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VIP]
綠草如茵的校園里,滿是年青人蓬勃的朝氣.
這里的世界別樣的美麗:到處放射著明媚的陽光,到處炫耀著五顏的色彩,到處飛揚著青春活力,到處飄蕩著令人陶醉的人文韻味,到處充斥著激.情澎湃的狂歡吶喊。
花樣滑板的賽道有百來米,前后各有一個深及5米多的U型槽道,及一些簡單的屏障,相對來說還算容易,畢竟不是什么專業的賽事。
讓安立行沒有想到的是:在安凌遠的花樣滑板決賽上,竟然看到了凌容的身影。而且還是以裁判的身份出現的。用不著說,他為這次花樣滑板大賽肯定贊助了不少的錢。
凌容的目光,從前到后,不一直鎖定在安凌遠的身上,臉上洋溢著感嘆、追憶、欣慰等極復雜的笑容累。
安立行幽深的黑眸沉了沉,挽過童安暖的腰際,朝著看臺邊走去。
然,一直跟著安立行身邊的任意瑤不樂意了。伸過手,愣是從安立行的臂彎里,將童安暖勾了過來,“暖暖,我們坐后面去吧。后面高,看得更全面……”
不管不顧安立行那陰沉的瞪眼,任意瑤大大方方的拉過童安暖,朝著看臺的最后一排走了過去。一邊走著,還一邊耳語道,“暖暖,你是不是想改嫁你大哥?!萌”
任意瑤問得很唐突的。其實,她是故意這么問的。
童安暖著實一怔,抬起頭來疑惑不解的看著任意瑤,“瑤姐,你說什么呢!什么改嫁不改嫁啊?!我是梁非凡的妻子……”
任意瑤假裝豁然大悟道:“哦!看來是我誤會了!”微頓,“還別說,你跟你大哥卿卿我我,抱抱摟摟的,還真像情侶!男的英俊儒雅;女的漂亮溫柔,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聰慧的童安暖立刻會意任意瑤言語中的深意。她是在提醒自己:自己已經是有夫之婦,應該跟大哥安立行保持著應該有的距離。畢竟大哥安立行跟自己毫無血緣關系,如此親密無間,難免會讓外人看上去誤會。可童安暖又豈會何嘗不知呢?!
梁非凡生死未卜,對童安暖來說,無疑是撕心裂肺的巨大打擊。身懷有孕的她,幾乎瀕臨崩潰。大哥安立行的關愛,無疑是雪中送炭。從小到大,她就一直很依賴安立行!她的確需要個強而有力的肩膀來依靠。
要不是大哥安立行無微不至的關愛,童安暖明白,自己決對挺不過來。
她瑟瑟的低垂下了頭,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指尖。她的凄楚傷然,跟激.情四射的賽場,行成了強烈的對比。
“好了暖暖,瑤姐就這么隨口一說,你千萬別上心!我知道你現在是關鍵時刻,需要你大哥的關心愛護。”微頓,任意瑤長長的嘆息一聲,“對不起暖暖,瑤姐剛剛……”
“瑤姐,別說了,我懂的!你喜歡我大哥,對不對?!”童安暖見任意瑤眼框紅潤起來,連忙安慰道,“我這個死丫頭!都有老公了,是不會跟你搶男人的!你沒有白疼我!”
任意瑤驚愕的看著童安暖,“你……你……你……那天晚上的話……你全部聽到了?!”
童安暖淺淺一笑,微微點了點頭。
“哎喲,你個死丫頭!”任意瑤抱住童安暖的身體,喜極而泣。
微頓,童安暖試探性的問道:“瑤姐,你能陪我去找梁非凡么?!我有種強烈的預感,他沒死,只是受傷了!我要去找他……”
“天大地大的,你要去哪里找他啊?!再說了,你這不現在還懷著身孕呢!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養得棒棒的,等著他!他會回來的!”任意瑤安慰童安暖。
童安暖無奈的點了點頭,想起什么來,“對了瑤姐,你給我換衣服的時候,看到我脖子上的鉑金戒指了沒?!”
“戒指?!哦,就是用紅繩系著的那個掛件?!”
“對對對……”
“我好像丟在會所那邊房間里的化妝臺上了!下回帶去安家給你……”任意瑤是這么想的:又找到一個借口光明正大的去安家蹭飯了。必須保證最長三天,得讓肚子里的寶寶近距離的感覺到它爹地安立行的氣息。
“什么?!戒指在你哪里?!太好了,太好了!我現在就跟你回去拿……”童安暖興奮道。似乎,找到了一個精神寄托。
任意瑤扁了扁嘴,“現在?!不高興!累著呢!快看,是凌遠……”隨后,站起身來,朝著出場的安凌遠揮手嚷嚷道,“凌遠……凌遠……加油……加油……”
與此同時,任意瑤也將童安暖一道兒給拉了起來,給安凌遠加油助威。
人一得瑟,就容易樂極生悲。這就是對安凌遠此時此刻的最好寫照。
自己一直仰慕敬重的大哥安立行來了;
自己一直默默暗戀著的童安暖來了;
還有一大群的看客同學。
安凌遠當然想好好的表現表現。換句話說,就是帥酷一下。
前半段賽程還好,到了最后一個U型槽道時,安凌遠想顯擺一下他剛剛學會的“BACKSIDE內跳轉”。即做ollie后,滑板頭部向內側轉體180度后再落地。
畢竟業務不是那么的熟練,滑板頭部向內側轉體180度后,安凌遠的身體卻沒能跟著滑板一起落地,而是人跟滑板分離開來,雙膝觸上U型槽道,整個人滾了下去……
眾人一陣嘩然。
“凌遠……”安立行一聲驚呼,連忙從看臺上一躍而起,朝著滾下U型槽道的安凌遠飛奔過去。
而看臺后排的任意瑤跟童安暖,也是吃驚不小,連忙起身走下看臺。
然,有一個身影,要比安立行迅速得多。凌容幾乎是從裁判席位上飛躍出來的。
“凌遠……凌遠……你摔到哪里了?!受傷了沒?!”凌容單膝跪地,將安凌遠從U型槽道的最低端給扶了起來,攬進自己的懷里,焦急的詢問著。
凌容如此關愛安凌遠,那是出自舐犢情深的一種本能。看到凌容之后,安凌遠陌然的微微一怔,隨后禮貌性的搖了搖頭.
“既然沒傷著,那就自己站起來吧!”身側,傳來安立行不動聲色的冷清清的呵斥聲。
“大哥……”見著安立行后,安凌遠沮喪的輕喃一聲,本能的撅起嘴輕哼。雖說有護膝護腕等保護措施,但從5米高的地方滾落下來,還是有些疼的。再加上他從小就嬌生慣養,下一秒,竟然很沒面子的掉起眼淚來。
“讓你自己站起來,聽到沒有?!”雖說也心疼,但安立行沒有理會安凌遠的眼淚,“都快20歲的成年人了,還有臉掉眼淚?!站起來!”厲聲的呵斥。
在凌容的攙扶下,安凌遠踉踉蹌蹌的站來起來。看到趕過來的童安暖后,又沮喪的低下了頭。
“凌遠,沒事兒吧?!”見到凌容,童安暖本能的依在了大哥安立行的身后。
“沒事兒!童安暖,你不許笑我!”以為童安暖會像從前那樣奚落自己,安凌遠連忙先給她打上了預防針。
“每個選手有三次機會,看你也沒什么大礙,活動活動,把比賽結束下去!”安立行說得很平和,波瀾不驚。可透出的威信,卻毋庸置疑。
安凌遠活動了幾個手臂,立刻疼得齜牙咧嘴……
“安立行,你瘋了嗎?!凌遠他都受傷了,你還讓他接著比賽?!”凌容朝著安立行怒目圓瞪的厲聲道。
“啊唷,凌容,你今天好有愛心啊!”任意瑤挖苦道。她還是第一次見著凌容如此關心呵護過別人。
安立行平靜淡漠的看了凌容一眼,隨后呈上他招牌式的儒雅笑意,“凌總,安某人的家事,您也要管么?!這里不是‘凌安’集團。”
凌容隱忍著怒火,朝著安立行一陣咬牙切齒。臉部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看上去有些面目猙獰。終于,選擇了委曲求全:“他是你弟弟,你不會心疼么?!”
“我安某人怎么教育弟弟,用不著你凌總操心!”安立行冷聲道。
他是個擅于揣摩別人心思的男人。他吃定凌容不敢輕易跟安凌遠相認。畢竟,偷.奸生出來的私生子,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兒。即便他凌容無所謂,可他一定會顧及到安凌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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