路上鄒澤都緊緊的拉著她的手,不敢放開,似乎只要這樣拉著她才有安全感,卻突然開口,“安安,也許這是我第一次后悔讓你選擇了穿上軍裝,如果當初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止你,也許你不能成為軍人會后悔、會不甘,更有可能會因此而恨我,不會再接受我,可至少你是安全的。
我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還好好的,也許會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也許會愛上其他的人,可卻可以健康幸福活到老。”
計欣安聽了他的話,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前世,突然笑著開口說道,“鄒澤,我們都只是個平凡的人,我們不是上帝,我們更不會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就算我們不選擇這樣的一條路,生活也不會一帆風順的,就算是普通人誰也不敢保證會平安的活到老。
有可能是突來的疾病、火災、地震、洪水,甚至是車禍,這些沒有人可以預料得到,我們要做的不是想著未來會怎么樣,這些都是不可預知的,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把握好現在,不要到死的時候才想起還有好多事沒有做,與其到時后悔不如轟轟烈烈的活一場。”
鄒澤聽了苦笑了下,他就知道如果是嘴上功夫他永遠不是計欣安的對手。
“鄒澤,其實這一輩子我沒什么好后悔的,也沒有什么好遺憾的,我完成了自己最大的夢想,與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在這些年里,能做的事情都做到了,老天爺沒有虧待我,既然我現在死去我也沒有什么可遺憾的了。
”計欣安感覺得到手被鄒澤撰得生疼可她卻一點也不想松開,突然覺得這種疼痛此時也算是一種幸福。
“不,安安,你不能這么想。”鄒澤聽了她的話心中突然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你沒有遺憾了可是我有,你說過等我們離開部隊后,你要陪我去實現我的夢想,陪我去唱歌的,你還說過要嫁給我,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計欣安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心里也一疼一疼的可臉上卻依舊帶著笑容點了點頭,“好,我一定說話算話,等我們結婚了,我為你生個孩子好不好?”
“不。”鄒澤卻突然搖頭了下頭,然后在計欣安詫異的目光之中開口說道,“我要兩個,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長得像你,兒子長得像我。”
“你這是公然違反計劃生育。”計欣安笑著打趣道。
“那你就一次生個龍鳳胎好了。”鄒澤也跟著她一起笑,“我們兩一起把他們養大到時得多有成就感。”
“好,聽你的。”計欣安輕笑著點了點頭,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幅溫馨的畫面,草地上她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他們在草地上打鬧,正如鄒澤所說的,女孩像她男像鄒澤,四人笑得異常的開心。
此時臉上也不禁露出笑容,將頭輕輕靠在鄒澤的肩膀。
兩人說話的聲音并不大,但幾人坐的近都聽到了,駱家宜沒有再似平常一樣打趣計欣安,反而在聽了兩的話后,眼睛有些酸酸的,可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哭,忙轉頭看向趙凡卻只見他的眼圈也有些紅了
一把拉住他的手,看著他搖了搖頭,趙凡回過神來,也明白這個時候如果他們表現得太過難過,不是讓兩人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于是對駱家宜點了下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看了眼不遠處親密的靠在一起的兩人,心中一陣酸澀,“我現在真的想參加他們的婚禮,真的很想,更想看到他們的孩子奶聲奶氣的喊著我叔叔的場面。”
駱家宜聽了一愣,可不禁想到了趙凡是喜歡過計欣安的,此時說出這些話來,顯然就是希望能看到計欣安幸福他便滿足了,勉強扯出個笑容,“會的,一定會的。”
直升機很快將眾人帶到了現場,因為事態太過嚴重,計欣安并沒有看到往日圍觀的人圍,顯然這里已經被戒嚴,人員更是已經被疏散,通過機倉的窗口,也只能看到將學校圍得嚴嚴實實的全副武裝的士兵。
在學校的操場上,直升機降落了下來,他們也很快被帶到了臨時的指揮部,說是指揮部其實已經算是客氣的了,因為并沒有什么房間甚至連帳篷都沒有,只不過是一輛監控車而已。
計欣安觀察了下,對方的視線很好,可以直接看到外面所有的角落,所以為了不讓對方看到,這個臨時的指揮車將側面對著學校方向,另一邊放了不少的設備少人圍在這里,而對方就算是有了高倍清晰的望遠鏡也看不到這里。
計欣安一眼便看到了藍劍的大隊長,不禁笑著走了過去,一個敬禮,“大隊長。”
“你還是來了。”看到她出現,大隊長也不禁嘆了口氣,不知是該夸她好還是該罵她好。
“我是藍劍的人,這種時候怎么能當逃兵。”計欣安笑著說道,而那云淡風輕的模樣就像是在藍劍里要去訓練一樣。
“你啊。”聽了她的話,大隊長也不禁嘆了口氣。
“這就是計欣安吧,藍劍的?”突然一個著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我可是久聞你的大名了。”
李祥軒見此馬上為計欣安介紹,“安安,這是我們A局的張局。”
“張局好。”計欣安聽了馬上敬了個軍禮。
“不,這次應該是我為你敬禮才對。”說著拉下她的手,自己反而鄭重的敬了個軍禮,“計欣安同志,你雖然不是我們A局的人,可卻先是為我們去做臥底,破獲了一個毒、品大案,后又冒著生命危險帶回我們最需要的資料,這次又抓到了A局的叛徒CD,為我們清理了門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謝你了。”
“張局,您千萬別這么說,我們雖然不是一個部門的,可我是軍人,這些事都是我應該做的,您這么鄭重的感謝我,我真的會無地自容的。”計欣安聽了忙搖頭說道。
“果然是藍劍的人啊。”張局看了看她,感慨的說道,這時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騷動,張局看了眼那個方向,不禁皺了下眉頭,“怎么回事,不是說要戒嚴怎么還讓人闖進來了?”
“報告,是個記者,她手上有總指的命令,說要采訪這次人質事件。”一個防爆警察一路小跑的過來,大聲的報告著,讓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話。
“這不是胡鬧嘛,這個時候讓記者來添什么亂?”不只是張局,就是在場的其他幾人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卻在他剛要下命令把人趕走的時候,楊峰突然拉住他,“讓他們進來吧,我剛剛接到了命令,這個記者真的是拿了總指的命令來的,因為這次人質事件太過惡劣,就算我們將人質救出來,被外界不明情況的人亂報道一氣,對我們也不好。
所以還不如直接派來個記者直接跟蹤報道,便是我們掌握了主動權。”
“哎,那就讓他們進來吧。”張局聽了便也只能讓人放行。
記者一被放進來,便直奔這個方向走來,計欣安看去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女孩,顯然就是這次的主謀,此時臉上還帶著幾分計謀得逞的笑容,不禁皺眉,“現在這種時刻也只有他們能笑得出來。”
“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不要理他們了。”鄒澤聽了也搖了搖
那女孩剛要走過來,那架勢顯然是要對幾人進行采訪,可馬上有人阻攔住,表情嚴肅的對她說了些什么,那人到也實趣,聽后便馬上放棄了她的企圖,讓到了一旁讓身后的攝影師全程記錄。
可這時女記者卻突然看向鄒澤,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是你,真的是你啊,你怎么會在這里?”
不管是鄒澤還是計欣安他們幾人,不禁都是一愣,回過頭來看向那個記者,鄒澤仔細打量了下她,“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吧?”
女記者聽了臉上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卻又馬上消失,笑著看向鄒澤,“也許你把我忘了,可我卻記得你,我叫林小安,曾在Y市的PUB里你救過我,我都說到這里你還想不起來嗎?”ˇ
鄒澤似乎也有了些印象,但此時他的心情并不好,更沒有心情去與一個對他來說根本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認‘親,,“是有這回事,不過我那只不過是順手而已,你也忘了好了。”
“怎么能忘了,這對你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對我就是大事,你可救了我的命,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還有你怎么會在這里?”林小安聽了便馬上上前一步說道。
鄒澤實在被她吵得煩了,他的好脾氣都是對該對的人,卻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那樣,不禁臉色黑了黑,“我說你有沒有完,沒看到這是什么地方,如果你再打擾我就請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