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幾人都知道鄒澤不可能就這么走了,所以連動都沒有動,可偏偏就有人上當。
“誒誒,別走啊。”聽了他的話,陸紫嫣先急了,可能是因為真的沒吃飽,正餓著呢,忙跑到門口從他的手里搶過一分先回來了。
“本來就是給你們買的,別急了。”鄒澤笑著走了進來,也不再逗他們。
“你怎么來了?”計欣安坐了起來,看向鄒澤。
“我知道你們沒吃飽,特意出去買了些飯菜給你們拿過來。”鄒澤笑著將飯菜放到桌子上,還順便看了她的傷一眼,“累著了吧,胳膊怎么樣,疼不疼?”
“還好,就是心累。”計欣安并沒有提起胳膊疼的事,如果讓他知道了,一定又是一陣說教。
“我看你是臉也跟著累了吧。”以他對計欣安的了解,又怎么知道她是真笑還是假笑。
“我們鄒大班長還真是細心,不過我看不是對我們細心吧。”陸紫嫣邊吃著,嘴卻還閑不住。
鄒澤笑了笑沒理會她的調侃,看向計欣安,“你也吃點吧,中午我看你什么都沒吃。”
“怎么樣,我說他細心吧,我們都沒發現安安一口都沒吃,可見鄒澤是一直看著安安來著。”陸紫嫣抬起頭,一付我說的沒錯吧。
“吃也堵不上你的嘴。”計欣安白了她一眼,也過來吃了起來,剛剛還不覺得,現在一看到吃的頓時感覺餓了,看著這些又都是自己愛吃的菜,更是有了食欲。
陸紫嫣嘿嘿一笑,接著吃飯去了。
計欣安民一起吃著,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怎么上來的,我們這不是不讓男生上來的嗎?”
“她看我帶著這個就沒攔我。”鄒澤指著胸前的勛章笑著說道。
“這還能當出入證來用了?”計欣安奇怪的問道。
“她雖然是個看門的老太太,可也是軍校的看門老太太,對待像我這樣的功臣當然要尊敬一些了。”說著還拉了拉軍裝,再顯擺一下自己的勛章。
“看來你這也當了把特權階級。”計欣安見他的樣子也笑了起來。
幾人聽了都笑著吃了起來。
可還沒怎么動筷,突然又有人敲起門來。
“今天這是怎么了,要么不來人,要么就不停的來。”這次嚴婷婷跑去開門。
“學長?你怎么來了?”嚴婷婷一開了門,見門外竟是趙凡,話剛問完,便覺得自己的話多余了,因為他的手里也同樣拿著一堆吃的。
趙凡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計欣安身邊的鄒澤,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我這本來以為來慰問一下功臣們的,沒想到倒是我自己多事了。”
“怎么會呢,學長能來我們高興還來不急呢。”嚴婷婷忙到一旁請他進來坐下。
“學長。”幾人都停了下來轉頭問好,誰也沒有想到他會來,都有些驚訝。
“你們吃你們的,不用管我,這個就算是加菜吧。”趙凡沒有坐下,只是將手里的吃的交給嚴婷婷,“我也是看你們晚上都沒怎么吃,就準備了一些,沒想到有人想到了我前面去了啊。”
“謝謝學長。”嚴婷婷笑著接了過去,見他有要走的意思,“學長坐一會吧。”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趙凡笑著便要告辭。
哪知他剛要走,還沒來得急關的門便又走進來一個人,正是歐陽書杰。
陸紫嫣看了下他,笑了笑道,“看來晚飯都不用愁了。”
聽了陸紫嫣的話幾人都看著房間中的這有默契的三個人笑了起來。
這次考核的結束,也就意味著這些新學員的三個月軍訓正式結束了,不過學校并沒有立刻開課,而是看在他們出去比賽辛苦的份上,為大家放了兩天的假,而且可以出校門。
計欣安敢保證做出這個決定的人一定不知道他們上次出校時的事,要不打死他也不敢再讓這些新學員出校。
難得有這樣清閑的時候,寢室里幾人都吵著要出去玩,可計欣安卻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任他們怎么勸也不動。
可在他們出去后,計欣安還沒等睡著,便又被叫醒了。
“又怎么了,我不是說我不出去了嗎?”計欣安一睜眼便看到了一臉興奮的陸紫嫣。
“外面有熱鬧可看,帶你去看一看。”陸紫嫣笑著拉她。
“我不想看。”計欣安見竟只是叫她看熱鬧,頓時又躺了回去,覺得還是睡覺重要。
“我說她不會去的吧,你非的回來叫她.”嚴婷婷見計欣安真的不想動便不想再拉她了。
“快起來吧,這個你一定要去看一看。”陸紫嫣才不管她,上前就要拉她起來。
計欣安無奈的坐了起來。“你別拉我了,我去還不行嗎?”
計欣安被陸紫嫣兩人一直拉著走到了學校教學樓的門前布告欄那里,此時已經圍了一群人在那里不知在看些什么。
“怎么回事啊?”計欣安轉頭看向兩人,不知道什么事值得這么多人圍觀。
“你看看就知道了,保證你不后悔。”陸紫嫣一臉神秘的說道。
走到近處,雖然因為人多擠不進去,不過計欣安還是看清了,竟是這次所有獲得團體第一的人員名單,而最上面竟是自己的名字,還付了一張大頭照,雖然不難看,可就這么明晃晃的掛在布告欄里還是覺得不舒服。
“這也太夸張了吧。”計欣安感慨道,這下可真的出名了。
“一點也不夸張,我們為學校爭了光,表揚一下也是應該的。”陸紫嫣得意的笑著,她可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你們拉我來就是為了看這個啊?”計欣安看向得意的陸紫嫣。
“當然了,這么好的事,當然要大家一起欣賞了。”陸紫嫣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
計欣安嘆了口氣,“我看它有什么用啊,想看自己,照照鏡子不就行了。”
陸紫嫣嘿嘿笑了起來。
這時三人突然到另一邊的布告欄邊上,也圍了一圈的人。
“那邊是又是怎么回事啊?”計欣安又問兩人。
“我們也不知道,只看到了這個就回去找你了,根本沒注意那邊還有什么。”陸紫嫣搖頭道。
計欣安轉過頭去看向那邊,“是軍訓沒有合格,被退檔的人員名單。”
聽她一說,兩人都沉默了,剛剛笑的開心的臉上也沒有了笑容。
三人走了過去,見與另一邊的名單差不多,除了名字一旁還有班級,只不這個名單卻更讓人傷感。
這時一個女學員看了名單后,突然哭了起來,“我真的努力過了,為什么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呢,我努力了這么久才考到這里來的,可連簡章都沒有戴上就要回去了。”
她一旁的朋友小聲的安慰著她,可這不說還好,一說反而是哭的更大聲了。“我不想走,真的不想走啊。”
在場的,沒有人嘲笑她,也許她不是不努力,只是身體條件真的做不到那些罷了,大家對這個哭的傷心的女孩都很同情。
可軍隊里不相信眼淚,即使她再不舍,淘汰就是淘汰了,怎么哭也是要離開了。
只是希望她明年還能考取一所好學校,可她這一生再也與軍校無緣了。
“我們回去吧。”計欣安看到這里,雖然心有不忍,可她卻一點忙也幫不上,所以不如不看。
另兩人也點了點頭,跟她一起回去了,完全沒有了來時的心情。
兩天后,退檔的學員已經全部離校了,走的時候大都依依不舍的,留下的新學員們,也迎來了他們軍旅生涯的重要時刻。
早上八點整,所有的新學員整齊的排列在操場上,場面頗為壯觀,計欣安卻沒有站在隊伍里,因為她的出色表現,被選為新生代表,站在主席臺上,帶領新學員們宣誓。
與所有新生莊嚴的舉起拳頭,面向國旗,大聲的宣讀出自己的入伍誓言。
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人,我宣誓:服從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服從命令,嚴守紀律,英勇戰斗;不怕犧牲,忠于職守,努力工作,苦練殺敵本領,堅決完成任務;在任何情況下,絕不背叛祖國,絕不背叛軍隊。
年輕的軍校學員們宣讀完了誓言,而這個誓言卻不只是說說而已的,它將伴隨著他們的一生,不管以后他們是否還穿著這身軍裝。
一日是軍人,終生是軍人。
計欣安的心情從沒有像此刻一樣激情澎湃過,重生以來她雖然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別人可能奮斗了一輩子才能取得的成就,可卻沒有哪一樣,比實現了自己的夢想更讓她興奮了。
而今天站在這里,她終于成為了一名真正的軍人,這種興奮的感覺,用語言都無法形容。
當肩上帶上了學員的肩章后,他們便已經跟老學員們沒有什么不同了。
而這也就意味著文化課也終于開始了。
正式上課時,大家的訓練量雖然減少了許多,但作息時間與軍訓時的差不多,早上依舊是那個時間起床,只不過這時的他們要跟老學員一起出早操了。
而且每天還會有一些軍訓訓練的課程,訓練的數量雖然比以前少了,但卻質量上做突破了,有些東西雖然在軍訓時學過了,但也只是一句代過,所以現在就要詳細的學了,對他們來說,一定也不會很輕松。
另外白天的時間就大多數是文化課了,與普通的大學沒有什么不同,不過卻多了些軍事上的理論知識或是實踐課程,與文化課穿插進行。
這些將他們的時間排得滿滿的,一點也沒有地方上大學的輕松、自在,也沒有他們的那么多的業余時間。
大一的學員們也終于與老學員們過上了一樣的生活,本以為會比軍訓的時候好的多,可沒想到這結果太讓他們失望了。
而且還多了一項晚自習,這樣晚上自由的時間都要比原來少了,所以大家現在除了晚自習后到熄燈的時間,便沒有了自己的一點時間。
就算是周末,想要出校門也要請假,不是想出就能出的。
對于這樣的結果,眾人不止一次后悔當初來這里的決定,可是后悔歸后悔,生活還要過下去,也只能當自己高中還沒畢業,繼續奮斗四年罷了。
軍校的文化課是沒有人敢逃的,因為除了期末考試非常的嚴,不學就考不過之外,平時的每節課都會點名,如果發現逃課的,扣班級的分數不說,期末的成績也會受到影響。
而且通過了軍訓也不是就安全了,如果期末考試有不及格,再補考后依然不過的,還是要被退檔,這樣的退檔比軍訓結束時退檔更慘,至少軍訓結束后回去還可以準備明年的高考,可考試后被退,那連再次高考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不管他們多么的羨慕其他大學的自在,也都要每天按時去上課,不敢有絲毫懈怠。
計欣安以她的傷,原本可以去請假不用上課的,可是一個她嫌麻煩,再說她去聽課只要帶耳朵去就行了,也用不到手,根本影響不到傷勢。
可她是不在乎了,其他人卻為她擔驚受怕的,尤其是鄒澤,見她竟吊著胳膊來上課,一下便收起了笑容,“不在寢室好好休息,出來瞎跑什么,你這樣去請假哪個老師能不給啊?”
“在寢室也是坐著,還挺無聊的,還不如來上課呢。”計欣安嘆了口氣說道,就知道他得這么說。
“可醫生不是告訴你多休息了嗎?”鄒澤怕說不過她拿醫生做擋箭牌。
“我這才呆了兩天就難受死了,再不動一動我就發霉了,而且我腿又沒脫臼。”計欣安笑了笑。
“可你的傷...”鄒澤剛要提,卻還沒等他說完就被計欣安打斷了。
“好了,別提這個了,現在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一點都不疼了,我要不是擔心它真的再掉,就把這個拆了。”以前不知道,看到人家吊著胳膊,覺得什么活都不用干了還挺幸福的呢,可自己現在這樣子才知道,是什么都不用干了,可自己連個洗臉、吃飯都要麻煩的多。
“你可千萬不能拆,要聽醫生的,什么時候讓你拆你再拆。”鄒澤一聽,嚇了一跳,真怕她說到做到。
“我知道,我也只是說說而已。”計欣安笑著坐到了課桌前,果然自己一說這些,他就忘了不讓自己上課的事了。
見計欣安已經坐了下來,開始翻書了,便也知道自己又上了她的當了,不過也是知道她決定了的事沒人能勸得動,所以便也不再勸了,只能搖頭坐到她的身邊,打算看住她。
有鄒澤坐到了身邊,計欣安真是來聽課的了,什么事都就讓她做,什么找書、換教室時拿東西這些基本全部代勞,都快成了計欣安的全職保姆了。
不過卻不容她反對,計欣安沒辦法卻也只能任他這么做。
而鄒澤做的還不止這些呢。
吃過了晚飯,計欣安幾人剛剛回到寢室坐下,隔壁的一個女生就敲門進來,交給計欣安一樣東西,說是樓下一個男生讓她帶上來的。
“這是什么啊?”因為那女生也沒說誰,幾人都好奇的湊過來看。
計欣安打開一看竟是復印的今天所有課程的隨堂筆記,記錄的非常詳細,而且這個字跡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鄒澤的。
“不用說了,肯定是鄒澤給送來的。”陸紫嫣看了眼,雖然不認識鄒澤的字跡,可卻也一下就猜出來了,除了他還會有誰對計欣安細心成這樣。
“這都想到了啊?”這次竟是張小雪的聲音。
“復印的,可是不便宜啊,這要是你胳膊再吊一個月,他這個月的津貼就不用做別的了。”嚴婷婷看了看厚度,雖然不多,但卻也有十幾張,不禁感嘆道。
“這你都不懂,錢哪有我們安安重要啊,你們說是不是,而且我記得某人好像說過鄒澤的錢都是歸我們安安管的吧。”陸紫嫣突然來了句話讓其他人都愣了一下,也一下想起那時剛剛軍訓時兩人的玩笑之言,而且聽那話應該不似假的。
“對哦,我也想起來了,那時鄒澤可是說過,他的錢全在你這呢,跟我們說一說,鄒澤到底有多少錢啊?”嚴婷婷一臉曖昧的笑著問道。
“你們就這么想知道啊?”計欣安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也不反駁。
幾人聽了她的問話都點了點頭,如好好學生一般。
“那簡單啊,我不是答應過你們如果軍訓全部通過了,就帶你們一起去我家那里的山莊去玩的嗎,到時你們自己看就好了。”計欣安一付就不告訴你們的樣子,氣得陸紫嫣想打人。
而嚴婷婷聽了她的話卻驚喜叫了起來,“安安,你帶我們去玩是真的?”
“當然,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過?”計欣安見她激動的樣子,自己也笑了,“而且你們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就是在那里過年我也不介意。”
“就是上次陸紫嫣說的那個可以打槍的地方嗎?”嚴婷婷接著還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那時她說的時候,幾人一直拿她的話當玩笑了,沒想到她不但還記著,現在又提了起來。
計欣安點了點頭。
“安安,你真是太好了。”嚴婷婷過來一把抱住計欣安。
“好了好了,又不是馬上就去,你激動什么勁啊,快準備下,馬上要上晚自習了。”計欣安小心的從她的懷里掙脫出來。
嚴婷婷這時也才想起,她還有傷呢,忙離她遠遠的,這次反而是陸紫嫣表現的平靜的多了,也不是她變得淡定了,而是上次在野外生存的時候知道她完全可以承擔起這些費用,所以都已經把時間安排出來了。
所以此時計欣安再提及此事時,她也就不驚訝了。
“安安,如果真的去陸紫嫣說的那里去玩,一定會花很多錢的吧。”張小雪卻有些不安的說道,從陸紫嫣的口中得知那里有多美、多好玩,也很是向往,可是又一想如果真的去了,錢一定是不會少花的,這讓她怎么還,所以有了拒絕之心。
其他人一聽也覺得這的確不太好,以陸紫嫣家里的條件,她去玩的地方,又怎么會便宜的了。
“這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你們就放心的去吧,難不成你們想讓我當個胖子不成?”計欣安故意裝出責怪他們的樣子。
“胖子?”幾人相互看了看,都沒明白。
“食言而肥嘛。”計欣安見他們的樣子一下笑了出來。
幾人也都笑了起來,再不好拒絕,都笑著同意后,想著怎么跟家里說了。
去晚自習的路上,計欣安拿著鄒澤給她的那些筆記,想著晚上怎么讓他不要再這么麻煩,還去復印一份了,其實這些她聽過一遍,都已經記住了,也根本不需要再看了。
可想了半天卻不知怎么拒絕,難道告訴他真相不成,說自己根本用不著他的筆記?
雖然鄒澤還是信得過的,可先不說他信不信,就是這個時候跟他說,他一定會以為自己怕他麻煩所以才找借口的。
再說這也算是他的一片好意,反正自己的手也快好了,他想做就讓他做吧。
到了教室,計欣安提也沒有提起這件事,坐到了他的身邊上起晚自習來。
鄒澤見她如此,卻沒有絲毫不高興的樣子,反而因她沒拿自己當外人似的謝個不停,而露出笑容。
計欣安此時坐到這里才發現無聊的很,自己不能寫東西,也只能看書,而她帶來的卻都是學校發的那些,因為是大一,連一本專業書都沒有。
看了一會就覺得沒意思了,可又不能只坐在那發呆吧。
鄒澤顯然已經料到了這些,“覺得無聊了吧,讓你請假你不請,現在這個時候在自己床上一躺,多好。”
計欣安撅起嘴來哀怨的看著他。
“你求求我,我就給你拿點有意思的。”鄒澤得意的笑了起來,想來一定是為她準備了什么。
計欣安看著他的樣子,可干生氣卻沒有其他辦法,人在屋檐下也只能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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