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鋼琴課喻瑤一點也不在狀態,周晴說了她幾次都沒管用。
下課后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計欣安連招呼也沒打就匆匆的走了。
喻瑤一出門就碰到了等她的施琳,兩一起向外走,“琳琳,陪我去看看劉叔吧,很久沒去看他了。”
施琳當然不會反對,于是兩人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們兩個小丫頭怎么來了,今天怎么想起來劉叔這了?”一個略顯瘦弱的中年男子給她們開了門,一見她們笑著把她們迎了進來。
“這不是太久沒來了,想劉叔了嘛”喻瑤竟很少見的露出笑容,略帶些撒嬌的語氣。
“這丫頭就是嘴甜,這哪是想劉叔了,是想劉叔做的菜了吧!”雖然這么說著,不過看樣子還是很受用的。
“劉叔你怎么這么說我們啊,再這么說我們就再也不來看你了。”施琳故做生氣的撅起嘴來。
“好了,不說了,你們兩個小丫頭啊!”把她們讓到客廳,轉身就去拿水果。
施琳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而喻瑤則是走到了一側墻邊的玻璃柜前細細的看起來,里面掛著幾把,擦拭干凈的小提琴,而中間有個明顯的空位,顯然這其中的一個不久剛被拿走。
“劉叔,你的寶貝怎么少了一個啊?”看到那個空位喻瑤突然覺得堵得慌,裝做不經意的問著。
“還不是鄒澤那個小兔崽子,非得管我要一把去,我不給就天天跑這跟我磨,還把他老子的好荼都拿來賄賂我,整磨了我一個月,大有不給他就不罷休的架勢。”劉叔一臉肉疼的表情,卻還露出些許無奈。
“他不是不學小提琴嗎?要它干什么?”喻瑤將手藏在身后,緊緊的握著,連指甲摳入肉中也不覺得。
“誰說不是呢!讓他學他也不學,這要是他自己學,他拿去我高興還來不急呢,現在卻不知道要干什么用。”劉叔將洗好的蘋果送到她們手中。
“劉叔,你說我現在開始學晚不晚?”喻瑤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
“當然行了,不過···你現在鋼琴不是學得挺好的嗎?”劉叔聽她要學小提琴竟高興的站了起來,不過想到她練了幾年的鋼琴又為她可惜。
“我想一起練,別人能行,我也一定能行。”喻瑤堅定的說著,像是在說服劉叔,但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行,那劉叔也給你把琴。”說著竟痛快的就打開柜門,沒有一絲不舍的拿出一把。“最好的那把讓那小子拿走了,不過這個也不比他拿走的那個差多少。拿著吧!好好學。”
喻瑤見劉叔這么信任自己,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劉叔,謝謝。”
“傻孩子,跟我還客氣什么啊,你們就跟我的孩子似的,別說一把琴了,要什么劉叔舍不得給啊!別哭了。”轉身找了個琴盒一并拿給喻瑤。“你們倆坐這坐會,我去坐飯去,中午給你們解饞。”
施琳過來幫喻瑤裝琴,還不忘他的好吃的。“劉叔,我要吃魚香肉絲和你的私房菜。”
“放心吧,你個小饞貓,少不了你愛吃的。”笑著進了廚房。
施琳見劉叔進了廚房,這才回頭看喻瑤,發現她臉色很不好。“瑤瑤,你怎么想起學這個了,不是你自己說的,做什么都要專一嗎?”
“沒什么,想學就學唄。”然后默不做聲的坐在沙發上,盯著手里的琴盒。
“哦,我知道了,鄒澤也從劉叔這要去一把琴,不會也是想半路出家吧,你這跟的也太緊了!”施琳一下想起了他們的對話,于是一陣調侃。
“不是他,是···計欣安。”喻瑤有些不情愿的說出那個讓她心里不舒服的名字。
“她?她都這么大了才接觸樂器就學這么多樣,能學好什么啊。”施琳也不相信她能一起把這些全都學好。
“是啊,一開始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現在呢,別的先不說,就是鋼琴進步就很快,周晴幾乎每次都夸她,這還是在家里沒有琴每周只練一次的情況。”喻瑤露出一絲苦笑。
“你···你是說鄒澤從這拿琴是給計欣安的?”施琳將這些話和前面的聯系在一起,突然看向喻瑤。
“是啊,琳琳,你說哪里不如那個計欣安了,學習上我每次都考第一,他卻連看一眼都不看,像是應該似的,而計欣安只是做對了一道題他卻眼睛都發亮,我鋼琴練了七年了,所有的人都夸我,他卻從沒特意聽過我的琴,而計欣安連琴譜都不識,只彈幾個單音還總是出錯,他卻聽的津津有味,他從沒送過我哪怕是一個最不值錢的禮物,可卻為了計欣安來求劉叔,把劉叔最好的琴送給她,為什么是她呢!”喻瑤強忍著將眼淚留在眼眶里不讓它流出來。
“瑤瑤···”施琳想說些什么來安慰她一下,但最后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只好緊緊的將她抱在懷里。
“好了,琳琳,我沒事了,跟你說完好受多了。”喻瑤在施琳的肩上趴了一會,止住了眼中的淚水,這起身。“我只是想她既然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以后不管計欣安學什么我都要去,我要讓她看看我喻瑤一點也不比她差。”
“嗯,瑤瑤,你一定是最棒的。”施琳眼里閃著淚花,卻還笑著看她。
喻瑤聽了,嗯了一聲,也狠點了下頭,像是在告訴施琳也像是在告訴自己。
第二天計欣安像每天一樣提前到的,收拾一下,做下準備工作。
快上課的時候小提琴的老師走了進來,計欣安見她后面跟了一個人,一開始也沒在意,可當走進來時發現竟是喻瑤。
應該能看出來喻瑤的背景很大,或者說是他們家的背景很大,在周晴那里還不明顯,但在這里老師對她相當的客氣。
喻瑤進來后看都沒看計欣安一眼,只是當經過計欣安的面前時,背挺的直直的,頭抬的高高的,傲然的從她面前走過。
計欣安被她的態度弄得莫名其妙的,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不知什么時候得罪她了。
可當大家都將自己的琴拿出來的時候,計欣安終于明白了,問題一定出現在這上面。
在一堆普通的小提琴里面,她和喻瑤的由為突出,一看便知道是純手工的琴,明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不說其他學生了,就連老師都多看了幾眼。
計欣安想這鄒澤也不知是哪弄來的琴,昨天一定是喻瑤看過之后便認了出來,所以才有今天的事情,不過只為了這件事情便來這學琴是不是有點幼稚了?
她現在后悔了,要是知道這把琴引起這么大的麻煩她一定不會接受,可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