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只不過是無意間的碰面,竟然讓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A局成員找到了突破口,也許連蔣瑞斌自己都沒有想到,只不過是一次無意間的疏忽,便成了他致命的漏洞。
計欣安幾人坐在飛機之上,雖然還沒有降落在祖國的土地上,可此時幾人都放松下來。
在上機之前,李祥軒接到了來自A局的電話,雖然現在還不敢肯定那個號碼是不是他們所需要的那個,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與之前A所獲得的那些完全不一樣,極有可能是最隱秘的那個,尤其是在現在已經鎖定了這個信號的位置,只待確認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祥軒的臉雖然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但卻能看得出他是輕松的上了飛機的。
而計欣安此時卻不知想些什么,有些沉默,手卻一直拉著鄒澤的手,緊緊的就連鄒澤都覺得有些疼了,可她似乎沒有一點感覺似的。
“安安,你在擔心什么?”鄒澤感覺到她的變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計欣安轉過頭來,看向鄒澤想了下卻還是開了口,“鄒澤,你應該明白,對于蔣瑞斌我是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當然知道,因為你的心里可再也沒有一點的地方分給其他人了。”鄒澤點了點頭,很臭屁的說道,其實也是用這種方法來安慰計欣安的,讓她不要有再這樣子。
“臭美。”計欣安白了他一眼,可馬上又收起了笑容,“這點我也知道,可蔣瑞斌他就像是我心中的一根刺,這些年一直扎在那里,拔也拔不出,雖然不疼,但卻讓人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到不是說厭惡,是那種讓人無力的感覺。”
“好了,現在馬上就要結束了,相信學長他們很快就能找到蔣瑞斌·以他的罪名想不死都不可能了,也許這輩子你都不會再聽到他的名字。”鄒澤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知道,可我一直有一個疑惑,他為什么對我是特殊的?”計欣安沉默了下,這才接著說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不是我有意瞞你·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跟你說,而且也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可當學長告訴我,那個號碼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想要的那個的時候,我才真正的確定他對我是真的特別的,所以我想你身為我的男朋友有權利知道這些。”
鄒澤聽了這些,卻并沒有緊張,因為他了解計欣安更信任她·所以就算此時親耳聽到她有事瞞著自己,卻也不相信會是什么背叛自己的事,便笑了笑·“安安,他對你的特別我一直都知道,不過我相信你,所以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事,都是你們的,不一定非得告訴我,我相信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感情的。”
“如果是這件事之前,我也許覺得沒什么,可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讓我確定了某些東西·而有些事更加的疑惑起來,所以我想告訴你,另外也許你能幫我解決這個疑惑。”計欣安聽了他的話,笑了下,卻搖頭了下頭。
聽了計欣安的話,鄒澤不再反駁·輕點了點頭,“也好,你說出來我幫你參謀一下,我們都是男人,他想的是什么,也許我能猜得到也說不定。”
計欣安聽了也跟著笑了起來,可這笑容卻有些勉強,笑過之后又開口說道,“其實我與蔣瑞斌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早到我們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或者更早,連之前那段戀情都沒有開始的時候,我便見過他,那時的他還是Q市那個掌控著很大勢力的誰也得罪不起的蔣瑞斌。
鄒澤當然知道她指的是誰,不過卻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因她能面色如常的談起初戀而高興,至少她已經忘記了那處傷痛,忘了那段曾經讓他心疼的日子。
“還記得我們那次記者招待會嗎?”計欣安突然開口問道,“就是我們帶著面具的演出那次。”
“當然記得,那是我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演出之一,還是與你同臺,當然不能忘。”鄒澤聽到她提起那次演出突然笑了起來,那是他與計欣安共同的回憶,他會記住一輩子,也許到老了的時候,還會拿出來追憶一番,可才剛剛笑出來,便想到了什么,“你是說就是那次你認識了蔣瑞斌?”
計欣安點了點頭,剛想說話便又被鄒澤打斷了,“我想起來了,你被宋哥單獨帶出去一會,回來后臉色就特別的難看,是那個時候?”
說到這里,聲音不禁大了起來,讓坐在兩人前面的趙凡他們詫異的回過頭來看向他,因為看到鄒澤表情不太好,便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計欣安,不管是趙凡還是駱家宜,也許都以為鄒澤是因為此次的事情而生氣了吧。
計欣安無奈的笑了笑,“沒什么事,我們只不過想起了點過去的事,他激動了點而已。”
聽到計欣安的話,兩人顯然是不信的,可就算他們關系再好也只不過是個朋友而已,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其他人是無權過問的,相視了眼便對著計欣安笑了笑,示意你們自己解決,這才轉過頭來。
計欣安哪里看不出來他們是誤會了,可這個時候也不是跟他們解釋的時候,看向鄒澤再次開口小聲的說道,“你猜的不錯,就是那次我認識了蔣瑞斌,那時我們兩個雖然隱姓埋名,更是以面具示人,可那也只不過是對普通人,但對于蔣瑞斌這樣當時在Q市的地下勢力幾乎沒有他做不到的,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簡直太容易了,他找到了宋哥,直接便對宋哥說要見我,宋哥也沒辦法,只得帶我去。”
“他竟然喜歡你的歌?”鄒澤有些驚訝的問道。
計欣安點了點頭,苦笑道,“是啊,我當時也覺得有些不可思意,可事情的確如此,他竟然說喜歡的聲音想見一見我,宋哥真的很想保護我的,奈何有心無力,只能讓我去見見他。
按理說當時我才多大,而蔣瑞斌那個時候正是在Q市最有勢力的時候,什么女人沒有見過,他見了我后應該失望才是,讓我不解的是反而興趣更加的大了,當時他看我的眼神,到現在我想起來心里還有些發冷,那感覺就像是被一只狼盯上一樣,想跑也沒有力氣跑,真的有種無力感。”
“安安”鄒澤突然開口,“當初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又能怎么樣,那個時候連宋哥都不敢惹他,你如果因為我的事得罪了他也許連Q市都呆不下去,再說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計欣安苦笑了下,就知道告訴他后會是這個效果。
“好吧,我不說了,你接著說。
”看到計欣安的表情鄒澤馬上明白她想什么呢,知道她還有話沒有說完,怕自己表現得太明顯計欣安便又不再說了,便只能強忍著不再說什么。
“鄒澤,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當時的情況,誰也幫不上我的忙,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你想想當初的場面,如果我帶一個男人去,哪怕那時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可他會怎么想。”計欣安嘆了口氣,知道鄒澤些會有心結的,于是解釋道。
鄒澤聽了點了點頭,道理誰都明白,可輪到自己的身上便不是那么回事了,尤其是想到當年計欣安才多大,便受過這樣的委屈,可他卻什么也沒有幫上,也許當時還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呢吧,想想原來當年自己還真是個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玩音樂的傻小子。
可現在他不是了,知道計欣安再提起這些一定有她的深意的,“那后來呢?”
“這卻正是讓我更加疑惑的地方。”計欣安聽了,便繼續說道,“其實用不著了解,就算猜也猜得到,以蔣瑞斌的性格肯定是個很霸道的人,如果他喜歡上什么東西或是人肯定會千方百計的弄到手,就算是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好的那種性格,當時那樣的情況他卻在那時放過了我。
如果說那時我還小,后來又是見過幾面,我每次都能自他的目光之中看到越來越濃的興趣,可卻每次都很克制的模樣,甚至從沒有主動的找過我。
后來的幾年里,我們在Q市的能力也許越來越大,可跟他比起來還真是什么也不是,如果蔣瑞斌真的用強,我肯定是逃不掉,就算我逃了,還有我父母呢,他要對付我有得是辦法,可不管是他勢力龐大的那幾年,到再度崛起回到蔣家,都沒有對我做過什么,反而還幫過我幾
甚至上次在會所碰到他的時候,他也沒有為難我,我回來之后常常在想,如果那天他硬留我的話,我要怎么辦?”
鄒澤聽了計欣安的話,頭上頓時冒出冷汗來,心中一陣后怕,伸手將計欣安的手握在手中,“好了,我們不要再想這些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就算他真的想對我們不利也做不到。”
計欣安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些我知道,他現在已經是沒牙的老虎了,可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以好壞來分的話,他所做的事,就算是在普通人跟中最壞的人乘十都不是他的對手,可他卻獨獨放過我,甚至明明看出我的不在意和敷衍,明明看到你的存在了,他卻還把誰也沒有告訴過的私人號碼打進了你的電話,這太不尋常了。”
說到這里,計欣安突然有些無助的看向鄒澤,也許是當年的那個印象太過深刻,即使到這個時候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