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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聽到韓小所說的,六連長找她是因為兩人外出的事,心里不禁想到,會不會是那個劫匪的事,麻煩找到部隊里來了。
一想到這里心里不禁有些擔心鄒澤,自己到是沒什么,可鄒澤卻是在這里實習的,一個實習生就出了事,不知會不會影響到鄒澤。
可就算是心里擔心,她現在也沒有什么對策,跟關來到偵察連的連部,剛走進門去,便聽到鄒澤的聲音,“連長你說你把我找來還不跟我說是什么事,到底什么事你跟我說吧,你這么吊著我怎么感覺心里這么不踏實,”
“想知道啊,等著吧,到時候就自然跟你說了。”連長嚴肅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計欣安的耳朵里卻覺得有些心驚,要知道因為鄒澤的優秀,平時連長對他已經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了,再聯想到將自己找來的舉動,十有八九是因為之前的那件事了。
雖然心里這么想的,但此時鄒澤已經坐在里面,自己想逃也逃不了,于是便走了進去,“連長,您找我?”
連長坐在桌前,看到計欣安馬上站了起來,“安安來了,快坐,就等你了。”
“連長,你怎么還把安安也給叫來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鄒澤回過見到計欣安,不禁問道,更是皺起了眉頭,心里卻也跟計欣安所想的差不多。
“讓她來怎么了,你說我放你個假,你們這出去約會也不消停,自己做什么事了不知道?”連長板著臉看著兩人說道,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卻能發現他眼中的笑意。
如果是平時以兩人的細心一定會發現出不同來,可此時誰也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面,當然就沒有注意到。
兩人相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擔心,鄒澤這才開口說道,“連長我們打人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連長看向他接著說道,“打人就是打人了,哪有什么原因,還想不承認?”
“我沒有不承認。”鄒澤不禁反駁道,“可你也不能這樣話都不認人說,連什么情況都沒問明白呢,就怪我們,你連長怎么當的。”
聽了鄒澤的話,計欣安忙拉了他一下,想了下這才開口說道,“連長,我們昨天出去的確出了點事,不過也的確事出有因。”
“你們不用說了。”連長卻擺了下手說道。
“你”鄒澤見此不禁看向他。
連長看他生氣的樣子卻笑了出來,指著鄒澤說道,“你小子啊,你看看都不如你女人冷靜,還沒說幾句話說要發火,這脾氣該改一改了,這也就是在部隊,要是在外面天天吃虧去吧。”
兩人被他的樣子弄得愣了一下,鄒澤不禁問道,“連長,你這一驚一乍的嚇我,我能冷靜的下來嘛,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說個清楚,別讓我們心一直提著。”
“你們也別擔心了,看看這個就知道了。”說著將一封信扔了過來。
鄒澤接過直接打開來看,不禁問道,“表揚信,給我們的?”
“當然是給你們的,是今天早上市公安局送來的,昨天你們不但見義勇為幫一位失主搶回了東西,抓住了那個搶劫犯。
而且抓到的那個劫匪,經審訊竟是個在逃的通緝犯,現在已經移交回案發地了,而你們兩個的表現讓他們都很是佩服,所以今天一大早就送來了這個,對你們的行為給予表揚。”連長解釋著說道。
鄒澤這才松了口氣,“連長,你這關子賣的,差點嚇死我,還以為你會怪我呢,結果是個表揚信。”
“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你沒做錯事,怕什么?”連長笑著問道。
鄒澤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也不拿你當外人,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他拿著刀對著安安,我一急,就下了重手,以她的傷據我的估計,他不在床上躺個幾個月是下不來的。”
“我說的嘛,一提這事兩人臉都嚇白了,不過打得好,這種人打死也不多。”連長狠狠的說道,突然又覺得此時自己的身份說這話不對,又笑了笑說道,“不過也要注意啊,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可不能再下這么重的手了,畢竟你們的身手也太過厲害了點,如果不把握好容易出事。
就算不為別人想,也要為自己的前途考慮嘛。”
鄒澤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可心里卻知道,如果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他肯定還會這么做,誰讓他拿著刀指向計欣安來著。
“知道就好,不過,現在這表揚信只有這一封,你們兩個商量一下,是留在這里直接放到鄒澤的實習回執里,還是你帶回去放你的檔安里去?”連長說著便看向計欣安,征求他們的意見。
“當然是讓安安拿回去了。”還沒等計欣安說話,鄒澤便搶著說道。
計欣安卻搖頭,“留這吧,我現在也用不上,再說相信以鄒澤平時的表現,再加上這個,連長一定會給他一個好的評價的。”
“你這是在激將法啊。”六連長聽了不禁笑了出來。
鄒澤剛想開口反對,計欣安便一把拉住他說道,“不用再說了,我說留在這里就留這。”
聽她不由分說的樣子,鄒澤不禁愣了一下。
而六連長卻大聲笑了起,“好,聽你的,我一會讓人給他放實習報告里去。”
計欣安這才點了點頭,“連長,你找我們就是這事?”
“這個吧,其實我就是想看看你們是什么反應。”說著笑了起來,“你們的表現讓我很滿意。”
計欣安兩人聽了不禁苦起了臉來,沒有想到這個黑臉連長還滿有惡趣的。
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之后的日子里,鄒澤開始了正常的訓練,雖然快過年了,可做為野戰部隊,訓練上卻一點也不能松懈。
而計欣安每天除了自己進行一些適應性訓練,恢復體力之外,便會獨自看書,雖然是有些寂寞了,但卻還算舒心。
不過她的宅生活也并不算徹底,這天跑完步突然不想回招待所干呆著。
于是便四處走去,對于空降師里還不能熟悉到哪里都認識,便也不再看路,四處的走著。
可轉了一圈卻發現,已經走到了偵察連營區,不禁笑了笑,看來自己的腳都已經認得這里,想都沒有想自己就走到這里來了。
想著既然來了,那就進去好了,反正閑著無聊到哪里都是呆。
“嫂子來了。”值班員已經認識計欣安,見她過來,不禁站起來笑著說道。
“是啊,鄒澤他們都去訓練了吧。”計欣安點了點頭,不禁問道。
“今天他們有傘降訓練,可能要晚點才能回來了。”值班員笑著說道,意思是讓她別在這里等著了。
計欣安聽了想了下,“那我能上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偵察連的大門永遠為你們這些家屬敞開。”值班員倒也幽默,對著計欣安用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計欣安不禁笑了下,點了點頭向樓上走去,邊走著,想到了剛剛值班員所說的傘降訓練,不禁有些失神。
她還從沒有見過鄒澤在天空中的樣子,心里不禁有些期待,不知何時才能看到,可她不是空降師的人,雖然家屬可以到他們營區,卻不能去訓練場地。
想要看到,卻不知要等多久了。
鄒澤的宿舍雖然沒有鎖門,但里面空無一人,走了進來,與想像中的一模一樣,整齊的豆腐塊、白床單,與其他的軍人宿舍沒有什么不同。
但計欣安卻覺得這里很是親切,輕輕的坐到了鄒澤的床前,感受著鄒澤的氣息,不禁露出笑容。
笑著站了起來,便徑自走到了他的柜子前,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里面藏著一堆的臟衣服,不禁搖頭笑了笑。
將臟衣服都拿了出來,便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卻突然停了下來,想了下又走回去,一個個的柜子看去,都跟鄒澤一樣,一開門便看到拿著塑料袋裝著的臟衣服。
計欣安站在偵察連的水房里,地上擺滿了泡著衣服的洗臉盆,而她卻站在那里一件件的用力的搓著。
不時的還用手扶弄一下檔眼的留海,將手上的泡沫沾到了臉上。
這里沒有洗衣機,也沒有搓板,而這些偵察兵訓練又多,所以衣服大都臟的不像個樣子。
計欣安也只能一件件的用力的搓著,才能洗干凈,但臉上卻沒有一絲的不耐煩,每件都是洗干凈之后再換下一個的。
直到將所有的衣服都洗干凈掛在外面,站在掛滿了衣服的樓前,計欣安不禁笑了笑,頗有些成就感。
當傘兵們勾肩搭背的笑著走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一個漂亮的女孩,有些凌亂的發絲,臉上還有些許的污跡,可卻面帶笑容的站在那里整理著一件件的軍裝。
所有人瞬間沒有了聲音,都愣愣的站在那里,看著計欣安不敢向前走去,深怕打擾到她。
這個時候的計欣安也許在他們的眼中是最美的,百十來號人就這么靜靜的盯著計欣安看著,連大氣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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